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州西山,道隐园,尘海道长和莫颜楷在下棋,外面一道童跑进来,告诉尘海道长,说外面有几个渔民抬了一个受伤昏迷的人要进道隐园。
尘海道长问道:“可知是何人?”
道童道:“不知,渔民说在湖边发现的,受伤的人躺在一条小船上,想必是伤重划不了船了,才停在湖边,结果昏了过去。”
尘海道长拉了莫颜楷一齐出了道隐园,他一看伤者,道:“叶展鹏,以他现今的武功修为,有几人能伤得了他。”他吩咐道童:“快,快抬他进道隐园。”
莫颜楷道:“叶展鹏已重返天冥教,你还救他?”
尘海道长道:“我知他回了天冥教,也知道他去过杭城贺府,但我也不能见死不救呀,再说了,留得他的性命在,总会知道一些天冥教的动向吧。”
莫颜楷道:“他岂肯相告。”
尘海道长道:“我救他一命,这点恩德,他总会记得吧,梦元子,快去取我的金刚百药丹来。”
几名道士将叶展鹏抬进了道隐园,放在廊下一竹床上,梦元子已将金刚百药丹取来,尘海道长取了一个瓷杯,倒了几颗丹药,注入温开水,将药丹化开,捏住叶展鹏的鼻子,将他的口瓣开,将药水灌了进去,然后叫梦元子去打水,帮他洗了脸上的血迹,找了身干净的道袍给他换上,然后抬进静室,让他沉沉睡去。
忙完这些,又回到棋桌上,对莫颜楷道:“来,你我继续下棋。”
莫颜楷道:“我哪有心思下棋,心里乱得一团糟。”
尘海道长道:“亏你还是一帮之主,没有大将风度。”
莫颜楷道:“我呀,要有魄力和风度,也不至于现在来操心太湖渔帮的前途。”
尘海道长笑道:“你呀,挺能装,别人不知,我尘海岂有不知的。”
莫颜楷道:“我装什么呀?”
尘海道长道:“老奸巨滑,你才是真正的老奸巨滑,你本是胸有成竹的事,有时还故意问我。”
莫颜楷道:“你呀,是老奸巨滑中的老奸巨滑,所以我才问你,喂,说真的,我真弄不清楚叶展鹏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呢。”
尘海道长道:“先别管他,等过了一个时辰就知道了,来,下棋。”
于是两人又把精力放在了棋盘上。
过了一个时辰,梦元子过来,在尘海耳边低语了几句,很是神秘,莫颜楷也不好过问,尘海道长站起身来,撇下莫颜楷要走,莫颜楷拦住他,道:“你个牛鼻子老道,什么事情瞒住我呢?”
尘海道长不吭声,示意他跟他一起出去。
两人随梦元子来到道隐园后门外,见一个衣衫烂蒌,形容肮脏的人,拄着一根翠绿的竹杖,端了一只破碗,站在门外,背对着门,莫颜楷道:“原来是一个乞丐,弄得这么神秘。”
尘海道长道:“我知道你平时不喜欢乞丐,所以不想带你出来,你看,你来了吧,又说这些。”
莫颜楷道:“不是我不喜欢,是苏州丐帮帮主马远华总是欺负我。”
他话刚说完,站在台阶下的老乞丐一转身,道:“谁欺负你了,不就让你多掏了几回腰包嘛,小气鬼。”
莫颜楷吓了一跳,赶紧往尘海道长身后躲,口中道:“真是怕谁谁到,我说老叫化,我听人说你两月前不是死了吗,怎么今日出现在这里,你是人还是鬼呀?”
马远华道:“死了就不兴我活过来呀,死了就不能来找你了呀。你还欠我酒债呢。”
莫颜楷道:“也没说你死了不让你活过来呀。”
马远华道:“好哪,你我别贫嘴了,我有要事要说与你二人。”
尘海道长请马远华进了道隐园,在室中坐下,先叫梦元子拿了一壶好酒给他,马远华揭开壶盖,一气喝了半壶,然后对尘海道:“快叫人弄只鸡来。”
尘海道长道:“鸡嘛,得你自己弄,我叫人去买,你有拿手的叫化鸡手艺的绝活,还不显露几回,让我们饱饱口福。”
莫颜楷道:“道士吃荤还真没几人呢。”
尘海道长道:“这得看派别和个人看法,金元过后,王重阳创立全真教,规定道士不吃荤,但也并非规定得死。”
莫颜楷问马远华道:“你不是有要事要说吗?”
马远华道;“我听我帮中兄弟说,有人要暗杀苏州府台大人肖天宇,且是在肖大人明日来西山天下第九洞天祭祀的时候。”
尘海道长大惊,天下第九洞天不是我道隐园的地盘吗,谁敢如此大胆,他问道:“可知何人所为?”
马远华道:“蓝进彪,目的是嫁祸你尘海道长。”
尘海道长道:“为何要嫁祸于我?”
马远华道:“这尚且不清楚,这是清晨帮中兄弟去远福楼乞讨时偶尔听人密谋的,回来告诉了我,我便立马坐船过来告诉你们。”
尘海道长道:“要杀肖天宇,岂是那么容易的,他手下有四剑,五刀,八大金刚,个个身手不凡,武艺超群,平常杀手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