“第二件是个啥?” 南宫旭见像蒋横这样的人中了‘蛊蜜毒’之后都变得这么痴痴呆呆傻里巴几的,觉得太好玩了,奇怪的是他本人却无察觉一般,瞧他们一个个极其认真的模样。。
“二是只求小侠将我祖上的名讳也写上,也让在下心甘情愿地,将——将脑壳送与小侠供奉。”
“快讲出你祖上的名讳。”南宫旭眉头微皱,此人咋比他那个叫蒋顺的兄弟啰嗦,或许因是中了毒邪的缘故。
南宫旭记得当时听他回了话,终于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眼下的南宫旭一边大口地喝着酒大块地吃着肉,耳边听着邻近桌上的两人还在谈论那日在‘七灯巷’的事情。心想,听龙门阵佐酒也很不错哩,何况这龙门阵中还有我南宫旭的一份呢。高兴起来,又仰头喝下一口。
“听说蒋横蒋大人的祖上也是大名鼎鼎的一位人物?”
“他告诉那小子的话你也听见了?”
“我虽是手脚不听使唤,可这耳朵还能使,眼睛也还能四下瞧,只瞧见那只猴儿却丝毫不犯迷糊,奇怪,这畜生还能抵挡住那小子的歪门邪术哩!我瞧见它几下子就窜逃开去,不一会儿就逃进了林子。我只是当时有些迷糊,眼下就记得清楚了。”
“那猴儿是跑得快,我也瞧见的。蒋大人说他的一位祖上名叫蒋平,我也听见了。”
“我正纳闷呢,听过说书人讲那三侠五义,有谁不知那十分了得的蒋平,江湖人称翻江鼠……”
南宫旭记得当下就忍不住朝他笑道:“哈哈!你姓蒋,你的祖上就冒出来那位陷空岛上的翻江鼠蒋平了?我才不信呢!别以为小爷我没读过书,可也是听过些说书人的书呢。将那好几百年前的好汉扯进来,恐怕要算上好几十代了。”
绿蜻蜓笑道:“蒋大人你咋不提当年东吴的那位盗书的蒋干、在群英会上出丑的蒋呆子呢,难道他就不是你蒋家的?”
蒋横面露委屈之色,话语开始流利起来,很认真地道:“在下所说是实,岂敢随意认人作祖宗?这位蒋平先祖在家谱上是有记载的,是我爹的祖父我该喊曾祖了。我曾祖是开镖局的,据我爹说,当年也是响当当的人物哩。不是宋时的那一位——不过在下确也不知那位名满天下的蒋爷是否与咱一脉相承。至于那位蒋干,没见有记载,不过还应算是咱们的本家。”
白霖笑道:“你弄颠倒啦!不知你家是否是那翻江鼠一脉相承几十代下来的。”
“对的对的,在下只是不知是否是那为大名鼎鼎蒋爷的嫡系子孙。”
“好耍子好耍子!也不知我幺妹子的祖宗十八代有些甚么响当当的人物?”
“得啦得啦!还真不想听他两个的废话,幺妹子咱们走吧!” 绿蜻蜓白霖早已是不耐烦了。
“也行!咱就不与他们在此磨磨唧唧地了,待会儿说不准你白霖就会将那位蒋平的结义五弟锦毛鼠扯为你的祖上呢!” 野百合认为既然有些碍手碍脚的不能放胆动作,还是离开此地为上策。,
“哼!莫看我绿蜻蜓一副吊儿郎当相,绝不会将祖上拿来胡扯一通的,喂!——野小子,咱们就此告辞!”
南宫旭心下纳闷,这人们如何总要将有些儿名声的祖上搬下来抬上去的。
正有些愣神间,见两人在朝他点头打招呼像是在向他作告辞,便也朝他二人拱一拱手作别,瞧着他们不急不忙地走了。
南宫旭回过头来,见蒋横仍是一副委屈相,开口道:“还有些啥废话?”
蒋横叹口气,觉得口齿已利索了许多,道:“算啦!咱也不再提我的先人了,今日在你面前丢尽了脸,真是羞煞了先人!就此栽倒也算是作了结。”接着口气突变,“要砍要割就随你便把!不过,咱死也得死个明白,不知小侠高姓大名,师从哪位高人?”
南宫旭冷冷一笑道:“这你就不用多管啦!啊,对了,我越瞧你越像是那个蒋顺,你两人谁是哥谁是弟?”
“我俩是孪生兄弟。”
“算啦算啦!我看你两个横顺都差不多,秦贼的一对爪牙。”
蒋横身躯微微一颤,低声道:“我使剑,他使的是刀。”
“我瞧他也使过剑呢,算啦!你两个横也罢顺也罢剑也罢刀也罢,依小爷我看来,无论是何人,你这么个脑袋瓜子一掉下来,无论是横起还是竖起都没用了。” 南宫旭伸出左掌朝他比了个动作,还挤了挤眼。
“是蒋顺不是蒋竖,我那兄弟。”蒋横见状也只苦笑,还忘不了与他解释,而后将双目紧闭喃喃地动着嘴唇道:“快些动手吧!只求利落些,脑壳掉了就万事休……” 心下还能感觉万分懊恼,哎——想我蒋爷何时这般啰嗦过……
南宫旭突然恨恨地发话道:“你还想多取几个路人的性命呢,该不该死!”
蒋横摇头,接着长叹一声,道:“在下的确该死,本以为宫大人要的,想来实不该取无辜人的性命。”
南宫旭猛然想起一事,便问他道:“是了!那个甚么宫大人到底是皇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