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院门前,刚送走林秀不过一刻的门堂听闻门外躁乱,赶紧出来查看,结果直接被几十骑甲士吓住。林秀跃马至门前阶下,那门堂胆颤后撤,一不留神便摔倒在地。
“林…林将军…您这是…”
“滚开!”
刘磐箭步顶身,冷斥一吼,直接把门堂震的一哆嗦,随即裤裆湿了一片,只是林秀心急,看都不看门堂一眼,大步推门进入,只是那林中道已经听闻动静,小跑奔来。
瞧着周围甲士林立,林秀冷面沉色,林中道心躁焦乱:“仲毅,你这…这是…做什么…不是说好三天…才要长家回复么?”
“林胜逃出营盘…大伯…你今夜怕是睡不安稳了…”
此言入耳,林中道没来由的冷风灌躯,似乎他已经看到林胜如疯狗扑咬杀来的景象…
临水县县镇集市上,陈姝灵、林曦玥、小月儿三人慢步,参看左右,偶尔瞧见中意的玩意儿,就会上去细问一番。
“小姐,看看吧,新鲜的百合香珠…醒神明目...买了绣制香囊,给自家官人做腰坠护身符,好的很…”几步外的街边香珠小摊后,摊主是个五旬老汉,虽然人瘦矮小,可一双眼睛却贼亮,瞧出陈姝灵三人非富即贵是那出钱的主,便热情招呼,而慢走四看的陈姝灵听到摊主后半句话,原本已经迈出的脚步缓缓收回。
来到摊子前,摊主当先嘿笑:“小姐,这都是新做的百合香珠…味纯清正不馋蜡…只要不沾水,不受潮…能用个把年呢…绝对上好的香囊囊包…您瞧瞧…”
说话功夫,摊主躬身抬臂,将几粒银白如雪的香珠用铜叠端到陈姝灵面前,供她挑选。
“姝灵姐,您买这个作甚?费劲缝制…还不如直接买香囊呢?”一旁跟来的林曦玥嘟起嘴:“这些东西若是除干不成,要不了月余就会变味儿的…难闻死了!”
听到这话,陈姝灵佯做生气模样,抬手弹了林曦玥一下:“你个小妮子,懂什么…”
“本来就是嘛…”林曦玥颇显委屈,结果那摊主笑了:“小姑娘,你小,不懂里面的理儿…俗话说,情女心,情郎意,心意相合白年好,这亲手绣制的香囊,其中所含的情义…怎能用钱买来?”
末了摊主冲陈姝灵嘿嘿一笑:“小姐,小老儿说的对吧!”
饶是陈姝灵点头:“老伯,这些多少钱?”
“小姐…您是小老儿今日第一单生意…就留个本…三钱银子…小老儿再送你一串红头绳,作绣织边角用…”
说罢,小老儿麻溜的将陈姝灵挑选出来香珠用纱织布袋包好,一旁小月儿赶紧接下,放进束袋子。
“老伯,眼下生意难做,你年纪大了,这些就不用找了…”陈姝灵笑笑,放下一粒小银豆,瞧此摊主老汉乐的合不拢嘴:“谢小姐赏钱…谢小姐赏钱…”
待陈姝灵离开香珠摊位后,林曦玥很是不乐意:“姝灵姐,这些东西最多一钱银子,你给他那么多…太亏了…”
“曦玥,钱乃身外之物,有些时候,咱们图来心畅神悠,何需在乎哪些琐碎呢!”
陈姝灵稍加思量:“现在买了香珠,要想做出好的香囊,还得去绸缎庄看看!”
半刻后,三人来的绸缎庄,布铺小厮将三人请进雅阁,一边喝茶,一面上样料供其挑选,只是挑了半天,唯独少了大气上乘的槐米黄。
“小姐,你相中那个样式了?”小厮笑问。
陈姝灵皱了皱眉:“怎么没有槐米黄?香囊花边,必须用槐米黄修口,那样才显得尊贵大气…”
“额…小姐勿怒!”小厮稍有窘迫:“前些日子,寒霜突降,把西仓的几十匹布给冻潮,那槐米黄全都废了,不能再卖!”
“那你们布庄其它分号就不会送来一些救急?”陈姝灵疑声。
小厮挠挠头:“最近的布庄就在临西县,可是咱们小号的掌柜前两日病了,一时休歇回家,俺们这些伙计可使唤不动柜上!”
末了小厮略有歉意道:“小姐,这月眼瞅过半,掌柜的又病了,怕是不会运布来,你要真想买槐米黄的纱织绸缎布,就只能去临西县了…”
离开布庄,陈姝灵情绪稍有低落:“小月儿,今个初几了?”
小月儿一时不明,掰着指头算了半天:“今儿个阴月十九,小姐你问这做什么?”
“春分初到,春意昂然,再有三天就是秀哥的庆生日子…”末了陈姝灵冲林曦玥道:“妹子,姐托你个事,一会儿你让车夫送姐去临西县…”
“啊?”林曦玥大张嘴巴:“姝灵姐,临西县距咱们这七十多里呢?你这没日没晌…眼下四野还不安生…”
“所以姐姐才借用你家的车夫嘛!”
面对陈姝灵的期盼,林曦玥想了好一会儿,忽然反应过来:“姝灵姐,我明白了,你要去买槐花黄纱织绸缎…给大兄绣一只充满爱意的香囊…以庆生礼敬,给他一个惊喜…”
对此陈姝灵点头柔笑,不应言语,饶是林曦玥坏笑道:“若是这样,我也要跟着去…”
“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