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那数十人去了哪里?”夏侯小虫疑惑道。
庞蒡道:“咱们三个钻的是蟒蛇洞,咋能寻着他们。”
刚一住口,前面的一座碉楼前就有个影子一晃,再一细看却就倏然不见。正疑惑间,又有人影闪现。洪匡也不作声,抬腿就上。
“二哥,是我。”
两人一瞧,贴着墙根下过来的不是老三是谁?
“都见到了些啥?”庞蒡问道。
“只有经过了那边的三座碉楼,才能进入到最高的那座碉楼。”
原来,夏侯小虫在第二座碉楼下徘徊之时,耳旁忽然听到有一轻声提醒道:“角落三跺脚,地门自然开。如若非紧急,无须再徘徊。”回顾前后左右,哪里有啥人的影子?也就不再耽搁,在黑暗中摸索着走到一个墙角,跺了三下,毫无动静。直到第三个角落,地面上发出一阵轻微的响声,又像是一扇石磨被缓缓推开一般。
摸索过去,果然是一个被打开来的地洞口,试探试探,下面还有梯步。经过一段不算长的地下通道,就进入到了最高的一座碉楼底层。
“你如何知道就是那座最高的碉楼呢?”老大问。
“我刚从下面爬上地面来,那里虽也没有光亮,但还是要好得多,至少能让人瞧见四周墙面轮廓和地面上的情形。不像前面的那两座——”
“这么快的时间你就到了楼顶又返回?”
夏侯小虫摇头:“刚一站上地面,就有一堵墙的墙面上轻轻地一响,一道石板门就打开了,我不由自主地就跨出到了门外。要知道,我当时的那种感受,经过前面那几番折腾,尤其都是那黑咕隆咚闷罐一般的地方。忽然有一股微风从山谷中迎面而来,凉爽又清新,又忽然看见了门外的天空,甚至有星星在眼际闪烁,叫人咋会不由地就跑将出来?”
“哈!——”洪铁匠险些大声笑起来,急忙伸手悟住了他自己的嘴巴。
“那你如何不就返回去,先上楼顶去瞧个水落石出?不过也没啥,既然被你打开了石板门,咱三弟兄何不一同去呢,走吧。”
庞老大的话音刚落,洪匡笑道:“还是大哥想得周到,走,咱三兄弟一起上!”
他俩却见老三纹丝不动,连脚都没移半步,还连连摇着头:“不成了不成了!”
“?”两人两双眼睛迷惑地瞧着他。
“那道石板门其实也是连着机关的,当我一脚跨出了门去,再一回头时,那道门已经关上,而且是密实严缝,让你根本无法打开。看来要想再上这座楼顶,又非得从来路重走一遍。”
“咦!真是稀奇古怪!”
“方才有个人影,也不知是不是你听见的那个发出声音的神秘人?”庞老大在思索。
既然是如此诡秘,也更引起了他二人的兴趣来。三人当下商定仍由老三进入探秘,他俩到那座最高的碉楼下守候以作接应。商定妥当,当下便分头行动。
老三的身形刚在不远处消失,偶然抬头仰望的庞老大忽然发现其顶上那个小小的窗口处,又有灯光亮起。如果没有被我漏掉,我看见的已是第三次了,看来像是用来连络什么人的?庞蒡自语道。
抛铁爪、攀越、窜溜索、过地道、进地穴、再上地面——那道石门果然又打开了!夏侯小虫连头也没扭过去,只将铁爪朝上一抛,三两下就上到第二层楼。直到第六楼,操作几乎一样。接下来就用不着铁爪了,因为在每一层楼的墙角都有了一把独木梯,他十分顺当就上到了第十八层。。估算一下,这碉楼起码有二十层以上,他如何不暗暗惊奇。
照列是朝第十八层的楼角一望,却又不见了楼梯,上面只有一个拳头大小的孔,显然连他的铁爪都无法使用。瞧得真切,只一纵身,右手两指已经钩挂住了小孔,同时左手伸出一把抓握到了离小孔有三尺之距、一根看似不经意留下来的木疙瘩。朝外一拧转动了一下,却没啥动静,再朝内又拧一把,也是转了半转毫无结果。干脆往下用力一拔,木疙瘩没被拔下,却听见吱地一声,头顶上的楼板打开了一扇门,足可让一个大汉进出。
正感到这接上来的第二十层还算顺当,有木梯有楼板门,探出头去一瞧,墙上的窗口也大了不少,楼板的这面自是变为了地板,也还干净。他从从容容地踏上最后一梯,呼地一下,还不容他闪身,头颈处已被不知从那个方向急速抛出的绳索套挂住了。
两手几乎同时已抓住了绳索,脑袋几乎变得椭圆,转眼间,他已平平安安地站立在窗下,要知道他夏侯小虫的缩骨功可不是等闲的。
又是有木梯立在墙角和敞开着的楼门,夏侯小虫暗自冷笑,看你还有多少花样?却也不能有所大意,眼下真不知此处是啥人在干些啥勾当?依旧踏着木梯一步步向上走去。
灯光?闪烁的灯光,第一眼就看见有琉璃罩着的一盏油灯放在窗台,这窗口也不算大,油灯微微闪烁。
“庙堂风云藏杀机,江湖何日无纷争?老夫避祸十几载,时有客自远方来。朋友相逢过三招,对头还劝命自保。无论敌友应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