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恳请将军明察!”
有了安平康带头,一时间十多位绅官顺风倒,与安平康请命林秀落权,只把于海龙气的浑身颤栗,几乎背过气去,而安河、蔡元成这些县令都与林秀有过交际,眼看是推捧北安军的好几会,自然会顺风上顶,但一起一落相对中,这些官员彻底把姚启圣给晾在外面。
面对请声,林秀沉言道:“既然如此,那本将便越权…管这次窝贱事!”
东校场,林怀平与钟超对峙相抗,揪其根底还是郡府兵在城门搞得鬼,眼下双方顾忌面子,寸步不让,虽然还未动刀,可照此下去,必然出大事。
北安军队列后,唐传文瞧着情况急躁难耐,他知道,眼下的事只有林秀能压下林怀平,可是令兵两波奔出,还未回声,一时间唐传文就差拿命强抵林怀平,可那样一来,他就彻底得罪这个北安军族将了。
“呸…”双方队列前,林怀平挺枪立马,狠狠唾了一口,对面的钟超被激的浑身发颤,手中的铜棍握的力迸,眼看钟超忍耐不下,就要动手,马全急急奔来:“钟超退下!”
听此呼喊,林怀平挑眉看去,他识得马全,对于将军的同知好友,林怀平火气压下三分,但言语依旧强硬:“马全,行军都营强压我北安军,此事…该如何算?”
虽然马全来此,可他心系马钟,若非听得家奴传话,知晓军行搏乱,他根本就不会来此。
急喘中,面对林怀平的叱声,马全急言:“平校尉,此事皆为于海龙暗自作祟,他想要一石三鸟,落罪我爹,扯下姚启圣,名刹北安军…
“荒谬!”林怀平不信,但是下一句没出口,刘磐终于独骑带命急奔而来,看到校场的态势,离得二三十步,刘磐已经怒声:“林怀平,休得放肆!”
“是这些混账先行作孬?关我何事?你个兵士队正,如何敢直呼老子?信不信老子一枪捅杀你…”林怀平心火翻滚,本就没处发泄,猛地被刘磐直名吼叫斥责,让他差点失控,还是唐传文眼疾身快,拨马挡身:“平校尉,刘队正来此,必是将军有令…切莫乱来!”
听到林秀二字,林怀平一愣,旋即他紧握缰绳,咬牙切齿道:“这些官家狗!”
唾骂中,林怀平丝毫不把马全和刘磐的话听进耳里,他道:“寇宝,传令下去,但凡行军都营有丝毫不尊,就给他们些颜色看看,让他们知道,北安军,不是他们这些狗杂种能够招惹的!”
只是林怀平没想到,自己话音未落,刘磐拨马冲到近前,一鞭子抽在林怀平脸上:“将军让你滚去见他!立刻,马上!”
“你…”
“你想违抗将令?”怒声对怒声,刘磐毫无退避之意,他手持林秀的马鞭:“看着此物,若你有胆,大可硬顶!”
林怀平憋气数息,随即以枪柄驻地,力气之大,将地面捣出二寸深的坑洞,坐骑受到巨力反斥,嘶鸣一声,立刻前奔。
不多时,林怀平、马全、刘磐来至郡府前,看着乱糟糟的景象,马全心乱如麻,他奔到马钟身前,看着被绑缚的马钟,再看看沉面的林秀,他从怀里掏出一纸告书:“诸位大人,此乃于海龙暗作行事的案录…由于府家奴管家同说写之!”
闻此,于海龙瞠目结舌,瞬息后,他箭步冲上,一把夺过告书撕碎:“荒谬,简直荒谬!”
可是马全根本不怕,他冷笑嘲弄,让于海龙心底不安:“你做的什么事?真当无人知晓?勾结徐安民、岳长发,激挑孙奎,来罪告我马家,连带扯落郡守大人,名毁北安军,好一个一石三鸟的计策,可是你忘了,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竟然有这事?真的假的?”
“不可能吧?于大人好歹也做过临城府丞,怎么会行此孬事?”
“就因为他做过府丞,半年前被下位,恐怕怀恨于心…”
“我看不像,这北安军权压至此,方才还欺压行军都营,要我说…这事…肯定有蹊跷!”
在马全呼声告书下,绅官、吏员们议论风起,百姓们也都交头接耳起来,可于海龙不死心,他怒声道:“都住口,马钟行暗事,是不争的事实,姚启圣不立官家威,更是老弱无能,林秀北安军权压临城,纵容麾下欺辱行军都营,就在眼下…”
“若本将麾下真有此行,本将必严惩之!”林秀呵声,震得于海龙两耳发麻。
“是事实不错,可全都是你挑起来!”马全接话反斥,话落,马家的家奴从后面奔出,其中更有于海龙的管家家奴,在马家家奴压制下,这于府家奴跪地啜泣,不敢反驳丝毫,其它人人手一摞子告书,分发众官百姓,众官百姓瞧之,呼声更是高涨,原来马全连夜以重金买通于海龙家奴,威逼管家,将其暗作的事由管家之口落笔,让后着人抄写几十份,现在分散由人亲看,于海龙就算有一百张嘴,也难以说清。
那岳长发、徐安民瞧着境况,知晓于海龙再度败落,便赶紧跪身姚启圣,想要请老郡守掌位,给自己留条路,可是林秀在此,姚启圣知晓自己就如老树枯枝般,早就没了精气神力,事已至此,他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