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铁梨虽然生气,可心底也在犯嘀咕,他是强盗贼人出身,对于天灾很是了解,像往年贼人盛行时,大多是天灾闹得,当下河水翻浑,大夏虎帅秦懿败亡,这些悲兆很容易让人联想到老天灾祸,一时间,花铁梨心下不安,他正要去见赵源,结果赵源的急令传来。
花铁梨急急奔到将帐,李虎、黄齐等人已经候命在此。
“赵将军…何事紧急?”
“发现燕军踪迹!”
赵源环顾众人,道:“在我部东南四十外,发现燕军踪迹…”
“好事!”李虎性急粗声:“这下虎爷要大干一场,出出心口的闷气!”
“但是据哨骑来报,此部燕军约有万余之上,是我军一倍…所以为保万全,让袁弘、韩墨二人将出击方略详细道来!”
赵源退身坐下,韩墨、袁弘二人将地图拿出,在地图上,二人早已标注出燕军可能的进攻方向,李虎大眼一扫,发现二人军略为分向进攻,这让李虎不明。
“我说二位,咱们本就弱势,还要分兵,万一其中一支败退,岂不是让自找漏子?”
“非也!”
韩墨摇头:“正因为我们兵少,才不能全力一击,那样只会败露我们的底子,但是分兵攻击,可以造声势,让燕军不明我部虚实,借此拿下他们!”
于庄南向十五里处,有一片谷地,由于战事侵扰,周围村庄的百姓全都逃走,这些谷地也就荒废了,经过一春夏的疯长,谷草都长到上一人高。
戴良率兵来至谷地南向的石坡上,远远望来,那于庄正好位于谷地下风口,若是在谷地西面的旷野开战,待双方战到悍烈时,一把大火烧去,就算烧不死人,那股浓烟顺风下飘,也能呛死不少。
“传命前锋校列营尉,让他大胆的行进!”
戴良下令,旗令兵立刻挥旗示意,几里外的前锋燕军校列传来几声呜鸣,算是回应。
前锋校列共计三校三千余人,营尉望着四野荒芜,心瓷如石,忽然,一声刺耳从侧翼传来,营尉立刻嚎声:“警惕!”
话落,箭雨从远处射来,在燕军营尉的指挥下,三千燕兵立刻结阵,抵挡箭雨袭击。
“杀…”
箭雨过后,杀声传来,营尉望去,乃一彪人马从右翼荒地后的灌木林中冲来。
“枪阵,抵上,弩队,压制!”
营尉叱声,旋即,一千余燕兵横列结队冲上去,那李虎手持刺锤,一马当先,其部右先锋校列的弟兄紧随其后,面对燕兵的箭雨,李虎刺锤横扫挥挡,只把羽箭打断成片。
“枪兵,杀…”
眼看北安军要冲至百步内,枪队小校急声,数百枪兵耐着胆子杀奔上前,可是李虎这些人虽然青俊,但在沙场搏命中已经练就胆识,对于通用的枪兵抵战骑兵,他们自由一套方法破之,那就是林秀从北蛮人手中学来的抛石术。
当然,李虎这些人不会抛石,他们用更为简便的抛枪来冲破枪兵阵,当李虎刺锤横挂于身后,左臂从马鞍前的枪袋里掏出三尺短枪,一个甩臂,短枪化作银光飞出。
断断四五十步的距离让抛枪发挥出臂弩的威力,一时间,数百跟短枪把燕军枪兵阵扎的稀碎。
“不准撤!”
枪兵小校斥候,可战马奔袭,势大力沉,燕军枪兵们看到前队溃散,后面的人怎敢上前拿命顶?不过眨眼功夫,李虎这支右先锋队冲进燕军阵列。
面对撤退躲闪的燕兵,李虎刺锤横扫,所过之处,人倒血溅,实在凶横。
“围战,围战!”
前锋校列的营尉大声斥候,旋即余下两千兵士早就在李虎冲击中散开,形成两道移动的兵墙,向李虎后路压去。
但是不等燕军营尉围战李虎,在所部左翼,花铁梨的左先锋校列杀来,两相夹击,营尉显然乱了分寸,不消片刻,营尉只能下令全部撤退。
石坡上,戴良看到这里,道:“派两校兵士从边缘过去,我要确定北安军有没有其它埋伏!”
一营尉得令离开后,戴良再下令:“后部压阵,中位校列从右翼出击,杀奔那胖将!”
当‘呜呜’的号角传来,李虎回身看去,远处的石坡上再度荡起烟尘,他知道这是燕军的后力,按照赵源的交代,他们打了一个先机后,就应该暂时撤退,避开燕军的兵锋,可是李虎好功,为人急躁,哪能放过燕军前锋校列的败兵,于是李虎一个转身拨马,领着所部数百兵士向石坡方向杀去。
“这个胖子要干什么?”
正在混战中的花铁梨看到李虎率领右先锋列部分兵士离开战场,顿时急了眼。
“快…快把李虎肆意鏖战告诉赵将军!”
花铁梨大声下令,片刻后,一骑回奔道赵源本部,赵源听此,顿时燥骂:“这个混账…”
“将军,李虎贪功,若是不对他的后路拱卫,就有可能被包围…”袁弘出声,赵源怎能不知这个情况,可他又不能眼睁睁看着李虎受陷。
无奈之下,李虎命周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