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金帐王的顾忌还未持续多久,秦王的飞骑旗帜便出现在兆阳镇西北方向。
远远看去,秦王飞骑阵列松散不已,其后烟尘滚滚,不知是在刻意拖尘仗势,还是在欲战待出。
“殿下,瞧着鞑子的阵势,必定全军尽出!”
金羽观望兆阳镇西门城战,低声道来,秦王眉目聚光,应之:“南宫保所部何在?”
“南宫保已经率部行进赶来,据此不过十里!”
秦王听到这话,快速思量,望着鞑子如潮水般的冲击,秦王最终目光锁定西鞑阵中的那面大旗,那是金帐王的象征。
“传令各队,准备出击!”
“殿下,会不会太过匆忙了?”
金羽有些忧心,毕竟秦王所部三千飞骑,可鞑子却有六万余,如此悬殊的差距,在南宫保的三万河西甲士还未赶到之前,强行出击,风险实在太大,但凡秦王稍有不慎,被鞑子围战,想要全身而退,几乎不可能。
“鞑子强势冲杀,目的旨在破城入境,在其攻势没有彻底张开的情况下,本王以自己为诱饵,诱攻金帐王本阵,以金帐王急功近利的揍性,必定会战杀于本王,如此西鞑兵锋转向分力,兆阳镇的压力就会骤减,而南宫保据此十里,飞驰赶来,顶多三刻功夫,西鞑攻城不得,困战本王又无力,那一战的胜风就会吹响我们…”
“可是…”
金羽还想劝诫,可秦王心意已决,金羽只能奉命行事。
于是乎,秦王以旗令兵的号角为令,率领飞骑杀向西鞑,那金帐王看到秦王的旗帜向自己本阵杀来,顿时心悦。
“这个大夏皇子,原以为他会如何沉稳,不成想在决战之前也是这般急躁!”
“大王,奴下请战秦王!”
金帐王傲声中,千户主牙察请战,对于这个克里亚鞑靼族阿勿嘀氏的首领,金帐王稍稍犹豫丝毫,之前萨巫士苏合暗言于己,九姓氏族上中下各三氏族明合暗连,稍有不慎,就会发生分裂,这从诸位千户主的东进大夏掠夺之战就能看出,现在牙察请战,金帐王瞧着秦王弱势兵甲来袭,若牙察以本族万余精悍之力强战得胜于秦王,势必会引起其它氏族首领的敬奉。
想到这,金帐王的王威下不觉中生出几丝狡诈。
“牙察千户主,秦王强悍骁勇,你若迎战,可要小心,切莫小看那个大夏皇子!”
“奴下明白!”
牙察得令离开,不多时西鞑阵列的北向战阵分出一彪人马,向着秦王奔来的方向杀去。
河西飞骑阵前,秦王盯着远处奔袭来的鞑子阵列,秦王槊锋横指一挥,身后飞骑立刻分散三列,秦王自领中列队,金羽左列,副尉徐季右列,就像鹰爪张开一样,抄着牙察抓去。
“千户主,夏人分兵了!”
勇士巴图粗声,牙察眉目紧闭,仅留一丝精光凸目袭出。
“大夏皇子分兵冲战,这是什么把戏?”
牙察自然看不透秦王的作为,奔袭中,牙察急思片刻,扯呼一声,当有奴从号角连出,旋即,巴图以前锋兵刃直奔秦王,其余氏族勇士左右扩开,与鹰爪张裂不同,牙察这些氏族勇骑就像一只胖胖的八爪鱼,任由秦王如何诡计冲杀,也逃不出他的魔掌。
只是牙察忽略了秦王的骁勇,也忽及了河西飞骑的战阵搏命之力。
巴图以为兵锋刀刃杀向秦王,这秦王拨马夹腹,胯下坐骑嘶鸣全力飞奔,几欲化身飞龙,随着双方距离越来越近,双方骑队皆以角弓强射一合,由于是对射,秦王所部遭受的伤害要大些,可这般情况并不影响秦王的勇悍。
也就流光之刻,秦王与巴图兵刃相接,战马错身而过,在这刹那间,巴图踉跄拨马,一个仰面,便从战马摔下,旋即没入无数铁蹄中,而秦王则借由一槊杀敌的强势继续强冲,身后的飞骑更是结阵鱼鳞,只把巴图这数千勇骑给冲出一个缺口。
看到这般对决冲杀结果,牙察险些惊得把眼珠子瞪出来。
“首领,巴图勇士的旗帜一击倒落,现在大夏飞骑已经从中位冲出来了!”
奴骑匆忙回告,牙察那颗老心扑通扑通的剧动两下,只把这个老首领的胸膛顶的剧痛不已,且战况即便远非如此,在巴图毙命一瞬间,秦王携兵锋之强,如虎扑群狼,硬是把巴图的中位骑队给冲散。
那些勇士、帐官们抵挡不下秦王,只能围战压后,谁成想金羽、徐季二人已经从两翼冲来,起初一列分三,鞑子随之同行,可金羽、徐季的操战之力比之鞑子要强上数倍,金羽徐季能够在冲战中迅速分合,但鞑子却远远不行。
眼瞅着秦王得势杀奔,乱脚于鞑子,徐季、金羽二人必定全力相随,以卫侧翼后路安稳,至少不会让这些鞑子像野狗一样**飞骑队。
“噗噗噗”
冲击中,飞骑槊锋接连横斩捅进鞑子的身躯,随着飞骑借由马力发劲挑身,这些鞑子如烟落叶,滚落进马蹄下。
“杀!”
秦王一骑当先,所勇无可比拟,牙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