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在秦懿兵锋前坚守十日,已为良将,此就足矣!”燕王问:“朱茂前去驰援,为何一封军告都没有送回?”
“殿下忘了,牧野统军权在彭基、辛訾二将手里,朱茂如何能够喧宾夺主?自发军告?”
“是本王忽略了!这样,你命人着三千精兵前出支援,毕竟对手是秦懿,另斥命各部,加快修整,三日后,我们大举进攻中牟,破了秦懿!”
中都九门禁军营枢,庆亲王听着胡综的回报,眉思紧皱:“消息可准确?”
“庆帅,当真无误!”胡综很是确定:“永亲王派人袭击世子,于当下态势十分吻合!”
“可他这么做太过明显,但凡有脑子的人都会想到他,这种惹祸上身的蠢为,他怎么就敢行!”南宫庆宇来回踱步,想了好一会儿:“不行,你务必赶往府中,传我命令,不准保儿出府一步,不管旁人如何作祟,我庆王府绝对不能乱!”
“庆帅…您这是?”
“老夫不知道保儿在河西经历了什么,此番他回来好像变了个人,现在是多事之秋,在他心意不明前,老夫不能让他肆意妄为,万一惹出祸端,只怕老夫也担不起!”
明白庆亲王担忧所在,胡综立刻去操办这事,但还是晚了一步。当胡综来到庆亲王府后,下达庆亲王禁足南宫保的军令时,南宫保早已不在府中,胡综询问南宫燕和庆福晋,结果二人均不知晓。
永亲王府外,刘敦领着数名家将候等在此,当皇甫崧老儿出驾进宫,面见圣上时,刘敦等人正要突袭杀出,结果有一伙人先动手,刘敦等人顿时浑然。
“这是什么情况?”
家将疑声,刘敦也不明白,那街巷中,皇甫崧被刺客突袭惊了一跳,只是皇甫崧戒备防范严密,这些刺客并没有占到什么便宜,一击不得手,便仓皇离去,可他们逃跑的方向却是刘敦等人所在。
尾追来的永亲王家将随春不明情况,只把刘敦这些人当做刺客的帮手,刘敦等人稀里糊涂迎敌,听得街巷差役奔来声音,刘敦唯恐有失,赶紧撤退,随春追赶不及,只能回来禀告,
“主子,贼人数量颇多,约有二十余人,他们逃进民巷,属下唯恐有失,并不为再追!”
皇甫崧怒声:“立刻上书中书阁,老夫要殿前告罪!”
刘敦等人逃离永亲王府后,来到民巷居,在其中一家民户院子内,南宫保正等在此处,看到刘敦,南宫保急问:“情况如何?那老狗什么反应?”
“世子,发生意外情况了!我等还未出击,另一波贼人先行袭杀,我等不明情况,只能撤回!
“竟有此事?”
南宫保一怔,不多时,他反应过来:“难不成有其它人再暗中盯视我?”
当永亲王入宫面圣告罪时,王藩领着手下回到铺子,吴范道:“事情办得怎么样?”
“大人,一切顺利,现在永亲王、庆亲王都被暗斗缠住,谁也脱不了身!”
听此,吴范很是满意,这样一来,南宫保和永亲王的恶斗就像猫蛇相搏,除非一死,否则绝不会停,可以中都当前的态势,夏武帝是断然不会同意他们两家勋贵相搏,顶多下罪两人,但由于庆亲王与永亲王位置不同,夏武帝肯定不会同一责罚,如此一来,本就心生芥蒂的南宫保就会更加心厌夏武帝,那时…庆亲王的选择就有意思了。
“陛下,永亲王还在殿外跪请!”
自巳时起,皇甫崧入宫来到乾清宫外跪请告罪,夏武帝本就为庆亲王之子遇袭的事发愁,加上市井风言不定,夏武帝也有所怀疑是永亲王所谓,可这边还没有着监察司调查,永亲王又遇袭了,随之风言转变,乃庆亲王之子所为,这样一来,双方真是浑浑不清,夏武帝也不能贸然惩治,一个不小心,挑起两个军行勋贵动乱,那对中都可是灭顶之灾。
“这个老东西…当真给朕僵起身位来了!”夏武帝唾骂一声:“召戚安来!”
不多时,监察司戚安从偏殿过来:“陛下!”
“永亲王和庆亲王的事,你可知晓?”
“微臣知道,方才微臣途径中书阁,听阁中官吏说,庆亲王世子南宫保的请告书已经压了三折子,现在永亲王又殿前告罪,若是两家勋贵纠葛下去,只怕要出大乱子!”
“明白就好!”夏武帝下旨:“朕着你亲自去查,三日内,务必给朕一个交代!”
殿外,皇甫崧跪的两腿发麻,可夏武帝还是不召见他,只把这个老家伙气的不轻,当殿前内务官小金凌出来劝说,皇甫崧已经跪的起不来。
“永亲王,你这是何苦呢?”小金凌劝声:“你就听咱家一句,先回去好生歇着,要不了多久,袭击您的贼人定然会被抓到!”
东平镇。华永先率领三千精兵趁着夜色奔袭而来,但是后军都尉朱锯防范严密,一时间华永先找不到机会。
镇堡内,朱锯亲自带甲巡查,数队哨骑不间断巡视周围,子时,一骑来报,言曰陆言将军率部到此。
“陆言?那家伙不是在邺城打败仗了?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