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脚混乱中,彭基只能仓促出战,结果辛訾闹出的烂尾巴完全出乎彭基的预料,在第二阵防御列,韦隆、娄成玄二将奉命齐头并进,势头颇为强劲,彭基迎上,不过一合之战,也败退下来,跟着韦隆、娄成玄合力强压,半刻功夫,彭基所领的第三阵彻底溃败。
五十步外,四阵五阵防御刚刚成形,但是面对秦懿悍军的冲击,不过稻草墙,至此,辛訾也不管什么层层抵御耗其兵锋的阵略,他自领四阵、五阵兵士支援来,瞧此,娄成玄分战韦隆,正面冲杀过来。
奈何辛訾以两阵军力搏命,娄成玄兵锋撞墙,完全被燕兵抵住杀势,但娄成玄阵脚不乱,他以令兵传示韦隆,由自己拖住彭基、辛訾注意,韦隆绕奔侧翼,进击燕军阵后,来个釜底抽薪。
一声号角呜鸣,韦隆带五百精兵脱出混战,从侧翼杀向辛訾后阵,彭基见之不对,立刻派出两名小校夹击抵挡,韦隆半道被击,只能回战,一来二去,韦隆、娄成玄彻底被辛訾、彭基拖进混战。
“老帅…辛訾、彭基已经后力全无,我军若再派一将,侧后压制,准保这两个叛徒有死无生!”
韦耀请声,秦懿望着整个战场态势,命华永先领精兵三千,杀至彭基、辛訾股腚处,奈何天不亡二人,华永先率部刚刚杀入战场,牧野营盘东侧,朱茂率部赶到。
“王贵,你部左翼割战,务必把中都兵阵分开,潘庆,随我前往辛訾、彭基本队,迎战中都狗!”
朱茂令下,王贵带领本部两千轻甲步卒杀奔上来,这王贵先前在突袭战中吃了大亏,险些送命,此时再战讨面,着实英勇。
也就三通鼓的时间,王贵这一部兵士已经杀到,华永先攻道半途,只能转向迎击王贵,不然王贵率部突进娄成玄军阵半腰,就会把己方军阵给破开,造成首尾不顾。
“燕贼叛将,安敢造次!”
华永先怒斥拍马,所部兵士呈半月弧进,正好把王贵部给包围起来,饶是王贵直冲不退,杀出了燕兵气势。
本阵前,秦懿见此,下令擂鼓撤军。韦耀当即劝阻:“老帅,敌军虽有增援,可我军依旧占据攻势主导,不消半刻,必能剿灭彭基、辛訾,此时若退,可就前功尽弃!”
“战要得势,更要寻机而变!”
秦懿话中有话,韦耀知晓策略将出,便奉令操命,那令兵旌旗舞动,战鼓咚咚,一息功夫,正在搏战的韦隆、娄成玄二部立刻杀住攻势。
韦隆长刀挑开身前燕兵的脑袋,回首望去,本军阵前果然在擂鼓撤攻,长久以来老帅逢战必胜,他的威信让韦隆不做任何犹豫,即刻斥吼阵中令兵,令兵来回奔马,瞬息之后,韦隆所部缓退,为了不让燕兵攻势全都压倒娄成玄部,韦隆刻意留出一都精兵,与自己殿后,来拖战辛訾。
那彭基见中都军忽然撤去,顿时心疑,出于对老帅虎威的敬畏,彭基非但不敢追杀,反倒收缩战阵,以防不测,可辛訾却不像彭基这样小心谨慎,在朱茂率部横突进战阵,抵住娄成玄的兵锋时,朱茂高声:“中都贼已退,尔还不趁势追击!难不成尔还对暮年老虎留有旧情?”
面对朱茂的直言,辛訾为表心迹,在彭基收缩战阵以求稳固时,辛訾领着本阵半数兵力与朱茂一同追杀上去,娄成玄独阵抗拒二将,压力骤然增大,可他稳扎稳打,以盾兵结合长枪阵抵住辛訾、朱茂的兵锋,死命不退,同时命弩兵队抛射燕兵中后军列,一时间,箭雨四落,辛訾追击后力发生混乱,对此,朱茂为避箭雨压制,竟然带着潘庆分阵辛訾,自顾杀向娄成玄,大眼看去,险有把辛訾卖了的意思。
本阵前,秦懿看到燕兵攻势大开,立刻再转擂鼓号令,当‘咚咚咚’的急风鼓点传出,正在撤退的娄成玄、韦隆二部立刻扎下阵脚,虽然娄成玄险些被朱茂压倒前队旗下,可辛訾、彭基之前的败势不是一时半会儿可以讨回去的。
韦隆在鼓点中调转撤退方向,分出两都步甲杀向彭基,此必定要途径辛訾所部,按照韦隆预料,辛訾见韦隆的冲锋队无防,肯定会半途截杀,而韦隆就可以借着辛訾兵锋抄底的同时,自己带兵去抄辛訾的底。
与此同时,秦懿在攻势易转数次中,再派前军都尉濮阳兴领精骑两千,从本阵西北处杀出,直击彭基所在,在秦懿眼中,不管来援的朱茂援兵势头如何骁勇,此战的关键还是在彭基这个燕军中阵上,只要他败退,朱茂、辛訾、王贵、潘庆这些人都会受其牵制,要么撤退,要么溃散。
濮阳兴身为秦懿前军都尉,骁勇健硕,一杆虎头刀重五十余斤,真可谓开山破石,横流断水。
随着军鼓急鸣,濮阳兴一马当前,两千精锐好似尖枪一般从混战侧翼冲进,而这正好顶在辛訾部的后门处,辛訾正在寻机战压韦隆,谁成想自己乱中中计,被韦隆一个反杀抄底,险些乱了阵脚,百十步外,潘庆见状,想欲救援,可朱茂已经破开娄成玄部大半防御,几乎杀到溃败,潘庆心思愚钝之际,到底支援自家将军,二度卖了辛訾。
在一连串的压制下,辛訾开始还能靠着冲势强稳阵脚,可是濮阳兴这悍兵锋刃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