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儿迟疑着道:“这也是小飞你的猜测吧,说不定...”
任鸿飞再次冷笑着打断兰儿:“那天傍晚我也在那里,一般朱常洛在的地方,门口都有两个带刀侍卫,可为何偏偏当时没在值班,你想,一个人拿着木棍看到两个带刀侍卫,他还敢靠近么?朱常洛简直就是在给他制造机会,而且朱常洛出殿门的时候非常冷静,好像早就知道一样,那个张差若不是他的死士的话,朱常洛也一定在殿内暗藏了护卫。”
兰儿颤抖着问:“那殿下为何还要打死小姐和王才人?”
任鸿飞恨声道:“这事看起来很卑劣,但一个人带根木棍来行刺,倒也符合郑贵妃这种脑残的行事风格,反正整个天下人都已认定这是郑贵妃的主使,朱常洛想一石多鸟,首先引起民间议论、大臣指责和皇帝猜忌,但这件事又不能闹得不可收拾,否则或许会生出另外的变故,而且靠此事至郑贵妃于死地也不太可能,所以肯定是想剪除其羽翼,估计郑贵妃的亲信快倒霉了,而他还得装作绝对信任郑贵妃,这样既能得到万历的好感还能让满朝文武赞叹他的宽宏大量,而且福王朱常洵也就彻底被大臣们所排斥,这就是典型的既当婊子又立牌坊。”
任鸿飞看着兰儿,一字一句的咬牙道:“朱常洛决不能让怀疑郑贵妃这句话从自己身边的人口中说出去,所以你的小姐才会被活活打死,所以你的小姐也就是白白冤死在了朱常洛自己制造的阴谋里。”
兰儿听到这里微微颤抖,屋外虽是烈日骄阳,此刻她却感觉象是浑身冷汗、冰寒刺骨的严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