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领,溃败的亚里木焰部勇士已经反冲咱们到咱们的阵脚…”
急战之下,这个消息直接把格日乐图惊变了脸色。
“那个斥达更,该死的废物…快,快稳住阵脚,继续冲击!”
乱中乱令,格日乐图此时想起全力冲击反杀,可大势已去,纵然再有兵马后力,只因战场转变,这些兵马根本无处使劲。
也就片刻功夫,孙礼、诸遂风、李天、万俟良、程达等将纷纷冲杀来,大眼看去,这耶罗坨与突利部的数千勇士全然成为刀戈下的羔羊,任其宰杀,眼看刀锋即将落首自己的脑袋,格日乐图不敢再拖,只能以本帐蛮兵为掩护,匆匆逃离,至于达吉,结果比之格日乐图还要惨,那亚里木焰部回撤溃兵虽然没有冲击到突利部的阵列,但是突利部的蛮兵在攻击中处于石屋防线的斜下首方向,当孙礼这些夏军将领反杀时,其兵列压制正好把突利部给憋在阵列外,只是达吉以为自己能够夺战首功,便从斜下首方向进攻,不成想程达的后阵直接迫出,这么一来,达吉可算是撞到夏兵的正经兵锋上。
由于亚里木焰部溃败,蛮兵士气本来处在崩溃边缘,达吉自以为突利部勇士强于亚里木焰部部,能够决地反生,可实际情况却不过尔尔,一个接战,达吉这突利部的勇士完全陷入程达兵阵的压制,且万俟良的重步营就像一头老虎,直扑猎物,杀其首,不留情,三合不过,突利部就被程达给冲破,一分为二,这达吉更倒霉,被围战在夏兵阵列中,望着周围杀势凛然的夏兵,达吉当真后悔自己的所为。
不过半刻功夫,格日乐图率领残部匆匆离去,亚里木焰部更是溃散无影,唯有他突利部被困在北坡。
望着数百名死撑的蛮兵,李天来至阵前,他槊锋一指,喝声袭来:“尔等蛮子,事已至此,还不快快跪地降之!”
但达吉这些人与夏人的仇恨不是一言两语可以说清,要他们投降也根本不可能,眼看达吉这些突利部蛮人没有应声,反倒从盾列后面抛出几杆短枪,射出几只羽箭,李天神色一愣,槊锋斜指向下,那诸遂风立刻下令弓弩手放箭。
‘嗖嗖嗖’的急音飞向达吉这些蛮兵,不过一息,惨声连连,那些达吉眼看命悬生死门前,竟然再度扯呼。
“突利部的勇士,杀,就是死,也要带几个夏人羔羊一起上路,饱腹我们的英魂!”
怒吼落地,这些个突利部蛮兵分散开来,冲向夏兵阵列,对此,夏兵冷漠无变,毕竟没有人会对尸首可怜。
“不知死活的畜生!”
万俟良瞧着达吉那张糙脸,怒骂一声,当即抄着重刀奔上,达吉自以为能够死前拖着夏人羔羊,可万俟良勇武当先,一记重劈落地,达吉身形踉跄,旋即翻身仰面,至于其它突利部蛮兵,有些家伙眼看夏兵将他们杀到尸身满地,心怯求生,不再顾忌什么族氏旗帜,便跪地投降,可是李天与林秀同样,深知外族者,其心必异的理,故而源镇兵马及北安军兵士刀刀砍头,根本不留丝毫生存的机会。
半刻后,北坡战事平复,望着漫山的蛮兵尸体,李天冲程达道:“将军,此处已定,且搏战至此,虽然蛮兵攻势凶猛,但却未见黄金家族的旗帜…”
“也就是说蛮兵在西山道进攻,从我军薄弱处强战袭来!”
程达直接明白李天的意思,也就说话功夫,李虎被送回营寨的消息传来,李天、程达听之,顿时惊蛰,若是连李虎都战败昏死,可想西山道的战事情况。
旋即二人不敢拖沓丝毫,留下安达领一校兵甲,暂稳北坡防御,其它各校全部赶往西山道。
西山道方向处,由于李虎昏死,虽然哈尔巴拉被黄齐、花铁梨、令狐宇等将击溃斩杀于乱战中,但是夏兵军心已经受其影响,此时蛮兵还未攻来,黄齐几人暂歇各队兵士。
“这场仗什么时候是个头!”
黄齐心有疲惫,算起时日,他们已经来此两个多月,眼瞅着秋末冬来,若是战事继续僵持,蛮兵不回草原,或者说草原没有足够的食物,那黄金家族必定会死磕冲战,直到把他们全都宰了,南进北疆,从中掠夺,必为定局。
“谁知道呢?”花铁梨粗息道:“若是将军在此,定然能够尽快寻机破敌,那样咱们说不定还能活着回到临水!”
“二位将军,莫要丧气,我们肯定能够活着离开!”
令狐宇来到近前慰声,对于这个源镇将领,花铁梨、黄齐从心底感到亲切,虽然他们不同军系,但是身为骁勇血汉爷们的性子足以让他们成为兄弟。
“令狐兄弟,一会儿蛮子再攻上来,你还从侧翼围战,只要我们二人诱引大部蛮兵,你不用管其他,只管强杀,越狠越好!”
黄齐这般交代,令狐宇却稍有反驳:“黄骑尉,莫要这么说,一会儿咱们徐徐缓战,寻机破敌,若是由你们诱敌,万一蛮兵势大,我不足以冲破阵列,你们就会步了那李虎的后尘!”
“这有什么?”花铁梨粗声笑起来:“当初我不过是个贼寇,后来得林将军招纳,成为大夏兵甲,更搏的现在的将位名位,此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