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到底有没有匪盗?你个狗腿子不清楚…你再给老子说一遍!”
“爷…我是真不清楚…兴许有,不过都是些小贼…至于大的匪盗…小人估摸着是州府衙门自己喊出来的…这马上就要吏部调职,那些个老爷们想换位置,没银子怎么能行?所以只能想法套银子了…爷…我真的只知道这些…求爷爷们饶了我们吧…”
听到这,赵源低骂一句‘狗杂种,’便抬脚上去,把里正踹昏过去,毛云等人围过来:“头,怎么办?这他娘的好像是一群狗官的敛财法子,咱们要不去揭了他们的底…”
“不行!”赵源当即回声,思绪片刻后,赵源道:“匪盗是不是假的…单这个老杂毛一言之词还不够,但大体龌龊事下,假的匪盗肯定存在,闹不好还在干着真匪盗的龌龊事…要是无凭揭了他们的底,耿廖巴不得借机整治咱们…别忘了,将军还在干着其它事,所以咱们要行事,就得有根子支撑!”
“源哥,你的意思是?”
“追,这事猫腻太大,把这批狗腿逮着宰了他们,留下根子上报军中,介时我看看顾恺之、耿廖这些个王八羔子们还有什么话可说!”
当阳光再度越过地平线,新的一天到来,可对林秀而言,这新一天的光辉只会让他的压力更大。
骁骑大火,边洪的死已经从九疤脸这些江湖人摸根到都府衙,可是不等他缓出下一步的行径思路,何基那封莫名的书信让自己在无形中置于冰霜险境,想到有人在暗中窥视自己的作为,那种无形的恐惧就似刀锋架头一般,让人胆颤心惊。
沉重的思绪,焦躁的心潮,不觉中林秀抬臂握拳,打在面前的立柱上,身后,林胜、李虎、林怀平三人不言候着,结果骆妙欣这个女人却瘸着出来:“小将军…”
林秀回身看了她一眼:“你能起身了?”
骆妙欣点点头:“小将军,事已至此,我对你们已经毫无价值,既然你们无心杀我,能不能送我去少监府?”
听到话,林胜忽然想起什么,他避开骆妙欣,上前拉起林秀低言:“阿秀,既然咱们已经大致猜出事况是都府衙的祸根,咱们军行与官行相隔,想要继续就要有助力,这少监属天府阁,官行之中,咱们又救了骆妙欣,不如以这她为交际,联合那少监…看在救命的恩情上,说不定可以在官行上得到一些助力…”
“少监,朝中大臣,如此会不会唐突贸然?”林秀忧心。饶是林胜硬声:“阿秀,怕没有用,再者言,因为她们兄妹,咱们可死了几十个弟兄,边洪更是因她而亡,这个情分,那少监大人不能不领!”
对此林秀暗思,半晌无回话,这在林胜看来,就是默认,旋即,林胜带着全崇、丁尧二人护着骆妙欣离去,至于林秀自己,一面命李虎去查鲁兆风这个杂碎在何处,一面与林怀平回西山大营,寻何基刺问书信的引子,免得再生其它事端。
“骆兄,大致就是这么个情况!”
中牧监胡钰的府邸,骆平安听完,心下顿时怒恨涌动,甚至想要将那陈定硕碎尸万段。
胡钰将面前偷偷抄来的卷宗密案收起,道:“骆镇山流放发配北境的路线,只有都府衙有,可是出发不久,他们便出事了,大人想,此去北疆道万条,那些黑手从那得的消息?下官肯定是都府衙漏出去的,再说起西山大营骁骑军营盘失火事件,那日,骁骑得令前来中都与九门督司联合元宵佳节稳夜巡防事宜,营盘几乎成为空营,即便如此,北疆悍兵的名头才过半月不久,何人黑手盗贼敢去那行凶?为此,我私下探查,发现骁骑营的人在骆镇山出事那一夜,巡防西陇县地界,也就是说这些骁骑悍兵有可能碰到了骆镇山,其中发生什么无人所知,但以骆镇山死亡推测,那些黑手定然是去骁骑军营盘灭口,可灭谁的口?我猜不出来!”
谁知骆平安哀声出言:“是去灭骆妙欣、骆长兴的口…怪不得我寻他们不到!”
在胡钰的话引下,骆平安敏锐的官途嗅觉已经捋顺一切,只是想到这些的他一时心痛落泪:“可怜我大哥一家三口…长兴既然明着照顾大哥,以妙欣的性子肯定也会跟着,那些人下手他们岂能不管?发生事端后被巡界的骁骑碰上,二人求生被骁骑压入营中,随即骁骑得令前往中都,大意留下空营,那些人再得消息前去宰杀二人,以此来刺激我,让我死死陷进天雷珠的案子不能自拔…好算计啊…”
胡钰看着骆平安痛心落泪的模样,心下也是一酸:“大人,此番不是心痛的时候,若事况真如大人推测,那大人更应做好准备,避免被人利用,下官这些日子动作有些大被陈定硕忌讳,他命下官休歇在家,所以某些地方,下官不能帮助大人了!”
“胡钰,你做的已经够多了,若没有你这些消息,我是如何也联系不了这些事况缘由的…”说罢,骆平安冲胡钰深深做了一揖,便离开了。
回府途中,骆平安已经稳下心神,且他已经确切将陈定硕列为必死的对头;‘陈定硕,你既然想要把老夫当枪使,那老夫就随了你的愿,但是你要明白,天雷珠案落之时,也是你的死期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