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开?哼哼!”
面对秦三的逼迫,方化冷冷一笑,让后抽出腰间的横刀:“爷们,大家都是沙场汉子,刀尖搏命的主,谁怕谁?莫要拿你们中都人的威风来吓唬我等!”
双方一言相激,直接挑出火花,眼看秦三与方化就要刀戈相向,还是林秀顾及大局,他迅速翻身下马,冲秦三一拜:“秦侯爷,世间道路千千万万,唯有生死独行一路,难不成你真要把我往死处上逼!”
对于这话,秦宇至那股子怒火简直难以比拟,他粗息三旬,冲林秀咆哮:“林仲毅,枉我以为你聪慧清明,已经从当年的腐儒气息中脱身重生,不成想你现在还是这个样子,老子告诉你,若非你是我爹的军途闭门弟子,继承了我爹的安定北疆,为大夏尽忠,立守北户门庭的意志,我早就把你拿下!”
“你敢!”
秦宇至的强声让秦三等亲骑士气大振,他们立刻扯缰拍马,几欲围抄过来,方化立刻扯呼硬顶,身后的北安亲兵横列散开,呈犄角状,将车驾护在当间。
就这细微变化,秦宇至便断定林秀的车驾上还有其它人,至于是谁,双方心知肚明。
“仲毅,人非神灵,不可事事掌控,你这么做,是在毁自己!”
秦宇至此言落地,怒声令出秦三:“给本候拿下他们!”
“得令!”
秦三等侯爷亲骑立刻冲来,瞧此,林秀心急痛心,方化等人欲挡,却被林秀拦下,旋即,林秀急步上前,跪地叩拜,那秦三不明深意何在,况且他也不敢真的对林秀动刀子,以大夏军途勋贵之规,都护落罪,非皇宗不可行,也就是说只有皇宗王爷以上的权人才能直接冲林秀行冲罚,而秦宇至纵然继承连亲王王府,可他现在还仅仅是个侯爷,并不到王爷的位置,强行袭击林秀,只会乱了规矩。
再者,秦宇至心中对林秀还是有旧情温存,否则他是绝不会这样拖沓。
林秀的泣声告拜让秦宇至心软丝毫,可也就是丝毫的心软,秦宇至到底不顾林秀的请求,再度命秦三越过林秀,去搜查那车驾,方化因为林秀的弱势,不得已闪开路。
可让林秀没有想到的是秦三还未走到车驾厢前,车厢里已经昏死的贺兰文竟然扑身出来。
突然的惊变让秦三等人吓了一跳,那贺兰文从车架上直接扑到地面,也不知是不是老天刻意使力,在贺兰文突然出现的一瞬间,他沙哑着虚弱的嗓音怒斥呼喝:“尔等虚作妄为者…必遭天谴之祸…”
这话不落地,那秦三身旁的一名亲骑竟然手松弦动,臂弩直接射出一根弩矢,正中贺兰文,旋即一抹血线从贺兰文的胸前喷出。
“都将,属下…”
臂弩松弦的亲骑直接吓住,他可没有想到自己会来这么一手,至于林秀,瞧见这一幕,整个人都是一颤,让后匆匆奔来。
“你这混账,到底再做什么?你到底再做什么?”
听得呼声,贺兰文满是那双逐渐消失生息光辉的牟子从嘲弄到平淡,最终仅仅冲林秀点点头,便随风离去。
“混账…”
可以说贺兰文至死都没有做到自己想做的事,而林秀也没有达到自己想保其性命的目的,一时间,双方的亲骑兵甲全都沉默,那秦宇至看到这里,缓缓驱马上前。
“仲毅,这就是命…他本该死在氏族的大火中,哪怕苟延残喘到此刻,也不过是白白虚耗十几年的光阴…他不会达到目的,因为这就是世风!”
“世风,世风,该死的世风!”
林秀怒火满腔,却无处发泄,秦宇至看到贺兰文死了,心知这件已经刹住脚步,从今往后,世间再无任何贺兰遗人,曾经的皇权之祸也必将随着历史尘埃,而被掩埋到最深处。
不知过了多久,林秀回神,再低头看去,贺兰文的尸首已经不见,自己则坐在一处避风墙下。
“大都护,秦侯爷把贺兰文的尸首带走了,他让属下转告您,自去宫门前请罪,剩下的由他来周转料理,贺兰氏的祸患风浪已经平了,要不了多久,咱们就能移驾北疆,安安稳稳做那北安大都护!”
“北安大都护…”
林秀默念,旋即放出阵阵苦笑,那声音让人听了心瓷心碎,方化等人也不知该如何劝慰,就那么立身雪地中。
乾清宫,秦宇至将贺兰文毙命其手下,林仲毅从旁协助的情况上告夏景帝,对于其中的出入,夏景帝稍有惊讶。
“秦卿,你前言上书,与郑乾、张祁的请书大同小异,皆指出了林仲毅似有暗连贺兰氏的根须孽缘,怎地现在却与贺兰氏无关,秦卿,这封上书,你最好想清楚再给朕说!”
夏景帝心气不畅,对于秦宇至的话,暗中警示三分,饶是秦宇至心中到底顾及林秀的那份情义,或者说是秦懿当年留下的话,他思量须臾,道:“陛下,此事说来话长,贺兰文最初原名唐传文,是一江湖才士,在当初北安军初建时,林仲毅招贤纳士,贺兰文前去投靠,凭借才华搏的林仲毅的重要,当然,在迎击北蛮,退敌江淮燕军时,此人在林仲毅手下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