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秀,我们没有攻城器械啊!”
林胜犹豫:“况且北平城中有几万以逸待劳的东林武士,咱们贸然突击,万一时机不对,那就是撞到铁板上!”
“胜都将,此言差矣!”
一旁唐传文笑道:“将军的意思不是莽撞出击,而是以出其不备的速战,来拿下此地!”
“这…”
林胜稍稍混疑,林秀摇摇头:“胜哥,你性子刚烈,狠辣如狼,有些时候,在军略计上还差了三分火候!”
“愿听阿秀提点!”
“胜哥,此番义鳞骑加上中军营,足足万余北安将士,虽然比之东林人少上数倍,但兵在精,而不在多,此为我军第一优势,其二,东林外侵,我军守土,军心一系,高昂如山,此为第二优势,至于其三…”林秀笑笑:“胜哥,你已经两败东林武士,那些自高自大的蕞尔小国杂碎如何能忍?在他们眼中,大夏就是病入膏肓的亡命之人,如何还有气力反抗?现在我们就是以不备应有备,以弱势迎强势,用虚战来斩了他们脑袋,只怕他们还在自己上邦大国的梦里!”
“原来如此!听你这么一说,是我疏忽了!”
林胜清楚缘由,旋即下令义鳞骑从旁助战,以锁金照河的撤退迹象。
不过半个时辰,斥候来报,金照河率领本部武士从西南面的林道匆匆撤回,瞧其行军的态势,定然是被朴槿山的败势给惊住。
到这里,林秀沉声:“立刻给林怀平、焦褚、裴长风发令,让他们各率本队起行,只要我们这边发起攻势,他们三部立刻佯攻北平其它三门,半刻之后,焦褚、林怀平转而驰援裴长风,以裴长风的重步卒为攻点,强攻北平东门!”
金照河率部从西南边的林道撤回来前,已经飞骑北平城,告知大日将军。
城中,大日将军听到这些战况,与金照河之前的模样完全一样,在他们眼里,大夏东州军灭亡于内讧之中,整个东州诸城除了一些零星的郡城兵,根本没有像样的抵抗力量,怎么可能会被夏人屠灭?
但尹东立、朴槿山接连败战的事实又让大日将军无处寻由,一时间,大日将军陷入思绪混乱中。
“大将军,金照河中骑官派人回话,他已经率部撤回,从金照河的令兵意思来看,眼下大夏军力不明,为了避免被逐个击破,最好大军齐进齐退!”
大参官普正雄请声,饶是大日将军怒斥:“齐进齐退,说的轻巧,北平根基不稳,下一战功往何处?若是退路被断,这几万东林武士可就要埋尸此地!”
正说着,令兵再来报,言曰金照河的旗列已经在城西二里地!
“这些个夏人崽子…传命各队,立刻做好备战准备!”
大日将军也恐怕被夏人接连伏击打消军心,便出令派人接应金照河,当然下面各队的队官却没有这般谨慎。
金照河率部急行三十里,待他看到北平城后,人才算松了口气,至于之前诱引弱战的全崇那些夏骑,自始至终都没有露面,这让金照河安心不少。
“传令各队,小心四向情况,切莫被夏人寻了间隙!”
“中骑官大人,咱们都到自家门口了,那区区几百夏骑还敢来,难不成他们都是傻子?”
小队官应声,金照河当即怒斥:“尹东立那个蠢货就是和你有同样的想法,所以现在已经归西…”
叱骂之下,小队官当即缩了脑袋,旋即,金照河各队加快速度,向北平西门赶去,不过半刻,两千余东林武士来至城门前,远远看去,大参官普正雄早已率部扎下阵脚,在城门前接应。
金照河率部与之接声:“大参官,属下的消息可传告于大日将军了?”
“没有传给大日将军,本参如何回来接应你?”
普正雄一脸不耐烦,从心底而言,普正雄很恶心金照河这个朝堂子弟,若说能力,金照河只是个二流将领,可论身位,他确实议政大臣金正河的子侄,正因如此,金照河才能位进中骑官。
现在朴槿山、尹东立接连败落不知生死,金照河却安稳无事,换做谁都心里不畅。
一言顶斥,金照河冷脸相对,随后金照河下令各队武士,让他们赶紧进城,只是谁能想到,他们刚刚进城一半,远处烟尘飘起,紧跟着就是马鸣呼啸。
烟尘下,林胜以突袭之机,借由东林武士在城门处大意之时,突然发动攻击,那金照河、普正雄觉察此况,顿时惊蛰,不过普正雄还算有些沉稳之力,他一声扯呼,城头擂鼓轰隆,旋即,城内东林武士向西门集结。
也就一通鼓的时间,西门甬道内已近汇集数千整备待出的东林武士。
普正雄大声金照河:“夏人来袭,此刻若是仓皇入城,有损军威,你立刻率部回杀,抵战夏人!”
“你…”
金照河听之火大,之前朴槿山、尹东立就是粗心大意,被夏人寻了空,现在普正雄也来这一招,当真是把金照河往火坑里推。
但普正雄身位高于金照河,而夏人又突然来袭,金照河要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