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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又是一阵不轻不重的轰隆声响起,就见那石壁缓缓地朝一侧移开,露出了一段可容两个人同时进出的空隙来,接着从里面一前一后走出两人。
夜色下,还是认出这两人就是傍晚坐在河边喝酒的军校。
“咱俩的安排还算是不错吧?”其中一人问道。
“当然当然,还是你老兄的脑壳活套。要不是这般,在这山洞里头真是要闷死咱了,就是去了碉楼谷也好不了多少。”
“在碉楼谷还是要好过些。”
“好啥?”这人摇头,“不过比这山洞里头透气罢了,也还是没啥好吃的好喝的,更没消遣玩儿混时间的。”
“得啦!”另一人一拍他肩头嘲笑道,“你肚内的那根蛔虫又痒痒啦?才有两日没去逛窑子,就——得啦,咱今夜就陪你去一趟。”
“只是陪咱?”
“哈哈哈!——”这人笑得身躯抖动,须臾止住笑,道,“快些去关石门。”
隐于中间一棵树上的洪老二,若不是有庞大哥在场,他早就会按捺不住地跳将下去,一锤一个的结果了他两个。当下看见另一个人朝着靠近石壁的那棵大树上爬去,洪铁匠便瞪大了两眼从枝叶间朝那个方向瞧,虽然是啥也看不见。那棵白桦树可正是老三隐身的所在。
庞蒡心头也先是一凛,随即便镇定下来。他知道凭老三极善应变的身手,多半是没啥大问题的。即便是露了馅,充其量上前去灭了他两个再说。
果然,就见那人很快就攀上了大树,一头钻进其枝叶中。只轻轻地一迈脚,他人已站在了石壁上方的一个足有半人高的凹处,只把双手在那儿摆弄了两下,沉重的石壁大门就不快不慢地被关上了。
那两个军校已经远去,待庞蒡和洪匡立在这棵树下张望时,却丝毫也不见了夏侯小虫的人影儿。洪老二便笑骂道:“还不快些出来,老三!”
“二哥小声些!”夏侯小虫早已出现在他两人的身后,正慢慢地收着手里的铁爪链索。哥两个并不惊讶,料到他定是早就换了一棵树隐身。庞老大朝那石壁上方瞧了瞧,夏侯小虫并没去攀树,只见他手中铁爪飞出,已牢牢的挂在石壁上方的凹处。还不待两人看清,蹭蹭蹭!只几下子他整个人便已跳至那凹处。
乖乖!原来这里安放着这么个劳什子?夏侯小虫揭刨开一大堆厚实的树叶,看着遮盖在下面如一扇小石磨一般的‘机关’,马上就按照对方刚才被他瞧得清楚的手上动作,左转四下右转三下再左转两下。
石门被打开,三人一头钻了进去。
“慢着。”庞蒡和夏侯小虫同时想到石门内的‘机关’。果然,就在离他们一人多高的地方,又有一处凹进的岩壁。夏侯小虫自然已是轻车熟路了。关上了石壁,洞内一片漆黑。三人顺着路径摸索着前行,洪铁匠正想说这里边还算宽敞,路面也还平整,忽然就听见身侧有了响声。三人叫声不好!急伏卧下身躯。只听得一阵风声响过,分明是数十支箭矢密集地飞过,其高低恰好在人身躯的头部至大腿处。
不敢大意,只能稳住身形耳听四周慢慢地移动步子。
好不易到了一个分道的洞口,该向左还是朝右?三人犯了难。正踌躇间,有人声从右面洞内的深处传来。三人自然就判定了行进的方向。
这是一段比身后经过的这段要狭窄些的通道,看看就快要走出尽头,已能清楚地听见有人的说话声。呯碰!一声响,一道厚重的石门已落了下来,三人急退,还没退回几步,又是一声响,同样的一道石门又轧了下来。
很快,看不清是从何处飞过来一支火箭,嗖地一声直端端的点燃了头顶处的一盏油灯,有烟从右上方飘去。
“哈哈哈!秦大人安排是机关果然屡试不爽,这就叫住瓮中捉鳖!”
“下面的三个听着,快快报上你们的姓名,鬼鬼祟祟地闯入到咱们的秘窟中来有何勾当?只能老老实实地回话,倘若有半句不实,立马就叫你三个变成红烧肥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