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悄悄地把沥泉枪交到左手,手腕一翻,一条铁枪转得如似纺车轮一般护住了全身,右手却从兜里抓出了一只微型手电筒,身子一俯,沥泉枪在背上转了个圈儿,右手也趁着机会按了开关,一道雪白的光束射出,覃雁飞也不待对手来得及反应,便将电筒掷了出去,他的身子也随即旋起紧随其后,那电筒在半空中旋转着,电筒射出的光柱也将漆黑的四周扫了一圈,紧跟着的便是他的目光和锋锐的沥泉枪。 但让覃雁飞感到吃惊的结果是周围的墙壁似乎是黑洞一般将他的手电射出的光束全部都吸收掉了。直能听得到心跳的安静中,忽然传来了几声金刃劈风的动静,覃雁飞不敢怠慢,手中铁枪挥动,舞得风雨不透,“叮叮”几声,将那几枚不知从什么角度射出的暗器,溅出了几星火花,一道黑色的身影一闪而逝,覃雁飞心中一动,也不理掉落在地的手电筒,挺枪向那身影迹刺了过去。黑暗中,覃雁飞就觉着枪尖似乎是碰着了些柔软的丝幔状物,紧接着就听“哧啦”一声,那沥泉枪锋锐无匹,那丝幔状物立时应手而破,覃雁飞也随即恍然,对手事先在屋内四壁垂了黑幔,难怪他的手电的光束射到上面会产生被吸收的错觉! 覃雁飞恼将上来,手臂一划,将挡在前面的黑幔划了大洞,但光线不足的情况仍然没有得到多少的改观,毕竟这是在夜间,又是门窗紧闭的屋宇内,连些星辉月光也透不进来,不过至少恐惧感减少了些,他回头来再想找那落在地上的手电筒时,却早已经寻不见了,原来对方不惜暴露身形,处心积虑就是要趁机会掉他的光源,覃雁飞又恼又怒,直恨不得一古脑儿将初祖庵给拆了,但脑筋稍稍冷静下来,却又忍不住背后冷汗直流,现在的情形,他只能靠耳朵去听出对方出招的位置,才不至于让敌人一时得手,如果此时的敌人立即调整一下,采用慢剑法,一点一点不动声色地把刀尖递了过来,那又当怎么办? 他抓起枪杆末端,慢慢地在身前划了个圈儿,从身上取出了一只打火机,猝不及防地点燃可,然后迅雷不及掩耳地向那丝缦扔了出去,丝缦沾着些火苗即着,火势迅速地蔓延开来,将整个漆黑的房间照得大亮,火光下,一个身着黑衣蒙着面的高个站在了覃雁飞的面前,手里拿着一把战刀,目光幽冷得像是从地狱里吹出来的寒风。 覃雁飞举起了沥泉枪,枪尖指着那人,冷冷地道:“你是日本神道教的?” 那人把刀横在眼前虚划了几下,用一口极流利地汉语说道:“你是智空派来的?” 覃雁飞微微一呆,心道:“他们不是一伙儿的吗?这家伙怎么会怀疑智空派人来暗杀他?”但转而明白:智空靠着这些人当上了少林寺的方丈,可不能靠着这些人称霸武林,毕竟这些人的名声实在是太坏了,他们只不过是为了一点利益勾结在一起,现在智空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他这就要过桥抽板了。也好,说不定少林派诸位了字辈的下落也可以着落在他的身上,当下定下了将计就计的策略,也不说话,冷冷地瞧着他,算是默认的意思,这是一种很不错的选择,因为他对他们之间的事情一无所知,即便多说一句话,也很有可能露馅。 那人眼中果然杀意大炽,道:“好一个过桥抽板的计策,你们支那鬼没一个是好人,我们为了他得那方丈之位,死了十几个弟兄才总是把少林十七了擒住,他这位子还没坐得稳了便要剪除自己的羽翼了?” 覃雁飞冷冷地道:“方丈恨你要得太多贪得无厌,这才逼得方丈非要除去了你不可!再说你已经没用了!” 那人傲然道:“那他事先怎么答应那么痛快?我不过是在事后加了个小小的要求,要亲手杀死了尘那贼秃,这也叫过分?” 覃雁飞听他说“亲手杀死了尘”时心中大痛,只想:“少林寺派出了十八罗汉来追捕我的爷爷,原来是你的主意,就因为这个,你今天就必须得付出代价!”但仍强忍着怒气道:“你要杀的那个了尘禅师,他是我的师父!” 那人也是一呆,但转而大笑,道:“是这么回事,好智空,真会用人,这个小子知道了我一定要杀了尘也一定会用尽全力阻止我!少林寺真是没有人才了,你可知道,你的师父出家前是干什么的?” 覃雁飞道:“知道,是专杀日本侵略者的。” 那人也不懊恼,道:“七十多年前的华山一役,覃笑僧的威名震于天下,可是他杀的却是绝对没可能杀的人。” 覃雁飞的眼中闪过了一丝寒意:“日本第一高手川岛信?那你是……” 那人的眼中竟有了一丝的凄凉:“你知道得还很多,我就是他的长孙,川岛博文,你的师父他杀了我的祖父,也给我家族凭添了无尽的耻辱。”说着又恢复了骄傲的神色,“可是今天,这把天皇亲手赠给我的家族的象征了最高荣誉的战刀将伴随着我洗刷这段耻辱。你——覃笑僧武艺的传人去死吧!” 覃雁飞冷哼了一声,道:“当你杀害少林寺的前辈的时候,你就应该知道他们一死你就成了方丈的绊脚石了,狡兔死走狗烹的道理你都不懂吗?” 川岛冷笑道:“你们的那个和尚方丈也就是骗骗你这等不懂事的年轻弟子罢了!想少林十七了何等的厉害,怎么会给他说制住便制住了,不过是我们偷袭得手制住了了心和尚,胁迫他们就范,把他们囚禁了而已。“ 覃雁飞冷冷一笑,道:“那不也是方丈把他们囚禁了吗?你连囚禁他们的地方都不知道,用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