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
“公主!熠王殿下!”
“福宁公主!熠王殿下!”
……
一时间,长街之上,两百多龙灵卫锵然跪下,而跪在最前端的两个人赫然便是莺时和苏澜。
随着龙灵卫肃然下跪,这边送葬的蓝格家的人也都收起了刀剑,长街两侧顿时议论纷纷。
“哎呀,原来不是诈尸啊,吓死人了!”
“怎不是吗?怎么从棺材里出来了?难道是真的把人家的公主藏在棺材里啊?”
“是啊,是真的啊!看来不是家人大承人蛮横,蓝格家的干的也不是人干的事……”
“嘘,小声点!你不想活啦!”
“啧啧,我看蓝格家就要倒霉了!”
“啊!真热闹啊!这是多少年不遇的大热闹啊——”
……
……
随着街道;两侧议论纷纷,后面有哒哒的马蹄声往队伍前面来了,这是——
街上有认识的马上知道了,这不是他们的阿媛公主吗?后面还跟着四王爷的车架,看来是处理事情来了。
事情当然不能当街处理,不过现在双方对峙着,大承的公主确确实实是在蓝格家的棺木里面,而且穿着大红的嫁衣,赖也赖不掉。
四王爷走上前来,向站在棺木边的梁木樨施了一礼,正要说话,旁边的阿媛却道:“阿哥,你怎么在这里?”
周牧阳怀里还抱着梁木樨,突然看见阿媛来,并没有什么意外,更没有做了坏事被人抓到的窘迫,神情坦然:“阿媛,你来了?”
“阿哥,你、你怎么出来了?”这些天阿媛被禁止去看周牧阳了,而周牧阳将那送饭的老头换了自己的衣服锁在床|上,看上去就好像是他自己躺在那里一样。
因为他就在阿媛宫里,所以每次阿媛都会从窗口看一看他,每次都看到他在沉睡,实在没有想到,关在那间屋子里面的人已经被偷梁换柱了。
是以,在这里看到周牧阳,她很吃惊。
周牧阳道:“原来外面这么热闹啊,你都没有跟我说。”神情有些委屈,阿媛口口声声说喜欢他却一直将他锁着,而外面这么好玩,却从来不肯带他出来玩,甚至连王宫的其他地方都不让他去。
阿媛道:“不是我不让你出来啊,是——”说到这里她似乎突然发现了周牧阳怀里还抱着一个人,尖叫了一声,“啊——”
阿媛尖叫了一声,猛地冲上来,扑倒周牧阳身边,将梁木樨从他怀里推开:“你怎么抱着这个女人?你为什么抱着她?”
周牧阳一脸无辜:“你不是说她是我的未婚妻吗?我抱着自己的未婚妻有错吗?”
“你、你、你不是说不知道未婚妻是什么吗?”
不知道吗?
梁木樨噗嗤一声笑出来,这个阿媛真有意思,她是把别人都当成傻子还是自己是傻子?
“你笑什么笑?”阿媛瞪她,“你以后不许碰我阿哥,听见了吗?”
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梁木樨失笑,“这句话应该我来说吧!我们订了亲,可是有婚书的,是大承和楚宇两国陛下都同意了的,阿媛公主,你有什么?”
在一旁的四王爷嘴角抽了抽,这个阿媛,真是被宠坏了,现在是说这个时候吗?赶快趁着现在将蓝格家的家主制住,将兵权夺过来啊!
而且看起来这个大承的公主并不是什么善茬,阿媛虽然看上去比她大,但是在她面前反倒更像个小孩子。
四王爷皱了皱眉,他禁不住又想到了那天晚上,他是靠着偷袭才得手的,要不然他跟这个福宁公主,谁打晕谁还不一定呢。
阿媛暴跳如雷:“你是哪根葱,凭什么在我们西戎的地盘上指手画脚!”
梁木樨笑了笑,转头向四王爷道:“四王爷,你看,阿媛公主的意思是陛下的意思么?”
“阿媛!不得无礼!”四王爷喝了一声,转头对梁木樨赔笑,“不是不是!公主殿下,您误会了……”
“误会么?刚才阿媛公主可是说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呢,让我不要在西戎的地盘上发表意见……既然这样,我回去跟我师父说,跟陛下说……”
“福宁公主,您误会了,阿媛不是这个意思……阿媛就是个小孩子,不懂事,公主殿下不要跟她一般见识,这只是阿媛自己瞎说的,绝对不是我们王上的意思……况且大承山高路远的……”
这,这都是什么事啊?
四王爷觉得从来没有这么被动过,这个阿媛真是……搞事情啊!
他的本意不是这样啊,按照他们的计划,现在不是应该逼问蓝格家主,福宁公主为什么会在他蓝格家的棺木中么?甚至还可以将软禁熠王的那一条也嫁祸到他们头上,怎么、怎么现在变成了这样了?
梁木樨脸上的神情委屈:“难道小孩子在外面受了委屈,四王爷还不许人家回去向家里大人诉诉苦么?”
是啊,人家福宁公主也是小孩子啊,你说阿媛是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