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槿山惊呼,尹东立抬头,那浑浊怯弱的牟子早已没有之前的神采之光。
当朴槿山带着亲骑队来到尹东立跟前,还未开口,尹东立沙哑道:“投降吧!”
“上骑官大人,您说什么?”
朴槿山一时听不真切,稍稍愣神,尹东立起身,再度开口:“投降吧,此战我们胜不了了…”
此言入耳,朴槿山神色大变,不等他怒声斥来,身后已经传了吼杀声,只是那吼杀声如雷袭雨,瞬间消失。
“唰”
刀锋出鞘,寒光落首,朴槿山根本没有反应过来丝毫,尹东立身旁的十几个东林武士已经动手冲来,那股子凌厉突进当真骇人心魂。
“听你们上骑官的话,投降可免除一死!”
那假作尹东立亲兵武士的崔成浩戏虐笑声,一个箭步冲至朴槿山马前,电光火石下,朴槿山坐骑受惊,嘶鸣未出,崔成浩已经斩断马头,朴槿山摔马于地,至于他的亲卫武士,在崔成浩等十几个义鳞骑弟兄的连击弩下,纷纷见了阎王!
于后的东林武士作势来救,可崔成浩的刀锋已经压在朴槿山的脖子上。
“让你的人放下兵器!”
崔成浩二度威胁,朴槿山吐出一口泥水,唾骂道:“尹东立,你这废物,大日将军饶不了你,来人,给我杀了这些家伙!”
不待话落,又是一排弩箭射来,那般突袭之狠直接将几个东林队官射杀,紧跟着,两骑缓缓走来,崔成浩回头一看,道:“林将军,胜都将!”
林秀瞧着朴槿山这些东林兵,一脸沉然无边,身旁,林胜示意左右亲兵,亲兵当即抄起号角呜呜,听此,朴槿山这才反应过来,敢情自己小心谨慎之余,早就落到夏人的埋伏中。
“若想活命,就放下兵器,否则格杀勿论!”
林秀沉声,虽然短短一语,可从他的眼神中,朴槿山却受到无尽的威压,那种感觉细说之,就像野兔遭遇凶狼,受缚其齿锋下。
也就同时,朴槿山身后冲出不少夏骑,为首的方化大声:“将军,后面的东林武士已经被击溃,余下的人怎么料理?是都宰了?再堆一座尸山?”
“外族混种,无需留生!杀!”
林秀一字狠言,方化高呼:“得令!”
旋即方化等骑再冲进林道,期间,朴槿山根本无法相信,夏人竟然有这样的精锐,倘若是大夏全盛时期,那他们挥师东进,平灭东林国根本就是眨眼之间!
半刻过去,林道中再度陷入寂静,朴槿山知道,所属本部的千余兵士已经毙命,可是到底他都没有看到夏兵何在?
瞧着跪地呆然的朴槿山,林胜道:“阿秀,全崇他们已经把金照河的人给引开,可是两地相离不过十里地,估计那金照河已经觉察这边的战事,咱们最好解决掉这些家伙,转移避战,寻机斩首东林贼!”
“如你所言!”
林秀应声,林胜当即冲崔成浩示意,崔成浩二话不说,抄刀就对朴槿山砍去,结果朴槿山怕了!
“夏人将军饶命!我愿意降!”
听此,林秀已经转身的动作再度停下:“此时愿降,方才作何?”
“传闻夏人高崇明义,我等蕞尔小国钦佩之至…”
“废话少说!”林秀冷言斥之:“借机寻偷之为,自已强大,殊不知尔等仅仅是山野小民种,井口观天的杂碎…此番犯我大夏,实在该死尔!”
朴槿山没想到夏人将军如此凶狠,一时无应,但林秀与林胜汇合之后,已经商议诱战之策,这般计略需要东林杂碎来做挡,所以林秀才会如此强压朴槿山,他要的是朴槿山心恐无顶,甘愿偷生。
一通刀锋临首的威吓,朴槿山落得尹东立的结果,随后林秀、林胜已经二人为假作败兵回撤之象,前往北平城,至于金照河那支数千人的东林武士军,林秀自有料理的办法。
在朴槿山一战被灭时,金照河循着全崇这数百骑的踪迹一直追了十多里,可是夏骑就像兔子一样,每每快扑倒吞入口中时,全崇一个急转弯,便又把金照河给甩开,这让金照河愈发急躁。
“该死的夏人…如此作祟卑贱,老子必定要屠戮他们…”
话吼的厉害,可是情况却颇为不顺,这金照河没有追上全崇,队后哨骑来报,朴槿山方向传来厮杀声,金照河一怔,怒问:“那家伙派人来消息没?”
“中骑官大人,属下只是听到林道那边传来吼杀声,并没有瞧见朴槿山中骑官的哨骑!”
“那个家伙既然没有来消息,就证明无事,不用管它!”
话落,金照河正欲再追夏骑,一道灵光闪过,金照河立刻勒马止行:“不对劲!不对劲!”
“中骑官大人,您说什么不对劲?”
“这支夏骑一直若即若离的引着我们,用夏人的话说,不就是诱敌于疲力之计么?”
想到这一茬,金照河一拍脑袋,斥声:“混种夏人,我们上当了,回去!”
只是当金照河回到之前的林道后,朴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