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王朝的紫禁城天高云淡、蓝天碧水,晴空万里微风拂面,空气清新扑鼻带满了花香,既有天庭宫阙的威严伟岸,也有人间楼阁的鸟语花香,早上的罪恶似乎已被午后的刺目阳光掩盖了下去。
李选侍屏退了左右,只留下了李进忠,低声问道:“如何?”
李进忠躬身笑道:“娘娘放心,奴才已经严厉告诫过王才人的那俩侍女,若是走漏了消息,太子殿下会严厉责罚,所以她们绝对不敢乱讲,再说她们知道的有限,也不敢信口雌黄。”
李选侍微微点头,李进忠接着笑道:“恭喜娘娘、贺喜娘娘,此举不但解决了王才人这个心腹大患,还把皇长子牢牢的握在了手心,他日太子殿下登基皇位,皇后非娘娘莫属。”
李选侍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谋权害命的忐忑和愧疚已被即将到来的荣耀冲淡了不少,李选侍迟疑道:“那个冬梅...”
李进忠压低了声音:“娘娘安心,我已将冬梅软禁,不许她与外人接触,就算她想嚼舌头也没有对象,这个祸害留不得,等事情再平静几日,奴才自然会永绝后患。”
李选侍嗯了一声:“如此说来,此事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了。”说着目光一冷盯着李进忠:“你说是吗,进忠。”
李进忠躬身微笑,毫不害怕:“奴才此生只对娘娘一人进忠,而且记性不好,是否能请娘娘恩准奴才去睡个午觉,估计一觉醒来之后,奴才就已将此事忘的干干净净了。”
李选侍咯咯而笑道:“等到本宫头戴凤冠手掌凤印之日,便是你平步青云之时,本宫绝忘不了你的好处。”得意忘形之下连称呼也自我陶醉起来。李选侍挥了挥手:“去吧去吧、我也有些疲惫,要休息一下,估计你也累了,去睡一会吧。”
李进忠谢恩后返身告退,在走廊上慢慢踱着步,左右望了一眼,快步来到任鸿飞的居所伸手敲了敲门,低声道:“小王爷,您在吗?”
屋里的任鸿飞看着微受惊吓的兰儿,轻轻的安慰了几句,忽然冲兰儿一张手止住话语,侧耳倾听,片刻后门外传来脚步声,随即有人轻轻敲门,任鸿飞低声道:“是李进忠。”
任鸿飞站起打开房门:“李公公请进。”
李进忠入内反手关上房门,躬身道:“小王爷折煞奴才了,称呼奴才进忠就好。”
任鸿飞笑着返身走到桌子前坐下,吩咐道:“兰儿去门口待着。”兰儿领命站到了门口观望。
任鸿飞道:“李公公请坐。”
李进忠疾步上前,弯下腰媚笑道:“奴才不敢。”不知为何,每次靠近任鸿飞,李进忠总有种芒刺在背的感觉,还有种莫名的畏惧。
任鸿飞没再坚持,微笑道:“李公公忙碌了大半天,此刻想必也很累了吧,不去休息,急着来找我有何事呀?”
李进忠忙道:“奴才已按照小王爷的吩咐行事,一切顺利,小王爷您看是否满意。”
任鸿飞点了点头:“嗯,做的不错,李选侍想必对你赞赏有加吧。”
李进忠陪笑道:“确实,一切都在小王爷掌控之中。您看下一步该如何行动?”
任鸿飞道:“此事在慈庆宫中动静太大,平稳一段时间再说,到了办事的时候我会找你,你不必着急,都熬了二十七年了,这么几年还等不了么。”
李进忠连忙点头称是,任鸿飞接着道:“我是不会说大话空话的,只要你按我的意思去做,十年之内保你荣华富贵、在朝在野只手遮天、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李进忠赶忙躬身道:“是、是,全凭小王爷栽培,奴才对小王爷绝对忠心不二,今生只对小王爷一人唯命是从。”
任鸿飞淡淡道:“你知道就好,先回去休息吧,李选侍只是你暂时的跳板,你下一个帮手到来之时我自会告知你该如何行事。”
李进忠千恩万谢的告退出门,走出十几步后心情才逐渐平静,伸手擦了擦额头的汗珠,这简直是个活鬼,自己年近五十的脑袋和这个五岁多点的孩子比起来就像萤石与皓月争辉,而且他还能料事机先,根本不像俗世凡人。
看来必是上苍派此小孩来助我功成名就、荣登高位,他就是咱家的贵人,想到即将在紫禁城中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李进忠脸上登时露出了志得意满的笑容,但一想到这位贵人的行事作风,李进忠却又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寒颤,心狠手辣、六亲不认、残酷无情,这么完美狠毒的计策,李进忠自认十个自己都想不出来。
看着李选侍这位亲信被任鸿飞收拾的服服帖帖,兰儿不禁十分诧异,关上门问道:“小飞,你用了什么法子,能让李进忠如此听话?”
任鸿飞笑道:“太监对女人不感兴趣,所以对金银珠宝、地位权势更加偏爱,我帮他平步青云,他替我剃除异己,说好听点是合作双赢,说难听点无非是互相利用而已。”
兰儿奇怪道:“你让他帮你做什么事了?”
任鸿飞脸色一沉:“不该问的别问。”
兰儿吓得赶忙住口。
任鸿飞脸色一缓,轻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