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锯不屑道:“管他来干什么,这押运粮草的事由老子负责,他想插手,没门!你们都给老子精神点,虽然咱们不在前军交锋之地,可也不能掉以轻心,若真出了差错,那是要掉脑袋的!”
“将军,斥候发现一队人马进入东平镇,打着陆字旗号!”
东平镇南五里外,令兵回报,华永先思量:“陆字旗号,莫不是陆言来此?”
华永先不敢确定,再派斥候前去探消息,待其回来,确定来人当真是陆言后,华永先心里揪了一下,之前他听老帅讲,陆言在邺城败战,现在来此,肯定是下放缓罪的,可是此人乃江淮名将,若有他在,这突袭东平镇怕是要难上数倍。
“将军,眼瞅着天就快亮了,咱们要是再不出击,恐怕就会被发现!”
小校提醒,华永先心中自然知晓,再三考虑后,华永先决定冒险,他先派出百骑去东平镇南,以作诱引,看看情况,让后领大部于侧翼待伏,寻机出击。
“都尉,在镇南发现敌骑!”
朱锯正在歇息,听到来报,立刻抄起长刀:“呦呵…秦懿那老小儿当真敢打我军粮草的主意,简直活腻了!”
朱锯来到镇墙上,而陆言早已带人在此,朱锯眉头一皱,上前道:“陆将军,你怎地来了?”
“听令兵回告有敌人的踪迹,本将唯恐有失,特来察看!”
陆言望着远处的烟尘骑兵,冲朱锯说:“此不过是敌人的斥候兵,无需理会!”
朱锯本就对陆言的到来感到不快,现在陆言又指手画脚,根本不把自己这个后军都尉放到眼里,朱锯使劲咳了几声,来到陆言前面,他大致看了一眼,在镇南一里处,马蹄荡起的烟尘,从马鸣声音估计,顶多百十骑。
“中都兵胆子真够大,隔着牧野、濮阳来此探听敌情,简直自找死路!”
朱锯傲声:“传我将令,随我出击,拿下这些哨骑,灭了中都兵的威风!”
“不可!”陆言当即阻止:“都尉,这不过是敌人的哨骑,顶多是探听虚实,我军不出,他们就不清楚东平镇的情况,也有可能是路过前往他处,可若出击剿灭,就有潜在的危险…”
陆言话中有理,但朱锯根本不听,他打心眼恶心陆言,这种世代蒙荫的家族种,比起他靠军功一点一点往上爬,简直就是天地之差。
“行不行本都尉自由分寸!”朱锯硬顶陆言一句,丁辽怒声朱锯:“我家将军是为东平镇安危着想,你这莽夫,再敢狂言,休怪…”
“你想怎样?”朱锯根本不怕丁辽,与此同时,朱锯的亲兵队纷纷手按刀柄,吴硕等人见了,进步威吓:“怎么着?你还想动手?”
眼看双方间隙越来越大,而远处的烟尘也在靠近,陆言唯恐有失,叱声退下吴硕、丁辽。
“朱都尉,你若想出镇杀敌,倒也可以,只是希望你能将镇中兵力调派本将一校,若是发生不测,本将也可以…”
“哼!”
朱锯怒气转身,他刻意道:“老子现在出去杀贼,尔等无老子的命令,不准擅自妄动!”
当前队哨骑冲在东平镇南面作假诱引时,华永先发现镇子的反应很怪异,正常来说,守军发现敌情,要么示警,要么弩射压制,可是东平镇守将两样皆不做,这时,镇门打开,数百轻骑杀出,看到到这里,华永先忽然反应。
“原来如此!”
小校不明:“将军,什么意思?”
“这东平镇奔来仅有一名守将,可陆言突然到来,似有夺权之疑,就算他是名将,但也不能保证所有将领都买他的帐,我估摸着东平镇守将与陆言不合,二人有所纠葛,现在派出骑队杀出,这就是明显的意气之为!”
“那太好了!”小校一喜:“将军,若我等现在出击部分兵力,定然能吸引住守将注意,您再快马奔袭东平镇的北门,他们指定反应不过来!”
“我意下也是这般!”
寻到东平镇的疏漏后,华永先立刻派三名小校领兵千余出击,那朱锯正要杀敌立威,给墙头的陆言瞧好,结果又有敌兵出现,朱锯一怔,刚想回撤,以保不失,可城头陆言正在观看,若是这般不作为的撤回,实在丢人。
“他娘的…老子就不信秦懿那老狗能够派大军杀来!除非他股腚够硬,能够顶住殿下的杀招!”
朱锯率部杀上,墙头,陆言眉头紧皱,在朱锯搏战中,他时刻注意周围动静,随时黑夜,可号角、马蹄嘶鸣均无传来,也就是说眼前的敌骑是独队。
“不对…不应该这么简单!”
陆言心有怀疑,他冲吴硕、丁辽下令:“你二人立刻带着咱们的亲骑队集结待命!”
“将军,这个朱锯简直就是臭狗屎,最好让他中计死在外面!”丁辽气话惹来陆言唾骂:“他死了,我们也没活路,本就罪身,再出差错,你让殿下如何饶我?”
“杀…杀光这些狗娘样的杂碎!”
朱锯长刀劈开,只把华永先这支千人队冲的乱七八糟,且半刻功夫过去,也不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