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大人厚爱!”
张祁一脸喜色,跪地叩拜,邵安满意的点点头。
“现在陛下诏书已定,出征在即,为了确保张将军出击顺利,老夫在下书兵部,以稳固战事为由,请命陛下,调派一校兵力与你黎军,为你押送粮草辎重!”
听到这话,张祁的笑脸僵在半道,只是邵安面色无变的盯着他,让他无话可出,半晌,张祁才拱拱手。
“大人操心,在下心感戴德,时日不早,在下应回去整备所部!”
“去吧!”
张祁离开,邵安抚须淡笑:“好一个精明油滑鬼!”
“大人,这小子看来不是什么善拿的主!”
麾下吏官裴潜低声,邵安道:“精明油滑固然难控,可是人只要有贪念,就会无形中被束缚上锁链,这张祁的功利心就是老夫牵扯他的锁链,除非他离开中都,自甘回到北疆贫瘠之地,否则老夫绝对能够掌控于他!”
“大人说的是!”裴潜想了想,道:“那大人欲派谁随行张祁?现在兵部将才凋零,已经没有多少可用人选了!”
“这个老夫早有计较!”邵安附耳裴潜,裴潜点头得令。
张祁离开邵府,行至无人处,张祁再也忍耐不下,当即暴怒发泄,他一拳打在路边的垂柳树上,力气之大,将垂柳震得思摇晃动。
“小公爷…”
周燕通上前慰声,由于他在邵府外面候等,故而并不知道张祁在里面发生了什么事。
“那个老匹夫,竟然想要利用拿捏小爷,当真可恶!”
张祁唾骂,周燕通急思,很快就反应过来。
“小公爷,事到临头,无需恼怒,以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即可!”
“没那么容易!”
张祁皱眉:“那个老家伙必定还有所图,只是我没想到他对我之前的情况了解之深,之前言语中,我怀疑他还有掌握有小爷其它把柄,这等被人束缚颈项的果,小爷忍不了!”
“那好办!”周燕通请声:“属下这就派人潜入邵府,细查暗摸,想来肯定会有消息!”
“如此甚好!”
张祁缓了心怒后,与周燕通赶回西山大营,这西山大营经过燕军一战,所属中都九门城防军早就消耗殆尽,现在张祁入驻,当真有外来地头压主的气势。
“小公爷,各校兵马已经整备完毕,除此之外,按照之前诏令,咱们还征兆数千中都方圆的青壮入军,编为后备营,共计三千人,这次出击,咱们也算万人军出!”
张谦笑声,话里话外止不住的北人骄傲,在他们眼中,偌大的中都竟然需要他们这些外军来行战事,当真是把脸面落得一干二净。
只是张祁思量深远,经过中都城一战,八千黎军精锐仅剩五千不到,除却零散的杂役兵,就是这刚刚征招的后备军,他可不敢一门心思的和燕军搏命,要是把自己的老本拼干净了,他这刚刚得来的兵部尚书令也就坐不稳了。
想到这些,张祁冲张谦道:“传命下去,黎军精骑仅出两校,后备营及其它校全出!”
这么一来,张祁出击兖州不过六千众,余下还有老本的三千精骑之多。
“小公爷,那些后备营和杂役兵战力堪忧啊!”
“此不是你考虑的事!”张祁断了张谦的话:“传命下去,立刻开拔,缓进兖州,我随后就到!”
入夜,兵部再来调令,乃邵安所言的辎重军一千五百余人,至于带兵将领,乃兵部侍郎吕凯。
之前吕凯奉命与九门禁军捉拿南宫保无功,暂被免职,此刚好让他避开燕军攻城时的要命境地,现在燕军已退,各部官员或退或死,那邵安借机谏言,吕凯直接官复原职,且同时对邵安的好意感激涕零。
“张将军,某奉陛下之命,为西山军的弟兄押送粮草,至于个中情况,请张将军与某时时相连,以免战时误事!”
吕凯话说圆满,可张祁听着却心中像吃了个苍蝇,什么叫做西山军?他张祁虽然授命西山大营明威将军,可自己还是实打实的黎城张氏军行小公爷,所部精兵皆为黎城人氏,怎么一眨眼就变成你中都的兵了?
当然张祁不会明着斥责吕凯的话头,他笑笑拱手:“愿从吕大人所言,现在我等出发吧!”
北安军营盘。
林秀驻扎此处已经三日,期间中都未来一道旨令,反倒相隔不远的西山大营门庭若市,这才一半天的功夫,张祁竟然率部出征了,此让林秀浑浑不解。
“俞至这家伙…到底做了什么事?”
“将军,距咱们在中都城内的人传出风言,说张祁这家伙攀上了中书阁的人,好像是什么邵安,那老家伙在朝堂谏言,为张祁请战!”
唐传文徐徐说来,林秀摇了摇头:“朝堂恩宠,乃为明面,可背地里的风起云涌,又有谁知道?誉王殿下之前所为算是忠义之行吧?现在倒好,被关进宗人府潜心休罪,我也畏惧其风,不敢领寸毫功赏,当真可悲之及!”
林秀自嘲笑语,唐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