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泽睿亦细细打量了安梓纯一番,虽非倾城绝色之姿。可见她一双杏目顾盼生辉,多了皇室女子少有的灵动光芒,生的又甜美俏丽,别有一股清丽之美,实在灵气逼人。
安梓纯亦适时的福身与尚泽睿道:“臣女给太子爷请安。”
尚泽睿闻此,才晃过神来,想这位表妹不但生的好礼仪也周全,便抬手示意她起来。
“父皇正与骠骑大将军商议西北流寇作乱之事,怕是一时半会儿见不了妹妹,徐公公赶紧去递个话,给父皇提个醒,省的叫妹妹白白立在大日头底下,干等上个把时辰。”
徐公公闻此,赶紧应和到:“咱们陛下,一谈起政务,便一日不得闲,倒是太子爷心细,奴才受教了。”
尚泽睿寒暄过后,倒也不多话,又瞧了安梓纯一眼,便转身领着随从离开了。
送走太子,徐公公忙与安梓纯说,“郡主稍等片刻,奴才这就进去回话。”
安梓纯亦点了点头,低着头安静的站在原处等待。
尚泽睿走出宫门时,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亭亭玉立在大殿门前的安梓纯,问了随侍的宫人一句,“方才说她的封号是什么?”
“回爷的话,是昭懿,昭懿郡主。”
“昭懿。”尚泽睿边走边低声念叨,蓦地目光一凛,停下了脚步。
不多时,徐公公便从殿内出来,略显为难的与安梓纯说:“陛下如今有军机要务处理,不得空见郡主,便叫奴才先领着郡主去凤鸾宫给皇后娘娘请安。只等事完之后,再召见郡主。”
安梓纯闻此,顺从的点了点头,“那便有劳徐总管带路了。”
徐公公赶紧“哎”了一声,领着安梓纯往凤鸾宫去了。
凤鸾宫的女侍得了消息,奉皇后娘娘之命,一早便站在宫门口处等候,远见安梓纯一行人过来,领头的女侍便领着几个宫女迈着小碎步迎了上去,与打头的徐公公微微施礼,“这便是昭懿郡主吧,果真生的标致可人呢。”
徐公公亦笑笑,与那领头女侍寒暄到:“竟劳烦得秀颀姑姑亲迎,我们郡主也是有面子。”
那唤作秀颀的姑姑爽朗一笑,“徐总管惯会取笑我。”随即与安梓纯施了一礼道:“奴婢给昭懿郡主请安。”
单从徐公公对这秀颀姑姑的客气态度,安梓纯便认定这位姑姑并非一般的宫婢,该是在皇后娘娘面前很得脸,自个虽为郡主,亦不能在这样的人面前端架子,便微微颔首,“姑姑安好。”
秀颀姑姑闻此,先是一愣,不想民间长大的姑娘,竟深谙内宫生存之道,不但仪态端庄,礼仪也周全,随即笑道:“怪不得圣上偏疼郡主,咱们皇后娘娘见了,也一定喜欢的不得了。”随即上前,颇为亲热的扶过安梓纯的手臂,将原本随侍在侧的邱良侍挤去了一边。
邱良侍心中自然不服,脸色立刻便的难看,但此时此刻,谁会在意一个随侍女官的脸色,无论是虚情还是假意,都笑盈盈的拥簇着安梓纯往凤鸾宫去。
徐公公亦在这会儿退去了一边,与秀颀姑姑道:“郡主既交到姑姑手上,我也放心了,勤政殿那边还有许多差事要办,我便不进去给皇后娘娘请安了,姑姑便替奴才问个好。”
“成了,徐总管赶紧回去吧,耽误了陛下的差事可不得了。”说着扶安梓纯进了凤鸾宫。
凤鸾宫为启瑞国历代皇后的寝宫,富丽奢华自不必说,安梓纯儿时虽曾随母亲入过宫,却从未踏足这凤鸾宫。
安梓纯听母亲提过,外祖母纯仪皇后早逝,外祖与外祖母结发情深,便未再立后,以致这凤鸾宫空置十数年,直至新帝登基,才有了现在的皇后温氏入主中宫。
当今皇后温氏,是敦敏候嫡系长女,虽系出侯门,可温氏一族早已没落,温氏女在王府时也不过侧妃,所以当年新帝即位,立温氏为后,的确引起一片哗然。
但温氏为人娴雅沉静,心慈仁孝,统领后宫数年,颇得人心。但有褒扬亦有诋毁,心怀叵测之人,只论温后虽心胸宽广,颇有容人质量,但行事却优柔寡断,失了一国之后应有的霸气与威仪。再加之温后多年只诞育静伦公主一女,生生断了皇室嫡系血脉,过大于功,以至这些年来废后的传言不绝于耳。
所以在安梓纯看来,温氏虽入主中宫,贵为一国之后,却过的并不快活。这巍峨华丽的凤鸾宫不过是一座活死人的坟墓,外面的人机关算尽,不惜一切也要将其占有,可得到之后,却反倒寝食难安,只恐被人篡夺,惶惶不可终日的了却余生。
安梓纯想着,轻叹了口气,随秀颀姑姑迈进了正殿。
“臣女安氏,给皇后娘娘请安。”安梓纯循着规矩,恭恭敬敬的给温后行了大礼。
“昭懿郡主,请起吧。”
安梓纯听这声音虽不婉转,却也温和悦耳,想坊间传言不虚,温后果真是个亲切和蔼的人。
秀颀姑姑得了这话,赶紧俯身小心的扶安梓纯起身。“郡主快抬头叫娘娘瞧瞧,这生的多标致。”
安梓纯闻此,缓缓的抬起头来,可眼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