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弥太少抱他了, 从他上次想意图不轨之后,尼德兰拒绝他, 减少了许多身体接触, 甚至连说话也冷淡了许多,完全把以前当女孩养的他当做了放养的野小子。
“国王要削我兵权,战火还未平息, 时局动荡,百废待兴。等到完全和平下来, 你想做什么我都允许你做。”
他好久没有这么温柔地对自己说过话,即便蒙堤明白他这话的“允许”不包括喜欢他。他方才急躁跳动的心被一只无形的手按捺下来, 气息平稳,恢复理智。
加西亚讲食指从扳机下移开, 将手拢在袖子里。
尼德兰只抱了他一下, 但是对他来说,却犹如久得像五十年。
……
“说吧,你找我是干什么?”蒙堤懒懒地开口。他神情是不屑一顾, 但还是看到了他认识林德这么久,都没有看到过他如今日的沮丧。
“你要阻止尼德兰,他想图谋不轨,杀害新国王。他现在与你的小情敌整日相处, 只不过想麻痹别人……”林德知道蒙堤和尼德兰比和他自己的亲生父亲都还要亲, 不过血肉亲骨, 他还是要告诉他所有, 以防他酿造了希尔斯特兰氏王室的动荡和毁灭。
“你来就是为了解释他和那个小婊`子一点关系都没有?”蒙堤如此地“挑出重点”。
林德不去计较加西亚的故意, 继续告诉他,“他将在九月的王室家宴上对你父亲下手,你父亲身边的护卫早被他换了他的人……”
加西亚突然扬起头,灰色的瞳仁盯住眼前这位忠臣之子,“你听谁说的,林德·汉森?”
林德这个聪明绝顶的人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但还是忠诚于加西亚地说:“你知道我是什么身份的,王子殿下。”
加西亚突然面色一变,高声对四周说道:“来人,把林德·汉森和威尔斯·汉森关押起来!”
林德大惊,他如此聪明很快明白了蒙堤的意图,满眼恐惧:“殿下你不能酿成不可挽回的余地!殿下!”
声音很快地随着他被押下去后就消失在蒙堤耳边,他灰色的眼眸冷冷的,丝毫不关心那个愈行愈远的忠诚之音。
蒙堤作为斯考特新国王之子,波塞冬的王子,很早就进行了加封。他贵为一王之子,兄长手握全国最精锐的军队,父亲是贵族的代表的新王,他早已在涉及政事,只不过他个性乖张,变化无常,不成熟的脾气使得政客们难以与他打交道。
威尔斯之子、新贵臣子的林德·汉森四处与他化解,结交重臣和议员们,处理打点贵族关系。甚至还拉拢了某一军队的将军,为他做日后不必要的提防和准备。
他既不热络与那些虚假至极的政客打交道,也不擅长在周转贵族间,全放任林德替他处理,他知道林德想要什么,他当上国王就能给林德想要的,所以林德只会全听他的为他办事,并且忠心耿耿,因为忠心是他家族被历代国王重用的唯一名片。
……
得知了赫拉失踪的一事后,尼德兰从斯考特国王处赶回来,他向新王要求封地封王,斯考特一再拖延,他看穿了只不过缓兵计,军队逐渐从东边调回来,大概这个月就能集结在首都外。
在别墅里,尼德兰大发脾气,“今天是谁负责休斯小姐的外出?”
一个卫兵负责人出列,回答说是他的手下。
尼德兰耐住心问:“剩下的人呢?”
“一同失踪了。”
“谁会绑架一个上将的亲属?你告诉我?”
卫兵不敢说话,如何都会是死,只不过尼德兰气场强大,若是在他底下犯错,在他面前不寒而栗,纵然面对血海尸山也不由地瑟瑟发抖。
尼德兰怀疑是斯考特的阴谋,而一直坐在沙发上的蒙堤不由地回忆起,今天下午他叫了一支他自己的士兵,跟着赫拉一起出去。
汽车跟在她乘坐的轿车后面。
那便衣的士兵将她身边的护卫士兵击毙,将惊慌尖叫的她拐进车里,头上蒙上了麻布袋。
当时坐在副驾驶座的蒙堤转过头,幽幽地看了一眼了那个蒙住了视线、抖如筛子的赫拉。他心里想,赫拉上辈子一定欠他了,不然,这辈子怎么会成为他的情敌?
光线暗弱的房间角落里,那个被蒙上了眼睛了,嘴巴被胶布缠上的人。米黄色的裙子一大片被弄脏的污渍,小腿裸`露在空气里,看见脚踝和膝盖处都磨出了血丝,一头银色的发丝凌乱着,带着不敢啜泣的颤抖。
他蹲下来,握着的军刀,刀尖朝下,摩过她跌倒的地上,发出一阵阵刺耳的声音,将地上的赫拉吓得浑身抽搐,声音也发不出来,只是满脸都是她的泪水。他是想过在她完璧无缺的身上划上几刀的,由于加西亚想到,她还救过尼德兰一命,把军刀扔在了地上,发出“哐当”的声响,把赫拉吓得一抖,终于发出压抑不再、撕心裂肺的哭声。
尼德兰回头,看向沙发上那个游离着的加西亚,“蒙堤,你去把人给我找回来。”
他坐在沙发里:“我不知道她在哪儿。”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