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并无干系,为何硬要搅和进去?”安平又一指那个满面横肉眼露凶光的汉子道。
“只因他屠三是我们弟兄。”豹老二说这话时还看了夏侯小虫一眼,他的话音一落,就听他那一伙人乱嚷嚷的叫,说熊大哥和豹二哥真够义气。他又瞟一眼夏侯小虫,接着道,“干我们这行的,脑袋都拴在裤腰上,没有哪一个是干净的,这位哥子你说是不是?”
夏侯小虫白了他一眼道:“我哪里晓得你等干净不干净?”
庞蒡道:“他犯了啥咱们不管,各人敢作出来就要敢担当,该咋了断就咋了断,何必又扯上其他人?”
夏侯小虫道:“你道我同我大哥二人返回来是干啥?看看我的朋友在路上遭没遭人打劫?”
“你们的朋友?”熊老大看看在场的众人。
“已经走了。”夏侯小虫一指远处的山路上的背夫们,“就是他们。”
“哈哈哈哈!”不仅是熊老大笑豹老二笑,跟在他们身后的全都哈哈大笑。豹老二笑着指向夏侯小虫,“我这人虽是大字认不得一个的粗人,还晓得人往高处走,水往底处流的这句话,可是当年在邛州一带大名鼎鼎的“铁爪飞”夏侯小虫么?可你这位夏三哥——其实我早就把你认出来了!”
夏侯小虫冷冷一笑:“那些背夫们是我刚认的朋友又如何?”
熊老大笑道:“果然是你铁爪飞,怪道方才与我等相逢还能应对如流。”
豹老二摇摇头:“想不到想不到,当年的铁爪飞如今成了只跳蚤飞,飞不飞得起来还很是难说。”
在场的众人顿时就又来了兴致,一个个静静地看着他们。
夏侯小虫的脸上就十分的难看起来,庞蒡见他手莫腰间,忙伸手拦住。
夏侯小虫索性就同他对起口舌来,当下冷冷地道:“你认出我来与你等又有何干?”
“当年,你不就是在邛州一带干我们这行发财么?”
“不对,我没干过你这行。”
“你以为你眼下有些体面了,不敢认承?怕丢了脸?”
“当年我干的那行与你干的大不一样。”
“噗!”侧脸吐口唾沫在地,冷笑道,“有多大不一样,人家喊我棒老二,未必喊你是棒老三?”
众人又哄笑起来,一个藏人笑道:“哈哈!原来棒老二棒老三长得这个模样,没看头没看头!”
“我管你是老几,看爪!”夏侯小虫脚步尚未移动,手中铁爪已飞出,直逼豹老二面前。
“哼!我也早就手痒。”豹老二顺手抡起身旁一根粗过手腕的青木大棒,舞了过来。
众人发一声喊:“好!咱们都闪开。”
一个是铁链飞起铁爪如风轮般地转动自如,一个是大棒舞动虎虎生风。
在场的众人也是难以逢着这两种家什交手的场合,一个个看得颇为专注。
一来一往只几个回合,就见豹老二一个跳步逼进前去,手中大棒横向一扫直袭夏侯头颈。这一招真个是力若千钧势不可挡,众人都有几分吃惊,孟小岚暗想这一棒过去夏老三那个颇为麻烦的兵刃如何抵挡?在场之中,只有三人早看出他二人的功底和路数,另一人尚摸不准他二人谁高谁底,其余人等只见他两个棒舞爪飞,好一场打斗。
他二人渐渐斗出众人的圈外,众人只见豹老二一根大棒耍得溜熟,夏侯小虫手里这条铁链上的铁齿爪时而飞舞时而收放,时时爪棒相交或略为勾挂或挨擦而过。忽听豹老二一声喊,人已纵身而起,对手链爪从他脚下扫过,就听众人一声喝彩之际,他手中大棒已在半空里抡下,直击对手脑顶。
阮玉斌和小岚阿依三人在这瞬间都有些为夏老三担心,孟康双目紧盯着二人,正细观其一招一式心内感叹,此刻也不由一惊,眼看面前极可能就会倒下一人。
熊老大看出些门道,自是有几分担心他的这位兄弟。
那四个藏人早已立起身来观战,其中一个道:“使棒的在气力上占了强。”另一个道:“我看用铁链爪子的功夫不弱。”还有个若有所思地道:“我想把我的皮握多也改制改制。”
安平和秦耀宗看着他两个的进退招式,偶尔也微微点头。而在一旁的庞蒡只随意地瞟一瞟他三弟的这场打斗,似乎胜败与他毫无关系。
也就在这一刹那间,只见豹老二对面的夏老三倏地一闪整个的人已化成一团影儿飞至一侧,众人一声喝彩,已见其铁齿爪已高挂于一棵大白杨树上,他只手一收,整个的人已卷帘而起,坐在了树桠上。其间,也只有三人看清了在他飞身上树之前,右脚尖在豹老二击下来的棒上急速一点。
待豹老二收棒回身,对手已在高出他丈余的树桠上坐下。胜负暂且不论高底却已分明,豹老二回头朝上一瞧,心知肚明,对方不仅手上功夫了得,且这轻功也属一流。此刻听老大熊哥叫道:“今日两位兄弟相互切磋,点到为止,好!”
豹老二也就顺着骑驴下坡,笑道:“夏侯兄果是不减当年之勇呢!”
夏侯小虫心里暗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