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后街巷中,南宫保与几个夜香郎发现周宅火起,立刻觉察事态不对,其中一人道:“这是怎么回事?”
“慌什么!”另一人道:“记着咱们的身份,只要缓缓的出去,应该没什么问题!”
话落,几名夜香郎继续走,结果一队兵士从后面奔来,叱声中,南宫保与几个夜香郎只能停下驴车,任由这些兵士检查,可那股臭味让这些兵士不愿过多停留,也就片刻功夫,兵士奔向别处,南宫保这些人才继续前行。
“呼…”
南宫保稍微挑开遮口鼻的粗布,使劲喘了一息,不待他气息喘匀,一声叱喝再度传来,与那些兵士不同,这声直接提吼到他的名字。
“南宫保…站住!”
惊声瞬间,南宫保余光看去,乃几个常服的青汉奔来,南宫保意识到要出事,立刻退身伸手,抽出遮蔽在麻衣下的横刀。
王藩盯着其中较为壮硕的‘夜香郎’,虽然他经过装扮,可细眼之下,就会发现此名‘夜香郎’麻衣膨胀,内中必有软甲,且他身材高大,比其他几名夜香郎要威武,试想,一名壮硕身材的汉子,就是干什么活计,也沦落不到给人运恭桶粪便。
急思中,王藩已经令几个青汉围上,数名夜香郎见了,立刻抽出各自车上的腰刀,可南宫保从这些青汉的步伐身形中看出门道,知晓这些人都是正经刀客出身,搏命杀招,狠辣无比,他没必要让周仝的家仆陪死。
“你们退下!”
南宫保沉声,一夜香郎道:“主子…你…”
“立刻给我退下!”
事已至此,南宫保也不再假作,他怒声斥之,几个夜香郎也知情况不对,转身逃走。
南宫保横刀指向来者,冷声:“尔等何人?永亲王那杂碎的狗?”
“果然是世子大人!”王藩在后面冷笑:“世子,我等仅仅是奉命行事,得罪了!”
话落,几个青汉刀客冲上来,南宫保眉目一紧,箭步迎上,横刀劈挑,直接将一青汉划了脖子,那青汉踉跄两步,栽倒于地,其它几人嘶声拼砍,但是在难敌南宫保。
眼看情形不妙,王藩转头就跑,南宫保怎会让这些杂碎离开,他大步追上,饶是王藩算计在内,将愤怒中的南宫保引导周宅前街,拐过借口,王藩高呼:“火烧周宅的贼人在后面,快去抓他!”
一声呼喝,两队兵士立刻奔来,紧跟着,周宅门口的吕凯也听到这面的动静,他转身盯着周仝:“你当真不知道本官要抓何人?”
周仝此时心跳如麻,神色明显不稳:“小民不知…”
“哼!”
吕凯冷斥:“你当真本官不清楚?一个宫卫所出来的人,怎么可能不知道中都当前的要事?南宫保可是你的老主子…”
闻此,周仝面色一变,似有愠怒,一旁的胡钰唯恐乱中生事,赶紧缓和:“大人,周仝,纵火贼人就在后面,我等还是先抓了贼人再说事,别到时因为些许小事乱了自身!”
“该死的畜生…”
南宫保心怒追来,结果一转街道口,就看到两队兵士,瞧着南宫保麻衣菓身,手持横刀的模样,但凡有脑子的人都明白,这家伙不是正经人。
“站住!”
队正叱声,南宫保转身就逃,队正立刻领着二十来名兵士追去,那王藩借机逃离,他上气不接下气的跑到村边,在小道方向,吴范正领着十余风翎卫等候在此。
“大人,事成了,南宫保被吕凯的人发现,那些搜查的兵士正在追赶他,咱们快行动,不然他就要被抓走了!”
“急什么!”
吴范沉声:“他一个勋贵悍儿,没那么容易被抓!”
周宅北面,南宫保死命逃跑,身后,几十名兵士大呼小叫,南宫保只恨自己没有战马、长槊在手,否则这些人就是他眼前的死尸!
“放箭!”
南宫保奔逃时,一阵急音从侧向袭来,南宫保凭着反应躲身,下一秒,几十根羽箭落在刚刚的位置,南宫保转身看去,竟然是都府衙的胡钰带着几十个衙差捕头冲来,这些半吊子的家伙拿着角弓胡乱抛射,倘若是一群正经的军士,只怕南宫保已经变成刺猬。
“抓住他!”
胡钰大声,可是他手下的这些人却慢吞吞的跟着兵士后面,全然出工不出力的模样。
“大人,那家伙好像是庆亲王世子南宫保啊!”
许沫惊疑,但是胡钰虽然认出来,可他还装作不识的模样:“胡说什么?那不过是放火烧人寨子的贼人!快去抓住他!”
许沫听此,心中瞬间明白,这下许沫和几十个衙差捕快当真鼓起劲,追了上去。
“情况如何?”
胡钰一口气还没缓平,吕凯赶到。
“大人,瞧不清楚,下官已经派人去追了,相必那家伙跑不掉!”
吕凯点点头,冲身后的营尉下令:“带上你的人,四面包抄上去,决不能放走贼人!”
几步外,周仝已经背生冷汗,燥乱中,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