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位公子的先祖便是武功高绝的姚康先辈,所干的行道与当年威震朝野的‘粘杆处’和‘血滴子’是一脉相承。其实,在座各位的先祖皆是同样的,他们还都是同僚呢!”宫大人接着道。
蒋横忍不住插起话来道:“想到这些老先辈们一个个真如那御猫展雄飞一般的英雄了得,还真是羡煞了在下!”
宫大人道:“可以说是比当年宋家天子金口御言所封的御猫展昭还要了不得——各位想想,那展昭不过是在开封府替包拯效力的。那包拯包黑子在任的开封府就算是天下第一府,他的官职做到了中枢密副使,也如何能与太后和天子皇上相比?而各位的先辈们却是直接替皇上办事的。诸位老先辈不辱使命,与那些反贼逆贼誓不两立,甘愿为朝廷而舍身。”
蒋横插一句道:“那些反贼们终是不敢公开与我天朝作对,只能往远僻之地逃窜。”
“是呀,大漠之北滇地之南还有这川西藏地及闽东……”宫大人点头,接着道:“为绝我大清天朝的后患,各位的先祖们就先后追踪至各地,与众反贼浴血拼斗,真可谓是前仆后继义无反顾啊!眼下这灵位所供奉之先辈们,皆为皇上为大清江山捐躯于此地,惜哉!痛哉!……各位便可想到,当年的那伙反贼的本性是何等凶残、武功是何等异怪异、手段是何其狠毒的。”
秦耀宗脸上闪过一丝复杂的表情。南宫旭心下冷笑,你尽管地吹吧,把牛皮吹上天也无妨。
“依我看咱们的先辈们武功在高绝,即便是天下无敌,也不能活到今天的。宫大人和大伙儿也不用那么悲伤啦!”野百合幺妹子摇着头。
白霖点头道:“先祖们即便都是长命百岁,至少也过世两次了。”
蒋横眉头一皱,正要朝他二人说什么,见宫大人只一怔,随即十分大度地摆摆手又接着道:“正可谓此一时彼一时也,就拿‘血滴子’来说,执行使命之时,莫不是只有两到三人知晓,有的只有皇上爷一人面授机密。所办之事又极端秘密,有的事体可以说是秘密得就如没发生过一般,真比那石沉大海还要……”他有些寻不着话语来强调了。
段平安不以为然地插一句道:“终有让人知晓的时候。”
宫大人哼一声,朝对方瞥了一眼,眼皮往下搭了两下,分明是一副耐着性子的神情。
蒋横不满地朝段平安扫视一眼,道:“各位,有话请先举手秉示,宫大人可是老佛爷和皇上身旁的人物,各位想想看,此事若非是分外的要紧,宫大人岂会不辞千里赶来为各位指点迷津……”
那姚康后代中的一位便举手,见宫大人点头让他说话,便道:“宫大人所说极是,如何不是呢,当年皇上爷金口御言所指派,真是天不知地不晓的,只有皇上爷和咱先祖们知晓。”
秦耀宗忍不住开口道,‘我以为——” 猛然想起要举手,心下不以为然还是只得照办,接着问道,“办完事,皇上会灭口么?灭了口,才真是永久的秘密了。”
宫大人眉头越发皱起,看了看秦耀宗道:“皇上爷会么?皇上爷即便是不得不如此,也必定会在公开的场合,为其按照亡于公干作抚恤的,必定会论功予以褒奖也定会对其本人追封进爵,并对其家眷安抚体恤。为了江山社稷,将身家性命交由皇上爷定夺,这可不是随便的任何一个人能得到的宠幸呢,是何等荣幸何等荣光之事。”
南宫旭心下道,看来这皇上的朝廷耍起阴一套阳一套的鬼明堂来,是很能欺哄人呢!低头瞧着,认定为姚康后代的那两兄弟,戴着帽子的脑袋正在不住地点着。李兴若有所思,白霖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
南宫旭心下冷笑,小爷我若不是等着演一番好戏,早就在这上头哈哈大笑,说出一番痛痛快快的话来,惹惹他几个狗混账了!
忽听段平安道:“请问宫大人是如何弄明白在下与在座各位的家谱传承的呢?”
宫大人笑了,摸了一摸并无胡须的下巴,道:“天下再大也莫非皇土,皇天后土……”
蒋横手一举就忍不住插嘴道:“真如宫大人所明示,皇天后土、皇天与后土,皇上爷的天空加上皇后娘娘的土地,当下该是太后老佛爷和皇上的天地。既是如此,这天下人皆属太后皇上的子民,子民子民,明明白白说是就如同子女一般的草民,当爹当妈的如何弄不清子女的事?朝廷将何人的家事弄不清楚?”
“是呀,一国之父母,如何弄不清子民的情形?早在数百上千年前的北魏时,皇后娘娘就有人称其为国母了,如今太后老佛爷她老人家是皇上的母亲,如何不是我大清子民的国母?”原本对蒋横插嘴有些不满的宫大人听他如此一说,便也点点头面色变缓和了,接着将目光盯向姚康的两个后人道:“你二位虽姓朱,却是姚康老先辈的后人。”
南宫旭在半空里讥笑道,什么国母国婆国爹国爷的?慈禧那老妖婆不过是你等狗官的亲婆婆亲娘娘罢了,未必还真成了大清国众人的老妈了?还真会胡扯蛋!婆婆娘娘——婆娘?狗官们的婆娘?他差点就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了声。
这‘宫大人’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