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保起身道:“福晋和燕儿已经失去消息多日,我不能就这么等着,我要前往中都一趟,亲自探探消息!”
“世子,不可啊!”
周仝赶紧拦下:“那城门搜查严密,都府衙的捕快、差役更是散到城中各个角落,您只要一出现,稍有不慎,就会被抓!”
说话功夫,周仝的家仆慌慌张张跑进来道:“老爷,村哨里正带着好些官爷来了!”
“什么?”周仝顿时惊蛰,须臾后,他意识到这是中都搜查令到了,身旁,那南宫保也变了脸色。
“你先出去迎着,我稍后就来!”
周仝急思片刻,先声支走家仆,让后冲南宫保道:“世子,此地也待不了了,瞧这态势…定然是中都那些家伙来四下捉拿你,听小的一句劝,赶紧走的远远的…”
周仝好言,可在南宫保耳朵里,就似尖刀般刺耳。
南宫保火气暴怒,一脚踹开周仝:“若是怕某连累你,某自行离开便是!”
周家村正街道上,吕凯携同都府衙现任首府胡钰、律司郎许沫等人冲所带兵士下令:“务必严加搜查,不能放过一家一户!”
兵士散开后,吕凯看向胡钰:“胡大人,关于缉拿一事,你有何见解?”
“全凭侍郎大人做主!
胡钰恭敬之至,由心来讲,胡钰是一点都不想沾朝中重臣勋贵间的事,可都府衙身为中都府衙,但凡中都案件,他怎能脱身?最终,在中书阁一纸命令中,胡钰从外面急急赶回,接下兵部侍郎下查督办人一职,可是胡钰很聪明,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此时此刻,面对吕凯的笑问,胡钰只把自己这个府衙首府摆到衙差小卒子的位置,弄的吕凯也没法再往下问,待胡钰干笑两声后,便自觉的站到吕凯身侧,彰显出大人您先请的姿态。
吕凯心骂胡钰是个老狐狸,但面子上他也不愿得罪这些小鬼,免得日后碰上什么事,被小鬼缠住。
“大人,前面就是周家村名望周仝!”
差役禀告,胡钰赶紧看向吕凯:“侍郎大人,这周家村最大的户氏就是这周仝,原先为中都皇城内宫卫所的将领,只因犯了事,才被赶出落籍此地,要想彻查周家村,只要他伸手帮助,定然能够事半功倍!”
“竟然有这事!”吕凯眉头微挑,道:“去见见此人!”
没走几步,吕凯、胡钰这帮人来的周仝的宅府,至于周仝本人,早已大开院门,迎接这些官老爷。
“不知大人来此,小民未能远迎,请大人赎罪!”
周仝跪地,吕凯上前探手:“周仝,听闻你之前是皇城宫卫所的将领?”
“正是!小民当初乃宫卫所值们小校,因违反宫规,被剥了官职,只留白身在此!”
确定周仝在宫卫所当值过,吕凯再问:“那你可知本官来此为何?”
“望大人见谅,小民数月不曾入中都,因此不知近来传闻!”
瞧着周仝淡然自若的神色,吕凯不再说什么,且兵士已经把周宅给搜查完毕,并未发现南宫保的踪迹,末了吕凯下令:“你身为周家村的名望,若能协助本官搜查,想来本官也能早点结束这累人的差事…”
“全凭大人做主!”
当吕凯、胡钰等官家人在周仝带领下对周家村的坑坑洼洼、角角落落搜查时,王藩也在暗中盯着。
“南宫保没有从周宅出来,吕凯的那些人也没有搜出南宫保,这可就怪了!”
自言自语中,吴范从后面过来:“情况如何?”
“大人,南宫保不翼而飞了?”
“乱言!”吴范斥责王藩:“他再厉害,不过是人,既然没有从周宅出来,那就一定还在周宅内,再派人去找,让后把风放给吕凯这些人,我必须把南宫保逼到末路上!”
当吕凯搜查完整个周家村,天色已经夕下,吕凯离开前往下个村镇,周仝赶紧奉上酒水钱财,以表心意,不远处,王藩看到这里,冲手下道:“快,立刻去周宅放火起事,必须把吕凯这些人留下!”
“大人公务繁忙,小民就不多留了,这些酒水钱财供大人及诸位兵士差役路上润口歇脚!”
吕凯笑笑,转身上马,可是还没走几步,周宅后院火起,周仝立刻变了脸色:“该死的…是谁在后院耍火引事!”
吕凯回身看向周宅,那滚滚烟尘,全然不像无意耍乐引火造成的,吕凯快速思索后,便斥命左右兵士冲往周宅救火,并且他对周仝道:“从现在起,你要与我寸步不离!”
在周宅后巷,王藩的手下刻意引火起事后,立刻逃离周宅,看看周宅会有什么动静,从后街离开时,王藩看到几辆恭桶驴车从旁边斜巷宅院出来,闻着那股臭味,王藩赶紧遮住口鼻,可无意瞟眼时,王藩发现那恭桶驴车有些古怪,换言之应该是赶车的人不对劲。
“原来如此!”
王藩盯着那远去的恭桶车,忽然反应过来,那赶车的人压根就是周宅的下人,况且他一直在监视着周宅,南宫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