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都护,属下奉命安查在此,陛下有令,凡过往车驾,必须搜寻,以免夜斗黑手趁机逃离!”
车驾内,林秀起身出来:“尔等奉命皇恩,理所应当,敬请搜查!”
瞧着林秀如此尊下,这城防军兵士一时有些局促,并没有上前,还是身后的小校接了句:“大都护莫怪!”
让后亲自带着两个人来到林秀的车驾前,上下搜查,林秀虽然身为大都护,可是车驾却是简单的双马驾,至于车厢,也不过单人车厢,除了底座下的横梁轮轴上有一储物踏脚木,其它地方根本没有什么可藏人的地方。
“大都护,可否把踏脚木箱打开一看!”
小校请声,方化骤然变色怒声:“放肆,尔等莫要得寸进尺!”
“方化,不得无礼,照他们的话去做!”
林秀下令,方化息声,为城防军打开踏木箱,自始至终,城防军小校都在观察方化及林秀的神色变化,很可惜,他并没有从中发现什么不对。
待踏木箱打开后,里面除了一根踏木,空无他物,到这里,林秀道:“本都护可以离开否?”
“大都护请便!”
小校下令,放开道路,于是方化赶驾,载着林秀离去。
待林秀离开,小校赶紧来至城门洞内的当值屋里。
“秦侯爷,林都护的车驾上并没有发现什么情况?”
“没有?”
对于这个结果,秦宇至很是困惑,他离开林秀府邸后,一直派人监视,在他看来,贺兰文平白消失,绝对不可能,而在中都城内,能够保护贺兰文这个贺兰氏遗人的家伙,唯有林秀。
在朝会召开,官途惊变,权分新势中,林秀竟然要出城,秦宇至就觉得其中鬼,派人来查,现在查完,林秀的车驾上却没有贺兰文,这让秦宇至无法理解。
“秦侯爷,属下接下来该怎么办?”
校尉发问,秦宇至应声:“继续当值!”
城外,林秀闭目养神,方化赶着车驾一直来到北镇的西郊,才算停下,他散开亲骑于四周警示,确定无人后,冲林秀道:“大都护,没有旁人!”
听此,林秀起身,冲着车厢内的铺垫探手,使劲一拉,竟然显出一张夹层,而贺兰文就蜷缩在这里,只不过他已经昏死过去,否则林秀还真不敢把他藏在这里。
当然,也是林秀坦然尊为,使得小校没有想到,他竟然敢把贺兰文直接藏在车厢内,但凡某个兵士瞧一眼,就会发现林秀的座驾车厢铺垫比之旁的高出一脚腕。
“大都护,人还是昏死不明!这样下去,只怕他也活不了几日了!”
方化低声嘟囔,却招来林秀的怒视,方化一缩头,转身离开。
林秀思量片刻,派人去北镇寻郎中,也就半个时辰,郎中来了,看着眼前的阵势,郎中有些害怕,可林秀一锭足量的银子消除了郎中畏惧。
经过郎中的一通忙活,林秀问:“情况如何?”
“回大人,此人身上的外伤倒不怎么要命,以小的之见,几贴金疮药就足够,可他的肺腑疲力之症很是古怪,恕小的医术浅薄,无法救助,眼下,小的最多让他缓过几分生机,至于能够撑几天,就得看老天爷开不开眼,他自己有没有那个造化了!”
话落,郎中留下几贴金疮药,外加一张药方,便转身离开了。
“大都护,这可怎么办,郎中都说他活不了了!”方化不知何时又凑了过来:“要么你把他交给属下吧,属下尽力把他带回北疆!”
“放屁!”
林秀叱骂方化:“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想的什么?”
“大都护,属下也是为了您好,秦侯爷已经那样警示您了,您为何这样做?他一个灭族的遗人比起北安军,比起北疆,孰重孰轻?”
这话入耳,林秀心里一怔,虽然他顾忌之前的情分,可方化说的也不错,北安军数万人,北疆近百万人,若是一个动乱因己生出,后果不堪设想。
思量中,亲骑突然来报:“大都护,南面小道上发现骑人身影…”
乾清宫,夏景帝结束朝会后,回到这里歇息,身前,蒙烁,高柔,常林,郑乾,罗金赐等一众权位不变的朝臣立身候命。
“陛下,臣等虽然无大才,可心向皇恩,在有生之年,必定尽心尽力,为陛下犬马之力!”
蒙烁起先开口,夏景帝微微点头,末了夏景帝随意两句,蒙烁便与一众朝臣退下。
“陛下,秦侯爷来报,说…”
步戊得空,冲夏景帝低声,可他话半而断,欲言欲止让夏景帝不喜。
“秦宇至来报什么?”
“那贺兰氏的遗人似乎与大都护有干系!”
“什么?”
夏景帝一怔,在他眼里,林秀从身贫人商贾,以学子之名步入军途,几经生死相搏,才有了今日之位,但凡是个常人心,都会珍惜,感恩皇命。
“秦宇至到底来报什么,细细说来!”
夏景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