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对!”吴志听之有理,末了他道:“现在宛城可用之兵强撑到天不过四千人,蜀军又骑兵越城,截断咱们的退路,若是城破,咱们将何去何从?”
“城在人在,城破人亡,我姜叙不会再退寸步!”话到这里,姜叙望着南向阔野,眉目里彰显出无尽的死志。
博望镇,王平将斥候散到方圆五里,在王平眼里,乌正那些中都杂碎肯定被打怕了,绝对不敢迎战,殊不知乌正就在五里外隐秘,时刻准备出击。
“将军,王平将所有的兵力收缩于博望镇的东侧和北侧,斥候巡查防备稍有稀松,咱们是不是可以突袭一合?”
杜义请声乌正,乌正看向孟喜:“先生,你思量的如何?蜀军先锋以派骑兵行拦截后路之势,威压宛城,咱们要是再没点动静,只怕这边还没有打起来,宛城就已经散了!”
“再等等,算着时日,应该有消息传来,某必须闹弄清楚那藏匿在蜀军中的暗作者是谁!”
孟喜沉声,乌正、杜义自知谋略弱之,便不再多言,时至晌午,日阳高挂,那股子燥热让人难耐,不管是蜀军,还是中都军,都在各自庇荫下歇脚,以至于一些蜀兵叫骂,明明已经秋中将末,这狗日的鬼天气还和娃娃脸一样,突然反常。
博望镇东,僻静林子里,长耀生不住的观望,奈何远处连个鬼影子都没有,此只把他急的背汗满身。
“该死的…怎么还没有消息!”
长耀生来回踱步,按照他的计划,昨日派出送信警醒乌正军的亲信应该回来了,可是现在还没回话,而蜀王中军已至博望镇镇南三十里,以王平的揍性,今日夜这一半天内,他必定出击。
“沙沙沙…”
忽然,阵阵脚步声传来,长耀生心里一惊,赶紧躲闪藏起来,须臾之后,几名蜀兵持枪挺盾巡查到此处。
这些蜀兵左右观望一番,细心察看,殊不知暗处的长耀生正在盯着他们,只是让长耀生感到奇怪,这些蜀兵行径有些不对劲,他们小心左右,不住警惕,好像再防范什么,当其中一名蜀兵蹲下身子,掏出一张牛皮,以碳石对着博望镇胡乱划笔时,长耀生骤然反应过来,这些人不是蜀兵。
此时南阳至宛城一线,除了蜀军就是中都军,这些人不是蜀军,就一定是中都军,可是无凭无据,长耀生又不敢确定,万一弄错了,自己丢掉性命事小,让蜀军一战定大势才是要命的。
思忖中,长耀生一个不留神,竟然弄出点动静,那些蜀兵当即回身警惕。
“谁?”
叱声之下,长耀生躲无可躲,只能躬身爬了出来:“慢着,慢着,我…”
“蜀人?杀了他!”
话落,两个蜀兵抄刀冲来,长耀生顿时吓的尿了裤子:“慢着…我不是蜀人…我是中都人…”
听此,这些蜀兵一愣,稍稍顿了那么一息,长耀生顿确定这些人非蜀兵!。
“几位爷,慢着…你们可是乌正将军的手下?前来探营否?”
长耀生这话直接把眼前的兵士再惊,半晌,一名兵士揪着长耀生来至小队伍长模样面前,事已至此,这些蜀兵也不再刻意隐瞒。
“你到底何人?敢乱言一个字,我等必杀你!”
“诸位,某乃中都人氏长耀生,官从监察司…”长耀生唯恐旁的蜀兵发现,便急声:“你们若是乌将军的手下,请立刻回去,告知他,莫要再行强战,在宛城战前,务必保存力量,只待一击必胜!”
“你…”
这些兵士还想再问,远处蜀兵巡哨过来,长耀生赶紧起身:“快走!”
不由分说之下,这些假作蜀兵的中都兵快速隐秘于林草中,而长耀生则抹了一把额头,故作扯腰带的模样,向外走去。
“呦呵,长大人,咱们又碰面了?”
张仪嘲弄,长耀生嘿嘿一笑:“看来在下与将军有缘,连出恭的时间都和张将军碰头,实在笑人…”
“那你可要小心,巡哨来报,四野有中都军的影子,你这背身投靠我们,若是被中都兵知道,只怕脑袋不保!”
嘲讽落音,张仪带人走开,长耀生这才长出一口气:“蜀中混账…看你们还能嚣张多久!”
乌正部前,先前派出的斥候探子回来,所得消息让孟喜等人心急三分。
“尔等所言可有差错?”
“将军,先生,我等被人发现,可那人却猜出我们的身份,让后刻意告知我们,在宛城战前,务必保存力量,只待时机一到,一战定胜,那人还说…自己是什么中都监察司的人…”
斥候伍长絮絮叨叨,一番话落,孟喜道:“看来那人就是之前传消息与我们的暗作者!”
“既然是自己人,为何不与我们接触!”
乌正不明,孟喜摇头:“监察司行事谨慎,他不过是在给我们创造战机,能不能成,全凭天意,战机不到前,若是出了差错,他自己亡命不说,只怕皇令也难以再行!”
“可某不明白,连连败退,有什么战机可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