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雁飞心中更喜,但脸上却依然寒如冰霜:“哼!方丈说得果然没错,那你非死不可了!”说着铁枪一挺,枪尖直刺川岛咽喉,川岛大怒,将刀一顺,反劈向了覃雁飞的后颈,日本的武术自成一格,与中华武术的套路大异,但凌虚回锋剑的训练方式首重看出对手招式中的虚着和弱点,即便川岛的刀法狠辣迅猛,但仍然不能摆脱攻守的窠臼,自然在进退之间也就不免会出现致命的破绽,即便这些破绽很少,因此他狂风暴雨般的砍出了一十二刀,覃雁飞竟是针锋相对地刺出了一十二枪,但幸而川岛的刀劈得极速,竟将一十二枪都挡了开去,只不过川岛本人却受不了了,他出道以来还从未遇到了对手,像今天的事还是第一次,手下的刀劈得更猛,更快,但覃雁飞的枪法却是敌枪愈强,直斗得川岛手忙脚乱,满头大汗,心惊胆战,魂飞魄散,一个不小心,覃雁飞的枪尖便指住了他的咽喉,一挨他稍有异动,手腕轻轻一动,便会要了他的性命,川岛背脊一凉,手一松,“叮”的一声,战刀落于地上,川岛吓得一闭眼,“哇!”地一声,双手抱了头,大声叫道:“别杀我!” 覃雁飞一奇,道:“怎么你们日本人也怕死?” 川岛脸一红,随即闭了眼睛,低了头。 覃雁飞“哼”了一声,道:“行了,怕了就怕了,谁不晓得珍惜自己的生命?只不过你们千万别以为你们的民族优秀别的民族就劣等,中国人中有秦桧,也有岳飞,自高自大就是自取灭亡!” 川岛脸色惨白:“那你还等什么?” 覃雁飞冷冷地道:“等你说话!” 川岛微微一呆,转而有些明了了,道:“嗯!你是了尘的弟子,武功又又这么好,怕是也不会久容于智空那恶僧了,你现在杀我,怕是一会儿他就要杀你了。” 覃雁飞冷笑道:“你还不傻!” 川岛道:“可是你的武功这么好,他要真想杀你,怕也没那么容易!” 覃雁飞点点头:“继续!” 川岛道:“嗯!你试探着让我说出了我知道老方丈的囚禁之所,怕是要救出了老方丈然后反了智空吧!”转而心中升起了一丝希望,道,“如果是这样,我倒可以考虑和你合作,不过条件……” 覃雁飞冷冷一笑,厉声道:“你给我放明白些,你现在是我的阶下囚,根本没有资格跟我谈条件,而且我也告诉你,我现在有的是时间陪你玩!” 川岛听着他如似死神一样的声音,忍不住脖子里直冒凉气:“你陪……我玩?你的敌人现在可是少林寺的方丈智空……” 覃雁飞“哈”的一声,道:“你既然知道,就应该明白,他是我的敌人,可是你就是我的玩物,仅此而已!” 川岛恼羞成怒:“你……” 覃雁飞道:“最近我读了一本书,书名忘记了,讲的是你爷爷那一辈的那些侵略者是怎样残杀我们的同胞的,我想你既然敢来中国放肆,怕是仰慕着你爷爷的英雄事迹了吧!那好,我便用当年你们对付我们的小玩意儿,对付对付你,不用担心我从哪里去找那些玩意儿,现在中国的抗日战争纪念馆里收集了不少你们的那些变态科学家们发明的刑具,我知道你们的政府,包括你们民众中的一些右翼都不肯承认那段对我们来说屈辱的历史,没关系,我不是政治家,也不是领袖,没必要去想什么后果,这样我来让你亲自尝尝那个滋味,也许也能明白为什么当年被你们任意欺凌的民族中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人恨你们了。” “说得好!”声音像是从地狱里传来的冷风。 川岛吓了一跳,“啊!”的一声惊叫,如似撞见了鬼一般,立时便跳了起来,但是当他落下来的时候,心脏的位置却多了一支羽箭,覃雁飞大惊,横枪护住了身体,也不敢过去看看川岛的尸体,大声道:“什么人?” 就听那个幽冷的声音道:“师弟,别来无恙,你远来辛苦,又替国家除此大恶,倒也辛苦你了,为兄给你朗诵一段经文,给你解解乏,如何?”说着也不待覃雁飞回答,便吐字不清的念起一段经来。 覃雁飞大惊,知道不好,忙大声道:“不……”以后他自己的声音也被那似乎是从地狱里传出来的幽冷的却并不如何高的诵经声所淹没,连他自己也没有听到,神志也似乎不那么清晰了。他心里一慌,忽地想起了小时候师父讲的故事:传说北宋年间,少林寺有一位叫做圆音的僧人,早年颇具慧根,剃度做了和尚之后却耐不得坐禅的辛苦,几次三番闹着要蓄发还俗,后经高僧点化方才收起懒驴脾气,可是一时却还是静不下心来,诵经之时,无意中竟将自己的武功中的内力附着其中,把当时在场的几位高僧都震成了重伤,几十个功力不足的年轻僧人成了疯颠,至此便有人称他念的经为“索命心经”,但这种武功却被少林寺般若堂的人记了下来,只是因为这项功夫太过霸道,也就成了不传之秘了。覃雁飞还记得师父当年跟他们讲这件事的时候,肖慕华还问师父那么怎么才能对付这种功夫,师父微笑着摇了摇头道:“没有办法!因为能用这种可怕的功夫伤人的人,自身的武术修养也必定高得可怕,所以你们将来万一遇到了这种高手,只能用狮吼功护住心脉,然后逃得越远越好!”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索命心经”?覃雁飞也顾不得许多,忙放开嗓门也高声吼了起来。 两种声音在空中交替纵横着,彼此延绵不绝,纠斗不息,一声高一声低,听起来简直太过诡秘,太过恐怖了,覃雁飞神思渐渐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