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我去杭城,你西湖分堂的人手全部为我所用,樊炎通是个极其狡诈的人,他定会留有后手,会暗中向贺雁归下手,劫掠财宝。”
胡庆华拿了令牌,出门骑马而去。
待胡庆华走后,李正清收了鱼具,拉宁晓天到了草堂,草堂里有一女子正在沏茶,宁晓天一见,大呼道:“秀姑,你也在临安。”
李秀姑道:“我爹在临安,当然我也在临安呀,晓天哥哥,快一年没见了吧,可想死我了。”
宁晓天道:“我的好妹妹,哥是一名剑客,要行走江湖,一年不见那很正常。”
李秀姑道:“我跟爹说,我也去江湖闯荡,跟你去。”
宁晓天道:“你一个姑娘家家的,又不会武功,你去干什么?”
李秀姑道:“我会出谋划策,别忘了,秦一笑伯父教我读了许多的兵书战册呢。”
李正清道:“别胡闹,快些到厨房将酒菜弄来,吃饱喝足,爹带你去杭城,让你见识一下上有天堂,下有苏杭的美景。”
李秀姑高兴得一蹦老高,飞快的去了厨房。
几人吃饱喝足,李正清将一些事交给分堂总管,然后三人上马,直奔杭城。
到得贺府,已是傍晚时分,宁晓天领了李正清父女进了贺府大堂,大堂里只有罗凌霄和颜灵珠,罗凌霄见宁晓天回来了,起身离座,问道:“可曾请到援手?”
宁晓天拉过李正清,介绍道:“这是杭、嘉、沪分堂大堂主李正清。”
罗凌霄抱拳行礼:“久仰,久仰,晚辈嘉城罗凌霄。”
李正清道:“嘉城富豪罗冰的公子,罗渊道长的高徒。”
罗凌霄道:“前辈识得家父?”
李正清道:“不识得,只识得罗渊道长,道长常提及令尊。”
听得家丁传报,贺雁归领了一同在粮仓那边帮忙的柯梦君、罗渊、雁北鸣、沙雨辰、鲁进等一齐到了大堂,李正清眼尖,一眼就看见雁北鸣和罗渊道长,他快步走上前去,一手拉住一人,笑道:“真是冤家路窄,怎么就碰上你们两人了呢。”
雁北鸣道:“我还真不想碰上你,你个小气鬼,每回到你的江阴堂去找你玩,都拿素菜素饭招待我,半滴酒也没有,半点肉星也没有,把我当吃斋念佛的和尚呀。”
李正清道:“我是为你好,酒会伤你身子的,多吃素食,有助你血液循环,再则呀,我是江湖会的人,岳掌门颁了禁令,谁要是请雁北鸣喝酒,就得按江湖会的规矩处置,我不想因为几滴酒而破了规矩。”
雁北鸣道:“李正清,这回到了你如今的地盘,听说临安的鱼好吃,要不到你那吃鱼去。”
李正清道:“临安的鱼是不错,但得自己钓。”
雁北鸣道:“行,行,行,连吃个鱼也要自己钓。”
罗渊道长道:“你呀,饿死鬼投胎,但凡见着一个熟人,就是要吃要喝,好哪,大家都等着议正事呢。”
于是三人各自找了座位坐下,宁晓天向大家介绍了李正清和李秀姑。
当宁萧条将所有计划给大家说完,问大家还有何疑问时,李秀姑站了起来,道:“你的计划并不周全。”
众人一惊,由其在座的贺雁归,他见秀姑只不过是个十五六岁的姑娘,竟然提出了不同的看法,他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来到秀姑面前,问道:“姑娘觉得如何才得周全。”
李稀姑道:“依我之见,我们不能大张旗鼓的运送钱粮,这样会费时费力,而且还不善于保管,江南潮气很重,出仓的粮食少了防潮设施,极易发霉变坏,你运到太湖时,又不能及时发放完毕,粮食只能放在船上,船在水中,潮气更重,到时恐怕这些粮食会白白浪费,”
贺雁归问道:“如今粮食已开始装船了,那你说如何去办?”
李秀姑道:“装船立即停止,船中粮食全部返仓。”
贺雁归道:“那太湖的灾民怎么办?”
李秀姑道:“我有一策可解,将所有粮食卖光,只带银票到太湖,而所需粮食全部在苏州、无锡、湖州、宜兴、吴江购买,距离近粮食的质量就有了保障。”
贺雁归道:“这几个地方都处在灾区,哪有粮卖?”
李秀姑道:“据我所知,此五地有不下于百家经营粮食的商号,他们一定囤积了不少粮食,正等着买主,大家想想,灾民没钱买不到粮,而我们出钱那一定就能买到。”
贺雁归道:“那这里的粮食如何处置?”
李秀姑道:“我先前说的,卖。”
贺雁归道:“怎么卖?”
李秀姑道:“临安以西好几个县,去年粮食欠收,地方官员正愁从何处卖粮以解燃眉之急,这事叫刘大人一人便可办理,让他发布公文到各县,让各县先将粮款送来,然后就可将此地粮食运往各县。”
宁晓天道:“秀姑,你怎么知道得如此详尽?”
李秀姑道:“我算什么,秦伯父还可心装天下呢,对天下各地,他无所不知,江湖会成员遍及天下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