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贼人已降,不能杀,要交付郡守大人审讯落案!”
林秀大声,奈何蒋赣根本不应,一通号角响起,巡查卫已经挺枪上前,瞧此,林秀唾骂,麾下北安骑抽刀以作抵挡,且花铁梨这些贼人也急躁起来。花铁犁急奔近前道:“林将军,行军都营这是要做何?我等已降,为何还要冲杀我等?难不成一点活路都不打算给…”
林秀喝令指挥骑众,根本无空应理花铁犁,倒是刘磐斥责回一句:“蠢货,难道你的两只眼睛是出气用的?此番形势是临城官家那些畜生寻我北安军的麻烦…尔等想要活命,就自己拼!”
说话当口,刘磐一把将邹满仓提溜到马背上,邹满仓知道大势已去,为保活命,他任由其控,吭都不吭一声。
在巡查卫列队平压上来时,林秀最后威吓:“蒋赣,你密谋暗作的事本将早就知道,可本将念在北地人的情分上,不想与你太计较,若你执迷不悟,硬要乱来,那本将必杀你…”
话未说完,蒋赣冷笑戏虐,但见他的旗手呼呵摆旗,三队巡查卫长弓甲士已经列阵弯弓搭箭,至于葛飞则带着窦虎等人从坡崖杀下来,两相夹击,林秀目瞪欲裂,挥刀斩断飞来的羽箭:“北安骑,冲击,斩杀私通贼人的乱官蒋赣!”
呼呵下,方化、刘磐以亲骑百人迎着蒋赣杀去,而李虎、林怀平则分向冲杀葛飞,以防这些巡查卫形成合围。
“不知死活的东西,区区百骑就像硬抗本指挥使?给我射死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青毛崽子!”
对于林秀弱势反抗,蒋赣不屑叫嚣,可是北安骑实力强悍,乃正经北疆搏杀的悍兵,即便蒋赣以万全之策周密部署,借着剿贼暗通行径,计划将林秀灭在此地,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林秀的老狗搏贪狼不单单是应对邹满仓这些贼人,还有一部分深意是暗指蒋赣。
当巡查卫在各自都伯带领围杀,北安军分散前后迎击,花铁梨和邹寨的贼兵也纷纷拾起兵器再度搏杀,使得巡查卫的收网攻势顿时呆滞。
“杀,杀…北安军勾结贼人,徇私妄权,为保临城安稳,杀了这些青崽子…”
蒋赣呼呵不断,奈何北安骑骑锋凌厉,巡查卫的长枪阵围杀根本阻拦不下,林秀亲骑在刘磐、方化二人左右分领冲击下,迎面围上的数队巡查卫直接被冲出十几步宽的缺口,瞧此,蒋赣怒骂:“不准退,退者,杀无赦!”
几个小都伯虽然畏惧蒋赣的军令,可是他们更畏惧北安骑的刀锋,那明晃晃的横刀早已在剿贼中染得漆红,即便刀锋未落,这些人已经被浓重的血腥味所震撼,也就此时,在这东坡半里外的岗子丘处,苏文与黄齐听到北安骑的二度冲杀令,黄齐当即拍马,带着二百余骑冲来。
“葛校尉…这些家伙战力强劲,我等不敌啊…”
东坡战场的北向坡崖前,暗中背叛邹满仓,投靠葛飞的窦虎正在奋力血战,他原以为出卖邹满仓的营寨,能够换小都队的官职当当,可是谁成想直接跟来袭杀这些北安骑和花寨、邹寨的贼人,一时间,他就像肉骨头似的被一群恶狗盯上,葛飞只顾带着自己的人去堵杀李虎和黄齐,根本不管这个弱贼种。
窦虎求援无果,想要逃离,却被李虎追上,一记锤砍从后袭来,直接把窦虎的后半拉脑袋杂碎,末了李虎唾出一口:“他娘的,你这贼种名字里竟然敢带虎字?真够晦气老子…”
可惜窦虎已经嗝屁,根本听不到李虎这话,驱杀掉窦虎带来的数百贼兵,李虎与林怀平合力冲杀葛飞,葛飞虽然人不多,可是有几十名巡查甲士备有强弩立在坡崖半当处,迎冲时,一轮平射,直接将李虎等几十骑射翻,李虎顺势飞扑滚落,林怀平见之大惊,他拍马急奔救援,奈何葛飞的强弩队已经瞄准他,将其逼退。
“青毛蛋子,射,给老子射死他们…”葛飞一刀砍翻身前的落马北安甲士,狠声叱令,只是强弩沉重,单射之间拉弦费力,不待第二轮发射,那李虎竟然从地上爬起来,方才那一记弩矢仅仅射穿他的坐骑。
“格老子的西皮种,竟然敢杀虎爷的马,虎爷势必宰了你…”
李虎抹去脸上的血水,抄着长柄刺锤怒目奔来,葛飞盯着这个人熊胖子,心里一抽,胆怯三分,刚斥声督促身边巡查卫顶上,奈何刺锤横扫,势大力足,所过之处,皆无活口,眨眼功夫后,李虎已经冲到近前,他一锤斜扫,将数名强弩兵撂翻,葛飞抽刀抵挡后撤,却被地上的尸首绊倒,不待他爬起逃命,李虎的刺锤已经追来,随着一道血溅如花,葛飞被砸成两截,一命呜呼。
没了校尉带领,余下的巡查卫顿时慌神,而李虎更以刺锤尖刃挑起葛飞的脑袋,肆虐血吼:“狗日的畜生们给老子看清楚,这就是与我北安军作对的下场…”
一嚎冲耳,李虎甩臂,脑袋飞离尖刃,跟着,李虎锤打正中,葛飞变了形的脑袋在空中碎成一堆红白之物。
前军列,蒋赣看到围堵北安军的葛飞部轻而易举就被击溃,心底大惊不已:“该死的废物…快,各校其出,平压围杀…”
危机中,蒋赣妄图以千余巡查卫的人数优势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