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玛是毒蚀姑娘,既然心有所爱,自然就不会遮遮掩掩。大方回道:“龙姐说是要送个好小伙给我相亲,但你跑掉了。情郎,按毒蚀遗族的习俗,若我真心愿将象征贞洁的圣女牌送给你,你就是我今生唯一的情郎,不会再有第二个称呼;若你接受圣女牌,这里的同伴也只会以白玛的情郎来称呼你。”
狄冲霄笑道:“情狼就情狼,也不错。你啊,谁说我是溜跑了?要是龙姐事先说明是要和俏姑娘相亲,我才懒得去接军令。你什么时候知道我就是你相亲人的?”
白玛道:“笨,当然是你自报家门的时候。情郎,寒姐与小秀真的都是你女人?”
狄冲霄为分她心神,故作犯愁,道:“差不多吧,不过小秀是要娶我来着。怎么样,是不是心里在怨怪龙姐为你送来一个花心混蛋?”
白玛轻哼:“左拥右抱好稀奇么?毒蚀遗族的男人们哪个没有五七个女人,本圣女才不会因外界女人就对情郎生气。但情郎要记住,从你接受圣女牌开始,整个毒蚀遗族中,只有我才能做你女人,否则我见一个揍一个。”言下之意,竟是就算狄冲霄真勾搭了别个毒蚀遗族中的美少女,也只是光打情敌不揍情狼。
狄冲霄可不敢当笑话听,正色道:“俏姑娘,你听好了,本人对神圣沙女立下永恒誓言:从此刻开始,在所有毒蚀遗族姑娘中只有白玛才是我女人,她是在污秽毒蚀之海中诞生的纯洁莲花。若违此誓,天诛地灭。”
“瞧你吓的,我只说不准你娶,又没说不许你勾搭别个毒蚀姑娘。”白玛心下大喜,执着死念就此完全消散,随之而来的是对生机的无尽渴求。
狄冲霄见她目有生机,心下松了口气,为防她心情因喜悦走到另一个极端,便不着痕迹地将话题从生死情爱方面岔开,讲述一些与寒宁馨自幼相伴成长间生的糗事,及是如何与魏无忌、宣人福、宣冷幽、任婷秀、金飞环、官万年、官双妍及百花藏一家子相遇相识的事。
不多时,三脚猫医师终在病人的全力配合下确认了病灶所在,更肯定即便是干娘与晶姐同在也无法救人。
白玛指着左胸上露出大半心脏的**,苦涩叹道:“情郎,看见了没有?我的心早就一半僵化、一半腐烂,要不是连在中间的神物时刻汲取体内的毒秽病血加以净纯,我在十岁时就已经死了。但现在连它也到了极限,世间再无事物能救我了。”
紧盯被秽血完全包裹的暗魂之心碎片,狄冲霄倒吸一口凉气,惊呼:“神物?你不知道它是暗魂之心碎片?它完好无损前是魔道无上至尊魔器,从哪得来的?”
白玛道:“我也不知道爷爷是从哪里得到这件神物。嗯,暗魂之心?我好像在哪听过,啊,是当年魔皇的随身魔器。情郎,你能肯定?
狄冲霄正要细说,面上忽泛惊喜,急吸出埋在体内的四杖暗魂之心碎片,递到白玛面前,激动大叫:“小圣女,若是能将其中一杖换到你体内,你不就有救了么?五杖轮着用,足够你用一辈子。”
白玛被五杖神物惊呆了,愣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黯然低语:“情郎对我的爱,我感受到了,收回去吧。不是我不信你的能力,实在是没有用的。爷爷曾和我说过,他是用了某种特别方法才将神物与我的神系觉醒束缚在一起,这才能让它在不伤害我的情况下维系生命。情郎手中的四杖虽说与神物完全一致,但根本无法与我神魂产生那种无法描述的微弱共鸣。”
狄冲霄深信不疑,急道:“你爷爷在哪?我们去找他!”
白玛轻轻摇头:“坏老头一向行踪不定,只有他找人的份。我最后一次看见他还是两年前,说是要去找一个老朋友喝两杯。八成寿数到头客死异乡了。”
听着满含思念的亲切报怨,狄冲霄不由得想起爹娘来,旋又压下思念,追问:“若是魔器碎片离体会怎么样?立刻死亡?”
“爷爷说过这种情况,虽说不会立即死亡,但以我的心脏状态,绝无法撑过太久。”
狄冲霄思索再三,坚定地道:“眼下只能搏一回了。白玛,你的命从现在起交在我手里!”
白玛强忍疼痛,甜甜一笑以示认同。她是个主意满肚却没决断力的人,因而从狄冲霄真诚立誓那时起,就在心中决定以后一切事情都交由情郎拿主意,包括她的生命。
狄冲霄不再多说,于手中凝蕴两股恢复神系神光丝,轻轻下探入胸腔,一股将白玛心脏束缚住,全力散解盘踞其中的毒秽神光;一股缠住暗魂之心碎片缓缓上提。
随着用以维系生命的无上魔器离体,白玛痛苦低哼,双手死死插进沙里,嘴角流出一丝紫黑血液。
对此种恶劣情况,狄冲霄早有准备,依着七极神系神魂类化的特异,强行以灵光奇变展开神技“百味灵浆”,将头凑向白玛心脏上方,微张嘴,内里的银紫灵浆化作一条银线落入白玛的心内。虽说神效比之以意念神系为主导减弱多多,可一样令心脏腐化度大大减缓。
昏迷中的白玛渐渐清醒,觉心口有一种从没有过的舒适与清凉,惊讶之余抬头望向狄冲霄,一双淡蓝美目将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