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的人虽是少些,功夫却明显的不弱,刁五也就亮出了身上的家伙。
他虽是扯出了他缠绕腰间的软剑来,可是从来没与使九节钢鞭的交过手,他手里的那把腰带剑在平日里也是很少用上的。此时只见矮胖子手中的鞭舞动如飞,鞭稍时时擦着这三人的身子而过。与他们手里的刀剑相交击,似软似硬地。
这刁五的软剑平日里多半是用来防身的,此刻才明显的比试出了功夫的深浅来。只见那乌黝黝的鞭稍猛地袭来,刁五侧身挺剑,不防对方的鞭稍击上了他的剑叶,叭地一声,他手里的软剑果然就软了下来,弯下的剑锋险些刺着了他自己的面颊。
洪铁匠和老三老四早就手痒,听得洪老二大叫一声:“仗着人多么?老三老四,上!”接下来就是好一场热闹。
刁五本就已是处于进退两难间,一听对方放出的话,料到形势更为不妙。趁那两个还正与矮胖子纠缠之际把眼一睃,只看见萧岣还正与‘额刀疤’扭成一团,萧岣却几乎被压在对方的身下翻身不得。忙纵身过去,嘴里骂道:“你两个大傻冒,自伙子打自伙子!”同时早伸出手去,一把揪住‘额刀疤’后颈衣领用力一拉,就将他拖了下来。
‘额刀疤’猛然遭了个四仰朝天,自是恼怒异常,跳将起来正要发作,耳内被刁五的话所引,抬眼一看,他的弟兄们一个个都快要招架不住了。就连平日里时常指点他四人练功夫的老大,也被一个手舞一对铁匠锤的大汉逼得且战且退。他急忙捡起抛在地上的单刀,上前去相助老大。
这一阵,在这一段驿道旁边宽阔的草坝上,只见这拨人你来我往的煞是忙个不停,在一旁观看的人也是越来越多。
“啧啧!矮胖子的九节鞭使得好呢!”
“哇!好久没见过使峨眉刺的了——”
“我见过一般使铁齿爪的是用皮索相连的,这位还用的是铁链呢!”
邱老头笑道:“咋成了混战一团?不过有几个的功夫还不错。”
梅老太道:“我说老邱,咱们看就看吧,少管闲事。”
在一旁的尼玛和达瓦两弟兄也津津有味地看着,这一拨对阵的人当中,他们当然已认识了矮胖子他们。早瞧出另外这七个人的功夫,除了那个五旬上下的老者还可以,其他的就不怎么样。尤其方才那个同额上有疤的人扭成了一团的娃娃,一看就是个毫无招数胡乱出手的,他们根本就不是矮胖子他们的对手。
那个瘦小个儿手中的一对峨嵋刺,在对方的围斗间显得异常凌厉。使铁齿爪的那位更是将那根连着铁齿的长链舞得轻灵迅猛,对方丝毫也不能靠近,仅他二人的兵刃便吸去了大部份围观者的目光。
就在众人看见‘额刀疤’一伙已是退的多进的少,能看出门道的内行,已瞧见矮胖子一伙简直就是在同他们玩耍一般。连邱老头都有些儿看不下去了,小声嘟哝道:“三下五除二分个高下算啦,何必这样。”
梅老太刚叫声老邱咱们还是回去喝茶,就见形势发生了始料不及的变化。
众人只听见在这七人中有人发出一声呼哨,紧接着又是一声不长不短的啸声。不仅这七人跨下的马匹,就连站在一旁看闹热的几位牵在手里的马匹,全都朝着郊外的方向急奔而去。等那几位失了马匹的看官回过神来,迈出腿去急追时,哪里还有踪影?
只有还在一旁的邱老头哈哈大笑:“这伙人,人家又上了他几个的套套!”边同梅老太走回茶廊,边摇头笑呵呵的。
梅老太摇摇头,已看出就是那个做马生意的使出的伎俩。
南宫旭早已认出这两位老者,也是那日在安顺场大渡河边看见过的。在龙蛇洞中来去了这一趟,他感到整个的身心有一种他根本无法把握住的变化。一会儿又觉得心无所依,一会儿觉得这天地间再没有啥大不了的事情会引起他的兴奋。在对岸那个矮胖子甩出九节鞭时,才引起了他的注意。见有两人就如小娃儿打架一般在地上翻来滚去地,感到有些好笑。又见其他的人好像都开始亮出了家伙。
南宫旭以为这间屋的两隔壁就剩下了他和这个神秘的独臂老者,方才老者的技艺让他想起了锺离春爷爷。继而又思念起归海阳师父来,对了,既然来到了这川边箭炉镇,能找到他两位老人家也是极有可能的。他就很有些感触起来,一下子按捺不住心里的激动。也就不再多想,决定冒昧去拜访老人家。眼前的这位独臂老人,说不准还晓得我师父他们的去向呢。
邱老头和梅老太上得楼去,早就不见了殷寒松的踪影。
镇子中的那条折多河将镇子分为河西与河东,东西各有两条街。在河西靠山脚下的一条街上,正有两个人影一前一后地急行。时近午时,街上人来人往,忙乎也罢悠闲也罢,各自皆打发着各自的日子,谁也没注意到这两人。
跟在后面的是南宫旭,他在茶楼上正要去见见隔壁的那位独臂老者,就见他正匆匆离开。他也不假思索地就跟在他的身后一路赶来,令他惊异的是,无论他急赶慢赶,他和老者间的距离就是一点儿也没见缩短。看看老者已快到了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