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老袁,弟兄就是随口说说,你还真较真!”
毛云不屑,冷哼一声,袁弘也不应,他冲赵源道:“这河水犯浑,神鬼之论暂且不谈,从实际看,军中饮已经成问题,倘若不赶紧解决,一旦兵士们不满,发生骚乱,后果不堪设想…”
闻此,赵源稍稍思量:“你说的不错,万余人不是小数目,若是一天两天还可以将就,可眼下不进不退,倘若拖延几日,就会酿出大问题!”
“赵将军,不如您向林将军请战,亲率前军向南开拔,一来可以确切的探听燕军虚实,二来也不能远离秦世子,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三来嘛…可以看看其它河流情况…要是全都犯浑不可饮用,怕是要闹天灾啊!!”
韩墨建议很中肯,赵源定下心意后,便前往中军请命林秀。
中军将帐,庄非将自己听来的消息告知林秀,林秀沉面无声,庄非与唐传文道:“将军,李虎这么说话…看似事小,实则事大,万一秦世子一个不开面,您可就为难了!”
“唉…”林秀起身,来回踱步:“帅师败战实在出乎我的意料,可秦宇至奉帅师之命前来帮我避难,这个恩情,我不能不顾!”
“将军…不如…”
庄非刚想谏言,赵源进来了,庄非立刻闭嘴。
“阿秀,眼下军中水源供应不及,我以为,可以前军开拔,向南进发,缓了大军的用水压力!”
听得赵源的话,林秀开口:“源哥,此事稍安勿躁…待我弄清河流变化的缘由,你再定夺也不迟!”
“将军,其实让赵骁将率领前军南进未尝不可,那也算是秦世子的分部军略么?”
唐传文插了一句,庄非眉头一挑,似在质问唐传文,可唐传文根本不应他,这林秀也没注意到二人的变化,细细想来,最终应允赵源的请命,末了他交代道:“源哥,有句话我要提醒你…”
“阿秀请讲!”
“咱们是将…上奉皇恩的将…可同时也是兵,下保万民的兵,之前的溃兵战报问题,你就不要在纠结了!”
虽然林秀说的很含糊,可赵源已经明白其中的深意,迟疑片刻后,赵源拱手示礼,转身离开。
到这,唐传文才道:“将军,赵源那些作为全是为了北安军,您因为秦世子惩治他,确实有些过分…”
“过分不过分,暂且不谈!”林秀下令:“这河水变化的不正常,秦宇至急切南进寻燕军作战,我必须保证北安军根基稳固,只有这样,我才能在弱势的情况下取胜!”
“将军放心,属下知道该怎么做!”
当唐传文、庄非二人离开将帐,没走几步,庄非拦下唐传文:“你方才为何顺应赵源?”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唐传文余光扫视周围,确定无人,才低声警醒:“你最好不要想着借由李虎这些人来撺掇将军,秦宇至的身份不是你我二人可以比的,他上承亲王勋爵,下为军途子弟,你现在让将军得罪他,那才是愚蠢!”
“可也不能看着秦世子一直对将军指手画脚?”
“放心,我估摸着…顶多五日,燕军就会寻到咱们的踪迹,一旦开战,将军自会统领北安军,他秦宇至再多嘴,也没有将领会奉命,这才是不动声色的排外!”
前军部,赵源得到林秀应允,便统领前军五千人马向南开进,一路上,李虎唠叨个不停。
“源哥,我还准备拾捯那秦宇至一回,结果你却请战开拔,让那家伙躲过一劫!”
“你给我安生会儿!”
赵源斥责,李虎耸耸肩,不以为意:“庄士郎可是秀哥的左右参将之一,连他都暗喻我能够行动,顶顶那个秦世子,不然你之前的罚就白挨了!”
听到这话,赵源勒马回身,手持鞭子指着李虎的脸:“我在警告你一次,不要用你的小聪明来作事,更不要在战事不明的情况下讨闹,否则惹出祸事来,我保不住你,阿秀同样保不住你!”
“这…源哥…没这么严重吧…”
李虎似有不信,可赵源一脸阴沉,全然不像开玩笑,李虎一怵,闭上嘴。
这时,柏世仁从前面奔回:“赵将军,东南十里外,发现骑兵踪迹!”
赵源顿时皱起眉头:“再探!”同时,赵源命前军赶往东面的于庄驻扎,以遮蔽本部的踪迹。
戴良部。
戴良驻扎在黄庄,一日来,他把斥候放到三十里外,可还是一无所获。
“不可能啊…北安军有胆子偷袭濮阳,怎么可能眨眼就没影了?难不成他们已经撤退了?”
戴良暗自思索,可陆言军告写的明明白白,况且北人骁勇,性格好战,在没有大势改变前,他们也不可能退去。
“报…”
令兵呼喝,扰了戴良的思绪,他略有不耐烦:“何事?”
“将军,西北方向好像有敌军哨骑?”
听此,戴良起身:“说准确点?是中都溃兵,还是其他军行?”
“咱们的斥候离得有点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