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拉感受到他流连在自己身上那带有仇恨和妒忌的目光, 不由往后微微退了半步, 缩了缩身体,刚才那欢声笑语似乎不是她发出一样, 表情也淡了许多。
加西亚在尼德兰面前自然是友好和温雅的:“赫拉小姐一定困了,我能有此殊荣——带你上楼送你去休息吗?”这话说得绅士有礼的,让得赫拉不能拒绝。
尼德兰把手臂往前,加西亚才看见赫拉的手原来一直挽在了尼德兰手臂上,灰色的眼珠不由更暗了一些, 盯住那戴了白色蕾丝长手套的赫拉手臂, 赫拉从尼德兰手臂移开了手, 加西亚非常绅士地做出邀请, 赫拉搭在了他的手上。这是贵族礼仪。
加西亚送她上楼休息。
进了赫拉的房间后,赫拉转头, 看见加西亚盯住了她那略施妆容的脸:“勾引尼德兰,得看你什么身份,落败盗贼之女。尼德兰的那一点对你的愧对之心,不要践踏了。”
赫拉想辩言:“并不是……”
“四次三番地想要回来,一定是经过不少曲折。异国他乡真是浪漫‘邂逅’,休斯小姐。”直接唤她的姓氏, 点名她曾经的身份。不过是个没有国王封点的土耳弥落地为王的盗贼军阀的千金。
“蒙堤你……”赫拉被他说得面目有些红白, 耻辱感涌上心头。
“我们没有如此亲密的关系, 请不要叫我的名字。你也不是我哥哥的妻子。收起你的可怜模样。尼德兰不是因为同情你, 怎么把你带回家。”加西亚兀自地说道, 并不在乎赫拉的感受。“不要再把你那肮脏雪原上的野花带进家里了, 也没有人需要你做的糕点和毛衣。”想起了那个雪原,他就涌起了恶心反胃。是那片修罗雪原,将尼德兰困住了一年。
赫拉一声不出,眼睛直视着眼前放肆轻狂的加西亚,甚至有有些红了眼圈的感觉。
“不要让人再提醒你了,你什么身份,叶弥是什么身份。你爬不上,也别想爬。”加西亚看住她那张强忍不掉眼泪的脸,他面无太多表情,多的是厌恶和淡淡的鄙夷,只微微冷哼一句:“别哭了,收起你的眼泪,想想怎么好看地滚出这间别墅。”
赫拉神情倔强,强忍住情绪,内心的修为和文化的修养让她不破口而出,选择默默忍让。
加西亚离开后,赫拉把门关上,埋在了被子里哭出来。加西亚的话无礼而又尖刻,像是硫酸般融了她貌美的脸容上。她哭得十分伤心,可怜她不曾发出任何一丝声音,咬着牙把嘴巴蒙在了被子里,嘤咛地哭了一整个晚上。
赫拉好几天没有跟尼德兰一同进餐,甚至也鲜少出房门。
尼德兰以为她生病了,赫拉确实身心疲惫。尼德兰叫来了医生为她诊治,说赫拉并无大碍。
早上的餐桌上,加西亚心情很愉悦地吃着餐盘上的咸面包,吐的酱也是咸的花生酱。尼德兰奇怪他的心情,“什么事情让你这几天这么高兴?”
“我不用看见我讨厌的人了。”加西亚对他直言,毫无忌讳。将酱吐在了切好的面包上,叉子叉中举起吃了一口。
尼德兰自然不知道他对赫拉做了什么,只是顺记嘱咐道。“赫拉生病了,不要去打扰她,让她好好睡几天。”
加西亚点点头,微笑道:“好的。”她不纠缠了尼德兰,他还怎么会找她麻烦。
加西亚的祖父,即波塞冬的国王在本月去世,波塞冬向周边邻国征战告一段落,王子斯考特马不停蹄地从一方战场赶回来,加冕为王,先除佞臣,再分兵权。
尼德兰的第五军队面上是忠于斯考特的,尼德兰是斯考特养子,血不浓于水,只亲于权和兵。斯考特还是想方设法要裁减尼德兰的兵力。而尼德兰进宫对他这个新冕国王进行了祝贺,并提出了要求——封他邻国之王。
斯考特自然不答应,囿于尼德兰第五军队,在他假死复活后,他的亲兵心腹,还有王朝里的贵族都支持他重新成立了第五军队,前国王答应了他的请求,第五军队重卷而来,比原来的更为强大和彪悍。
斯考特还在想如何设计收编第五军队,如果收编不成,一定是要拆除了这支素有陆上之鬼的恐怖称号的第五军队。
加西亚从军队训练场回来后,他舌干口燥,回来喝下的黑咖啡后,问道,“叶弥去了哪儿?”
伯尼回答他:“上将今天带休斯小姐去了部队医院,大概晚上回来。”
加西亚的灰色眼睛暗了下来,墙上的钟不过才指到了中午十一点的位置。他坐在沙发上,似不经意地在摩搓着他的新手`枪,枪自然不是尼德兰送他的,他要求帕雷为他觅来的军工厂里最好的一种型号,身轻,子弹精细。外型美观,呈银色,非常轻巧,方便携带。
他用这枪打死过一条野狗,在野外的晚上来偷吃他的食物,被他发现了后开枪射杀,白天起来看,一地都是那肠子流出来的血,都成了黑色。加西亚想过,尼德兰开枪的时候,对方无论是人是神,在他枪下都不过是一条野狗而已。
尼德兰在惩罚他的时候,他三番五次都闯进了军营来的时候,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