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踪影,所以刚才我主动打开洞门,就是听到动静,还以为是魇君又回来了。”少年神色坦白,并无扭捏遮掩之意。
“你……你真的不是丝儿?怎么会同我的朋友如此相像?”蛛儿不死心,继续追问道。
“不是,确实不是,我第一次听说这个名字,也许这世上,真有相像之人也不一定……哎,你出来了!”少年正说着,突然头一抬,扬起声音,对着我们身后招呼了一声。
我回头一看,只见一个少年从立柜侧边闪身出来。
“啊”有人惊叫起来。
我伸手一把掩住自己的嘴,不知是想堵住自己失态的声音,还是胸腔中那颗要纵身跳出来的心!
这个少年,根本就是第二个蛛儿!
蛛儿看着从立柜侧边闪身而出的少年,少年亦看着蛛儿,二人身高、长相、衣袍,甚至发丝,都一模一样,他们二人面面相觑,仿佛在照镜子。
“怎么回事儿!”同丝儿一模一样的那个少年终于不淡定了,看看蛛儿,又看看闪身而出的少年,脸上有惊吓的表情。
“一定是有人复制了丝儿、蛛儿和魇君三人。”龙戒在我耳边低声道。
谁会这么做?为什么要这么做?我的脑子飞快转动:如果这洞穴是雪魇宫中我们最后到达的地方,为什么看不到姐姐、还有还琴他们的踪影?他们被带到哪里去了?
我紧紧盯着面前两个难以分辨的“蛛儿”,心中升起一阵巨大的不安。
我走上前,将蛛儿拉开他是真正的蛛儿,我想我没弄错,因为他断了一条胳膊。
“请听我说,”面对这两个崭新的“丝儿”和“蛛儿”,我将声音放缓,显得异常诚恳:“我们是人类,不过机缘巧合,来到这雪魇宫中,不想你们的魇君将我的姐姐和其他十数个人类带走了,我们只想找回他们,然后离开,并无冒犯之意,还请两位告知魇君去向哪里,非常感谢。”
“你与我们可是同类?怎么同人类站在一起?”“蛛儿”看着站在我身后的真正的蛛儿,淡淡问道。
我看出来,这三个被复制出来的人,“丝儿”、“蛛儿”,还有从廊壁中拉出来的“魇君”,他们虽然面孔不同,但他们脸上的神情、身体的姿态,有一种共性,就是看上去天真、坦白,又很淡定,仿佛来不及被这世间纷扰所困
不论面孔像到什么程度,但他们身上都没有原身所具有性格痕迹。他们一定是被复制出来的!
“说来话长,但请相信我,我同你们一样,是雪魇蛛。这几个人类的少年也并无恶意,只是想寻回他们的亲人,还请二位将魇君踪迹相告。”蛛儿终于不再执着于同“丝儿”相认,语气黯然,但甚是有礼。
“他应该不是人类。”“蛛儿”指着寄城,神色淡然。
“我确实不是。你倒眼尖。”寄城冷笑道。
“魇君说过,除了我族,断不与其他族类相交。至于人类,那更是魇君用来成事的工具,任何人类,只要进了这雪魇宫,都属于魇君的私物,一切挑选杀伐,都是魇君说了算,怎么,你难道不知晓吗?”“蛛儿”脸上没有什么表情,问道。
人类……魇君成事的工具?挑选杀伐?
我心中已不再是“不好的预感”,我很清楚,姐姐、还琴、还有那些没有出现在雪厅中的数人,他们的命,已危在旦夕!
“魇君到底在哪里?!”我跨前一步,俯视着面前复制出来的两个少年:“别逼我动手。”
“我在这里,你要怎样动手?”一个声音淡淡响起。
我回头一看,洞口门边,站着魇君。他身躯高大,头几乎已顶到门顶。
此“魇君”非彼魇君也。
这个家伙刚才一定是埋伏在雪廊壁中,被龙戒发现后,逃入魇君洞穴,后又闪身出来,藏在洞穴口的什么地方,我们因为被蛛儿拖着入洞,并未发现他。
现在他又现身了。
“哈哈!”我冷笑一声:“多么可笑,又多么可怜!不过是复制品、是他人的替代品,一样的是魇君用来成事的‘工具’而已,我何须与你们对话!快将魇君叫出来,交出我姐姐和众人,否则,我必将捣毁这洞穴、将雪魇宫踏成平地、让你们再无容身之处!”
三人迅速交换了一下眼神,然后又同时望向某个方向。
“龙戒!迎战!”我呼哨一声,在寄城耳边快速低语,然后我们三人朝着那三个家伙纵身而上。
三个家伙齐齐抬手,将手指对准了我们,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我和寄城同时矮身,调转方向,朝着洞穴里那扇靠墙的立柜奔了过去!
还琴的姐姐谈冰,身手也甚是敏捷,一看我和寄城的动静,毫不犹豫,也随着我俩奔向立柜。
我手脚并用,拂开立柜上方格外面蒙着的薄薄的魇丝,看都来不及看,伸手就将方格里的东西搂了出来,砸在地上!
砸完一个,又砸一个。
寄城和谈冰亦不示弱,手脚还快过我,一时间,只听到“哗啦!哗啦!”东西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