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话让百户主吓了一跳:“萨巫士大人,咱们只有五千勇骑,这么些人去攻城,万一…”
“哼哼!”苏合冷笑:“放心,秦王的大军都在兆阳镇集结,而金帐王就在兆阳镇城外,在这雪降之际,速战是秦王的唯一选择,否则我这只独狼能够把整个河西给撕烂!”
兆阳镇,秦王不断派斥候去探查金帐王所在,自己以一部飞骑为诱饵,在金帐王的兵锋下肆意弱战,由于秦王之威,那些鞑子的千户主派出勇士迎击,但没有一人可在秦王手下走过一合,且秦王为了挑讽金帐王拔拓,更将那些败战落命的鞑子斩首堆积,让后放火烧之,待秦王飞骑离开,金帐王的援兵赶到,看着满地的尸首残骸,实在怒火冲腔,几乎裂身。
至此,金帐王决意大军强冲,直功兆阳镇,这个命令得到了九姓氏族首领们的一致赞同,于是乎金帐王集结西鞑勇骑六万人,向兆阳镇进发。
只是兆阳镇中所剩守军不过三千,得知金帐王大军袭来,驻守将领朱高佑大惊失色。
“杨老先生,金帐王大军袭来,肯定是要强攻,我们弱势兵力,如何抵挡?”
“慌什么!”
杨茂怒声,朱高佑这才意识到自己失神,只是这也怪不得他,想来朱高佑也是秦王麾下的副将,忠勇可佳,可是随着年龄逝去,他已经五旬靠上,心劲比之年轻要少很多,再者金帐王全力出击,河西军胜之,则河西安定,大夏西界安定,若败,那这场隆冬大雪就是河西人的坟墓顶盖。
“金帐王强势来杀,必定说明殿下诱战成功,那些家伙按耐不住心性,便强手一搏,以胜夺之,让后在大雪中歇息于咱们的城池屋宇下…但老夫不死,他们休想前进一步!”
杨茂虽然老,可为人之气比之武将不错分毫,稍稍思忖,杨茂沉声:“朱将军,南宫将军现行何向?”
“半日前来,南宫将军来报,他现在率部停歇于兆阳镇的西南四十里处,应该在金帐王的左翼侧方向!而秦王殿下在金帐王的正向,只是殿下飞骑迅捷,让金帐王抓不住机会!”
朱高佑这么一说,杨茂立刻命人拿来地图,他躬身细看,不过半刻,杨茂狠声:“朱将军,命人将兆阳镇内的火油全都拿出来!”
“先生要作何?”
“立刻命人把这些火油沿着兆阳镇西城门向西、南两向浇灌,以这股子大雪的态势,顶多半个时辰,火油痕迹就会被覆盖,但是你记住,在浇灌火油前,要盖上柴草,坐上标记!”
杨茂说的急切,朱高佑虽然不甚明白,可他知晓杨茂军略之高,眼界之强,便立刻照搬,不多时,一队队河西军从西门出,让后按照杨茂的命令进行战前备击。
只是老天当真帮杨茂,在他说完令下半刻内,大雪再度强了三分,杨茂立在城头看去,远处几道黑糊糊的火油痕迹在柴草覆盖下形成路障一样的标识,虽然目前无人知晓他的作用,可杨茂心中有数,硬碰硬对决西鞑,胜之几率不过五成,纵然胜之,秦王也会元气大伤,那时中都就是一只老虎,随时可把秦王这只家犬收拾掉。所以为了前往,杨茂只能竭尽全力,辅佐之。
“呜呜…”
当浇灌火油的河西兵士完事回城,远处传来号角声,紧接着,杨茂看着那白色的地平线边际出现一些密密麻麻的黑色影子,随着影子逼近,金帐王的大军简直如天幕落身袭来。
“大王,那就是兆阳镇,之前秦王以兆阳镇为桥头堡,抵抗大王天威,现在他游骑乱袭四周,咱们虽然寻不得秦王的踪迹,可要是直接攻杀他的根子,不信他不出现!”
千户主波拉低声道,金帐王拔拓听此,沉声道:“传令各氏族勇骑,先行火弩强射,于后强行攻城,务必尽快攻下这该死的夏人小城!”
“奴下得令!”
千户主波拉恭敬一声,便转身回归本帐氏族阵列,其余千户主首领同之相随,大约一息功夫,西鞑的军阵列缓缓散开,向兆阳镇进发。
行至五百步范围后,各氏族的千户主呼喝大声,所部勇骑在族中勇士的带领下,向兆阳镇发起强攻。
“弓弩手,压射…”
城头,朱高佑瞧之西鞑攻势,立刻扯呼,千余弓箭手立刻横列数层,在角楼上,床弩兵也瞄准了那些鞑子。
“四百步…三百五十步…三百步…”
当三百步从旗令兵的呼喝中传出,朱高佑刀锋落下,一字射之宛如惊雷,激涌了弓箭手,瞬息间,数千支羽箭携着寒风冲向鞑子的阵列。
“嗖嗖嗖”
“噗噗噗”
大雪中,风吼箭寒,那一声声的入肉沉闷就是阎王的催魂曲,由于鞑子的骑弓、角弓比之河西军的硬弓射成短,故而先头一阵败落数分,除此之外,兆阳镇角楼上的床弩更为犀利,那粗重的弩箭长约一丈,在硬弦千斤力气的充斥下,这弩箭没入鞑子阵列,往往一只箭就能穿透数人乃至十几人,其惨烈血贱满目。
只是这般强势防御仅仅维持顷刻不过,鞑子便冲入二百步距离,到这里,鞑子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