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行改制?你可听清楚了?”
林秀问话方化,方化仔细的回忆一遍,回答道:“大都护,错不了,属下就在那酒肆二楼的隔间饮酒,结果听到隔壁阵阵暴躁声,属下闲来无事,就附耳听了几句,便是什么西山军大营改制,属下一时来了兴致,便悄悄起身,来到那隔间的门外,让后才明白,那小吏是高柔的随行官员,因为多嘴被斥责,心怒来饮酒解闷,与同行人白话,不注意说出来了!”
“大都护,若西山大营军行改制,只怕你那书院兄弟要倒霉了!”
身旁,庄非思量片刻,说出这话,林秀皱眉思忖,冲方化下令:“去收些消息回来,务必准确!”
方化离开后,林秀起身,来到庭门前,此时寒冬已经过去一半,算着时日,林秀在中都也待了近一个半月,期间虽然发生一些事,但大都被林秀避开,唯一的遗憾就是贺兰文,不过人命天定,林秀身为大夏臣子,根本无法违背世风道途,现在又传出军行改制的苗头,林秀心中北归的想法愈发强烈。
“庄非,我意欲上书陛下,请命北归!”
“大都护,属下以为,此时请命,有脱身嫌疑,不如暂且拖后两日,看看情况!”
庄非建议,使得林秀眉宇稍重,没有在说什么,待林秀前往院庭自顾散心时,林胜从后走来。
“这中都始终不像咱们临水一样自在,在这里上头皇尊,下有百官群臣,一个不留意,就会陷进麻烦中…真他娘的让人心燥!”
“胜老哥,此话诧异!”
庄非摇摇头:“纵然蛟龙之地,深水漩涡,可是世人皆为权力而活,这乃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林胜自知说不过庄非,便就此作罢,转身离开。
那方化受命林秀,去收集消息,与此同时,张祁与元子期的矛盾愈发明显,在高柔的代为传令的谕旨中,张祁明显感觉到自己被削权,反观元子期,由于他是西山大营的正职统将,哪怕进行军行改制,也会比自己位高两阶左右,这让张祁心中不平衡。
“娘的,他元子期不过是河中的败军之将,如何比老子位高?”
西山大营的黎骑先锋营营列中,张祁暗怒丛生,张和、蒋济立在身前,也不能多说什么,毕竟这是皇命,若是说的过多,只会给张祁带来麻烦。
在张祁勒令各校整查人数,告知前来接受管制的兵议阁官员时,元子期的偏将臧霸来了。
“张将军,元将军有令,让尔等立刻把校列兵甲数目上报,让后将所有马匹与兵甲分列接管!”
此话一出口,张祁火了:“有兵议阁的人来接管军务,关他元子期什么屁事?再者言,我北人黎骑,人马为一,纵然接受管制,进行调派,也由不得你们河中兵士检漏,告诉元子期,兵议阁的人已经落令,他管好自己的事就行,莫要多嘴老子的军务!”
张祁一通话彪,根本不给元子期任何面子,这可把臧霸气的不轻。
“张祁,你莫要嚣张,小心风大闪了你的舌头!”
“你说什么?”
臧霸的无礼惹来张和不悦,只见张和一个箭步来至臧霸身前,那双喷火的眼睛几乎能吞了臧霸,但是论官位,臧霸比张祁低一阶,而张祁的偏将先锋校尉张和比臧霸低一阶半,此时强行顶身,那就是无尊上官。
盯着张和的眼睛,臧霸冷眼自笑:“张和,怎么着?你还想对老子动手?别忘了,在你面前,我可是上官,你若是胡乱,小心你的脑袋!”
“你…”
臧霸说的实话,张和纵然再气,可到底没敢出手,否则就是违背军规,那时后果如何,只有鬼知道。
臧霸在张祁的将帐内耍了威风后,正要离开,不成想背后一阵沉闷,臧霸余光回看,乃是张祁一脚踢起小胡凳子,砸在臧霸的后背甲胄上。
“小小的中军郎中令,敢在老子面前撒野,你莫不是不想活了!”
张祁强声开口,这么一来,轮到臧霸干瞪眼。
“张祁…你竟然如此放肆!”
“放肆?某乃西山大营的先锋将,明威将军,你的上官,你再直呼老子的名讳一次?”张祁可是硬主,本来就心存怒火,臧霸不逢适宜的来找威风,完完全全就是瞎了眼,此时张祁硬干,他还真不敢有什么强势反应。
张祁大步走到臧霸面前,他一把扯住臧霸的衣甲领子,冲声道:“狗日的混账,在本将的大帐中传完话,撒完野就像走,当真放肆到你先人家,现在给老子跪下!”
“你敢!”
“啪”的一声,张祁抬手抽在臧霸的脸上,让后他不做任何犹豫,抽出腰间的横刀,架在臧霸的脖子上。
“老子再说一遍,给老子跪下认罪,不然我立马砍了你!”
这话传出,帐外,张祁的兵士立刻把臧霸带来的几个亲兵给围住,那一杆杆长枪锋刃明亮,直接顶在臧霸这些河中兵士的面前。
“谁敢乱来,老子立刻捅了他!”
有张祁的威风在前面顶着,这些黎骑兵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