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真假。”
此次经历皇甫固救父一事,皇甫家身份敏感,皇甫郦出门在外,自然也会碰到很多受人排挤的事情,他也没想过每件事情都要朝皇甫嵩来汇报诉苦,如今皇甫嵩问起来,却也如实说上几句。
“苦了你了。”皇甫嵩表情微微沉重,想着朝堂如今人心离乱的局势,心中不快,一旁年近五十的盖勋笑了笑,“明公这么一问,盖某倒是想起来了。听犬子所说,幽州去年大半年的动荡,全因子干公之徒刘正刘德然而起。明公以为,子干公为了他爹服心丧三年,他又是汉室宗亲,慈明公的女婿,他当真敢抛却情分,与子干公、刘幽州为敌?”
皇甫嵩点点头,“我便是在疑惑此事。昔日宛城之下,那刘德然流下血泪,颇有为国为民之心,性情虽是鲁莽了些,也不至于是薄情寡义之徒。此番传言之中,说他与公孙瓒勾结,伙同黄巾军妄图颠覆幽州我总觉得,此事另有隐情。”
“父亲,儿子若是没忘记的话,昔日你自宛城平贼回来,还说他颇有大略,眼见非凡,他被授中兴剑,你还颇为欣慰。此人如今到底如何,儿子也不敢妄测。可有件事情,我敢断言”皇甫固拱了拱手,“幽州几任刺史,都不能妥善处理乌桓鲜卑,刘幽州又不是第一次上任,不善兵阵是众人皆知的事情,便是如今身为州牧,有独断之权,也绝无可能突然之间灭了公孙度,还让诸多异族俯首称臣。此番公孙瓒与刘正该是居功至伟,至于刘和到此诋毁于他,想来”
“你便是喜欢想着那些结党营私的事情。”皇甫嵩瞪了眼儿子,眉头却也紧皱起来。
皇甫郦却也拱手道:“不满伯父,小侄实则也想过这个问题。公孙瓒素有军略,麾下将士勇武难当,这你我都清楚,刘正也有万夫不当之勇,还与黄巾有旧,若他二人联合,乌桓鲜卑,还真不足为虑此次蹋顿与公孙度被接连枭首,黄巾军还臣服刘幽州,我总觉得,此事子干公与刘正公孙瓒该是在做苦肉”
话语说到这里,楼梯口突然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皇甫嵩等人急忙望过去,便见得管家忙不迭地跑上来,神色惊骇道:“主公,大事不好了袁太傅府邸被围了,董相国似乎要杀了他们全族!”
皇甫嵩神色一凛,与盖勋面面相觑,急忙抄起背后兵兰上的佩剑,疾跑向楼梯,“怎么回事?”
那管家拱手道:“小人也不知详情,只听传信的说,有消息从东边过来,如今关东反贼以袁绍为盟主了,所以”
“袁绍?!”盖勋神色徒然间阴沉下来,皇甫郦忍不住望了眼皇甫固,也神色惊变,“两把中兴剑在关东,如今盟主还是袁绍?!他们这些人要干什么!”
眼看着皇甫嵩等人快步疾走下楼,皇甫固坐在位置上,朝着候在楼梯口的管家挑了挑眉,夹了块腊肉细嚼慢咽着,笑容淡淡:“来伯,你也听到了,兄长已经着道了。这拥兵自重的种子,我可埋得刚刚好啊。还有,我一直与兄长在说刘公子此事另有隐情,兄长方才提起,说子干公与刘公子可能在用苦肉计,也算印证了我的努力我这也算功劳不小吧?”
他抖着腿,点了点下巴笑道:“怎样?能安排我见邹姑娘了么?哦,也不用见她,你帮我安排一下,见其他诸位兄弟便可以。最近憋得慌,我可是好久不曾与他们把酒言欢了。”
雒阳城以南宫为朝会之所,除北面尚有北宫,没有建造府邸,其余三面所建造的府邸一向是朝廷命官与皇亲国戚所住,越是官居要职,离南宫也越近,而此时尚担任太傅的袁隗府邸,自然就离南宫极近。
太傅虽然没有实权,但身为皇帝的老师,自然待遇不差,所以袁隗的府邸占地极广,再加上袁家四世三公,积累深厚,这府邸在原有的基础上还经过扩建,所以阁楼不少,亭台水榭样样俱全,显得极其精致。
另一方面,袁家以宗族显明于世,血亲观念很强,事实上此时担任太仆的袁基一家也居住在此,是以,整个袁府除了袁家宗亲五十余口人外,事实上还有数百名客僮居住。
也是因此,当皇甫嵩等人临近袁府的时候,便见得整个袁家府邸的院墙之外围满了装备精良的步骑兵,而内里的望楼、阁楼之上,尚有不少袁家门客开弓搭箭,分庭抗礼。
皇甫嵩见此一幕,就知道要糟,领着盖勋几人快马加鞭赶向袁家府门的时候,大门口处,一群听到动静赶到的朝廷命官正围在一起,在不少士卒的阻拦下,朝着被防护得严严实实的一辆马车叫嚷着什么。
随着几名士卒一声大喝,皇甫嵩识时务地跳下马匹,亮明绶印后,他急急忙忙赶进去,远处不少人望见他倒也不上前,只有朱儁急忙赶过来,打过招呼后,便对他解释道:“我打听过了,袁绍担任盟主是五六天前的事情,是由今日过来觐见陛下的幽州使臣公孙范带过来的。董相国知晓此事,雷霆震怒,所以才想着追究太傅的责任。”
“公孙范?”皇甫嵩眉头一皱。
“公孙度的从弟,谁知道这么不合时宜地过来,也不先找个地方安顿下来,探探情况据说方才还骂了董相国一顿,说他有眼无珠,招募刘德然为虎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