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祁军帐,臧霸以令兵告知南界消息,张祁笑笑:“这元子期真是个老鬼!”
“小公爷,你给他回话?还是不回?”
张保问道,张祁应声:“回,当然得回,他一个沙场老将竟然逢战问略于我,实在让小爷出乎意料啊!”
张祁起身来到帐外,放眼望去,营盘诺大如野,甲士林立如山,抵抗江淮燕军一战,自己从北疆进至中都高堂,现在南进抵御蜀军,能否位进公侯?还是个未知数,只是以张祁心性而言,他不会甘心于明威将军、兵部尚书令的位置,况且自己的好兄弟林仲毅已经在北疆立旗,假以时日,北疆再出第二个秦懿,也不是没有可能!
“仲毅,这次平南退蜀兵,你暂且看看为兄是如何做的...”
心言自语之下,张祁回话元子期,其恭卑尊敬让元子期颇为诧异。
“这个小子...属狐狸的种!”
元子期唾笑片刻,道:“既然他全令与本将行之,那本将就代为出之,传命各部即刻起行,另命张祁率本部精骑先行赶往宛城,择机对战蜀军!”
蜀军中军大营。
“殿下,先锋营来报,王将军暂驻宛城西南方向四十里外的博望镇,并未出击,仅仅派出数队骑兵越过宛城,向北进发!”
得此消息,蜀王闭目歇神,直接转问阮思道:“先生如何看?”
“王平行假攻之策,不过尔尔!”阮思道抚须:“殿下,老夫说句不当的话,那长耀生…还是多多留意为好!”
听到这话,蜀王起身睁目:“先生,长耀生如何了?”
“没什么,老夫只是提醒一句,中都人,不可信!”阮思道话中有话,蜀王笑笑:“先生,本王问你一句话!”
“殿下请讲!”
“你真以为本王与信长耀生?”
闻此,阮思道稍稍一愣,瞧着蜀王似笑非笑的模样,也就转瞬功夫,阮思道心窍通明,旋即他起身跪地:“原来如此,是老臣多心了!”
蜀王笑笑,起身踱步至帐庭前:“本王大业怎能因一小人而毁?只是这小人刻意送上门来,不用白不用,说不准就会给本王带来什么惊喜!”
入夜,蜀军中军大营静谧如斯,可是数校精兵却悄悄离开,向北进发,眨眼间便不得踪迹。
博望镇东,王平以夜色为遮挡,静静等候此处,大约丑时,一队队兵士从南面土道开进而来,瞧此,王平立刻前去迎下。
“李将军何在?”
夜色中,王平冲为首之人轻问,旋即一人影从队列中走出,乃为蜀军中军统将李严。
“王将军,殿下命我前来,以御不备之况!”
“多谢殿下恩护,既然这样,我部即刻向宛城进发!”不多时,王平携先锋营五千兵士向宛城杀去。
只是王平没有想到,他刚刚行进不过二十里,前队便传来急告。
“将军,前队受袭,损伤不明,张仪将军正在带人迎击!”
“呦呵,乌正那些中都狗还有胆量抵抗老子?”王平戏声不屑,冲身旁的长耀生道:“长大人,这些中都种当真有气量啊!”
面对王平的话,长耀生面上无变,实则心底惊讶万分,此间至深夜,长耀生毫无察觉蜀军出击的消息,当他反应过来,王平已经本队亲兵来请,他只能随行,现在前路受挫,长耀生道:“区区弱种,何能挡下将军尔?”
“哼哼…那是当然!”王平傲中叱令:“告诉张仪,半刻内解决那些混账,火速赶往宛城,寅时三刻,务必赶到宛城城下,卯时一刻,发起进攻!”
蜀军先锋前队,张仪领着前队蜀兵迎击来袭者,细眼望去,双方混做一团,完全分不清谁是谁,待王平将令传来,张仪怒声:“弓弩手,火矢触敌,放!”
一声虎吼,数百弩手以火把作引,抛射而出,待嗖嗖急音落地瞬间,张仪看到数百骑在远处掠阵,不断以弩机回射,张仪恼火,一面命前队步卒缠住那些冲上来的敌军,一面亲领其它兵士绕过乱战,杀奔向远处的散骑。
中都轻骑队列前,杜义瞧见蜀兵绕奔杀来,顿时急声:“撤,快撤!”
只是张仪所部蜀兵马速甚快,而杜义此般前来截杀,纯粹是自己的怒火发泄,冲来莽战,那有什么对敌迎击之策,现在被张仪牵扯住,想要撤退,简直难如登天。
“贼种,纳命来!”
乱战中,张仪瞄见敌骑吼声不断的杜义,顿时怒啸挺枪杀来,杜义转身目瞪,也就眨眼之间,数道森白袭来,但听噹噹声响,蜀兵羽箭被杜义的臂盾挡下,如此只把杜义惊得火烧燎身。
“指挥使,一队弟兄被缠住了,脱不开身!”
小校来报,杜义心火冒涨干着急却无法,也就眨眼功夫,张仪率部横插过来,杜义不得已,只能迎战,可是突袭之战图的就是个先机,现在杜义先机已逝,那还能抵的过张仪?
不过三合,杜义败战,也亏得左右亲骑护卫,才算保住一命,张仪三枪险些落马杜义,士气高涨,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