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一顿,秦自嘲轻笑道,“若是两件事上父皇都不替我说话,我就算赶回京去,也不过是洗干净了脖子等着人家挥刀。”
还有一句话他不愿意说,也无所谓沈信芳这个纯武将能不能揣度得出来:
自己作为皇子,自己的名声好坏,完全取决于他家那位父皇的需要。他自己的争取、要求,是没有任何意义的。
“信芳伯,您就把我当成一个急着杀敌立功的普通军将。照着我的身份地位背景人手,您想想看,把我搁在这场大战的哪里,最合适?”
秦没大没小地把手搭在了沈信芳的肩膀上,兴致勃勃。
沈信芳顺着他的话往下想,拧眉歪嘴想了许久,叹了口气:“皇子王爷,坐镇边境,自然是越远越好,沙洲瓜州是最能鼓舞士气的地方。”
“可是,老三啊,你有没有想过,你去那么危险的地方,万一有个什么,微微怎么办?”
秦收回了手。
沈信芳这个话,不是臣对君,也不是属下对效忠对象,而是亲戚长辈,对自家的侄女婿。
“她啊,她大约,伤感叹息一下,也就过去了罢……”
秦垂下了眼眸,语声淡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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