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就来尝尝好滋味!”
五人中那个身材不高的汉子大怒,手指这个头目喝道:“总不成连咱们也得任你等摆布?!”
其余军丁正要一哄而上,对方另一个汉子也拔出剑来:“我也是很有些看不惯,要动动手了。”
其余二人也都亮出了刀剑,低声道:“还真是兵匪难辨呢!”
只有那个神色不好看的那人手里没啥兵刃,此时却神情有些转好,走上前来相劝道:“安平兄弟和李兴兄,咱们别与官军作对还是赶路吧,我看他们定是在办军务哩。”
安平瞪了他一眼并不吱声,心下道,你骆云富少给我废话!我岂不知你总想着的是如何寻着机会逃之夭夭,还得把你盯紧点。
小头目接话道:“还是他识相知趣,告诉你等吧,咱们押送的就是这川边藏地一日也离不得的边茶,被你等误了军务,看你们有几颗脑袋!”
对方的话音未落,这头目手中的那把鬼头大刀已是极其凶狠地砍将过来。可还没等他的刀锋抵达对方,就听得面前发出镗的一声,顿觉手腕受震掌指发麻,安平的手里已握上了一把闪闪发亮的单刀,冷笑道:“我倒是从没听说过官军也会亲自来干贩运边茶的营生。”
“你没听说过的事多着呢!”
运送货物的背夫们见势不妙,早已远远地躲至一旁,那个被偷袭的大汉缓缓站起身来,摇晃着身子还欲上前拼斗,被身侧的李兴伸手拦住。
双方正相持间,就听身后马蹄声嘈杂,有一人大声喝叫道:“是何人如此大胆敢阻拦我官军运送货物?”
段平安一看,认得是与秦文彪一伙的殷得富,心下便暗作防范。骆云富的眼里立时放出了光来:“殷千总殷大人救我!下官乃新任凉州知州骆云富,被这伙强人劫持。”果然,只见殷得富手举长剑指向段平安:“胆敢劫持朝廷命官,又阻拦官军公干,若非逆贼便是匪盗,一律统统给本官拿下!”
这两伙官军加起来起码有百十余人,当下一涌而上。段平安一手摸出捕头腰牌急道:“且慢!我等四人皆是雅州府捕快,我叫安平,亦有公干在身。”
“哼!劫持了朝廷命官,竟敢又冒充捕头捕快,罪加一等!快给本官拿下带走,若有抗拒者格杀勿论!”
郑平和老七已被数十人团团围住,忽有老七的声音传出:“不要脸的狗杂种们放暗器伤人!”
段平安顿时大怒,呼地飞纵而起,一柄单刀只在半空里一旋,就有两个恶狠狠的军丁后仰倒地,脖颈处冒出血来。殷得富舞动长剑,催马过来直逼段平安。更多的军丁早将李兴围住,骆云富也抓过一把钢刀,恶狠狠地朝着李兴逼了过来。
“骆云富,咱和安平师兄不过是要向你打听打听当年的一些事体,咱李兴犯过的差错抖出来也就罢了,你有啥大不了的嘛?”
骆云富冷笑道:“你犯怯了?太晚啦!告诉你们吧,我骆云富还真就有你们想要知晓的秘密。还想向本官打听?可惜已经没机会啦!我还嫌一路上说出的都够多了呢,这些都不该让你几个知晓,殷千总既然来了就让你同这个安平一块儿上路吧,殷千总可不是好惹的。你几个晓得的那一点儿秘密也都带到阴曹地府去吧!”
“原来你早就是他们……”李兴气急,一剑朝他刺去,却有更多的刀剑逼了过来……
段平安与殷得富斗了十余回合,知道对方的武功甚高,当下不能有丝毫大意。忽听得有人呐喊了一声:“这两人还算有些本事,竟然能够伤了咱们五个弟兄,也还是被咱们处决啦!”
“再给他两个一阵乱刀!”
“差不多了,再剁下去就成人肉酱啦!”
段平安料道郑平和老七已是遭难,心下悲愤难抑却不得不强忍怒火,一面防护着四周的军丁偷袭,一边还得十分专注地与殷得富展开拼斗。
自白莲教被朝廷大力围剿后,这殷得富入川以来几乎未遇相当的对手,他自持有一身‘透骨鹰爪功’兼‘阴山一十七路大擒拿’,这两年只能在一般刁民流寇中使出。其本就身形长大又下得狠手,经过与他交手的二十余人皆非死即伤。他手中这柄长剑也比一般的剑叶要长出两三寸来,被他舞出的一套‘阴山剑法’威力十分显现。今日遇上的这个安平安捕头果然不是一般,只交手了三两下子,就知他的刀法也是别样的厉害。
一柄长剑时进时退回旋自如,时而左突时而右劈声东击西快捷凌厉,一把单刀直斩横劈上下翻卷起落腾飞。一个是使出了‘阴山阴阳剑’剑法,另一位是将‘龙腾虎啸刀’刀术施展开来……
段平安这一把单刀使开之时,莫说在他身后旋来旋去的几个小头目想偷袭而无从下手,就是与他交手的殷得富也暗暗称奇,看来这人武功甚高,其刀法可是我殷得富未曾见过的。也有好一段时日没遇上过这般凶狠利落的刀客了,想不到在雅州捕快中还有这等高手。当下更是提起了十倍的精神来,按照将军的指令,就算他几个所知不多也不能放过!
这一大堆官军正将段平安围得个水泄不通,段平安心下低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