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柊第二天恢复的差不多了, 幸和他回到了清涧寺宅,才出去不过两三天的时间,却觉得已经阔别已久。
夭折的毕业旅行被她用突发疾病的理由给糊弄过去了, 听着老师在电话中关心的话语,幸摸了摸自己的良心,果然不痛。
和柊正式成为恋人, 和之前的相处却也没有什么不同,只是将原本的称呼改了,不然容易让人误会。
期间, 该隐来了一趟,知道她有了恋人之后还特地和她说,以后都不许叫他“父亲”了, 理由是不想让自己多个女婿。
“您以前分明很开心自称是‘父亲’的。”幸吐槽道。
该隐笑着揉了揉她的长发,温和道,“你现在这样称呼我, 我也会很高兴,只是我现在的心情就像是普通的人类父亲一样,, 有点奇妙。”
他耸了耸肩,“你总要给我一点时间适应,要知道我不过还是个三岁的孩子而已。”
“您还在坚持着这个人设吗?”幸拿过他的手, 另一只手摸到贴在自己胸口的吊坠, 硬质的边缘硌在她的手心, “我不知道该不该将‘它’还给你。”
“为什么要还给我?”该隐收拢了自己的手, 扬起的唇角转为无奈的弧度,“你已经将它还给我一次了,小姑娘,你这么不喜欢‘它’吗?”
幸更是无奈,“您的心脏,我要是说‘我喜欢’也未免很奇怪,但是硬要我说不喜欢的话。”她将吊坠摘下,放在手心细细端详,秘银镂空的底座工艺极其完美,红宝石的切割也精细地没有一处错误。
“它确实很美。”幸诚实道,“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当初就是因为您将它送给我,所以才会渐渐衰弱走向死亡吧。”
该隐伸出食指虚虚挡住她的唇瓣,“小姑娘,你就是太过敏感了。”
“死亡,我早已与死亡永远相伴,如双生一般无法剥离,从它被我拿出我的身体做成吊坠送给你那一个,它就只是一个吊坠而已。”
“除了装饰作用,再没有别的作用。”他笑道,“况且,在我真正陷入沉睡之后,你不是已经尝试过将它放回我的胸口了吗?”
“结果如你所见,并没有用。”
他用手包裹着她的手,慢慢收拢后收回自己的手,看她握着吊坠的手,他空荡荡的胸口似乎也传来人类的体温,“所以,当做是普通‘父亲’给‘女儿’的礼物,好好收下吧。”
“那您不要着重说父亲和女儿这个名词了。”不管哪一次,她都会被该隐说服,将吊坠戴回脖子上,重新放回衣服里面挡住,“好吧,您再一次胜利了。”
该隐附和似的拍了拍手,哄着她,“那恭喜我自己的再一次胜利。”
“您啊。”幸无言以对,不知道他是把自己当三岁还是把她当成三岁来,“您这次过来到底什么事情?”
该隐摆出无辜的表情,“我只是来看看你而已。然而顺便告诉你,你那两振刀剑的事情解决了,毕竟是国宝级的藏品,废了些时间。”
要是该隐不提起这件事情,幸都要忘记了,她看了眼自己手上交错的刀纹,“谢谢你,该隐。”
“不客气,我的小公主。”将她的手摊开在日光灯下,该隐将自己准备的东西拿出来,这才是他这次过来的真正目的,“我听说人类的规矩,要有这个东西才可以。”
在红丝绒的盒子中,静静地待着一只戒指,银色的细环上是一颗浅粉色的钻石,闪着耀目的光芒,他笑着看向她,“怎么样,喜欢吗?”
幸:“您是要和我求婚吗?”
该隐,“如果你接受的话,我就向你求婚。”看着她慢慢严肃起来的表情,他发出恶作剧成功的笑声,“当然,我知道你是不会接受的。”
“前几天回了一次我的城堡,发现了当年你的小仆人,他还在沉睡中,应该是没个几百年醒不来了。”该隐道,“他的手上有这个盒子,我就拿过来了。”
“是朝吗?!”这算是真正的惊喜,“枢那家伙居然敢骗我。”不过回想起枢当时说的话,他也确实没有说朝已经死去,只是模棱两可意义不明。
再看向这一枚戒指,幸没有了先前的抗拒,她带了几分回忆的神色,“原来他当时说要送给我的礼物这个。”
那是他们去过人类的城镇后不久的事情,朝有一天牵住了她的手,不过他很快红着脸放下,解释道,“因为,有一个想送给殿下的礼物,所以...我,我不是故意要牵殿下的手的。”
她的神色因为回忆而变得温柔起来,该隐不由得摇了摇头,“你这么高兴的话,我可是要伤心的。”
“没事,您只是三岁的孩子,随便给您一颗糖就能哄好您了。”幸淡定回道。
该隐被“气”走之后(并没有),幸将这一枚戒指放好的柜子里,结果有一天柊找东西的时候翻到了,在得知缘由之后,看着他若有所思的神色,幸觉得自己很快就能拿到真正的求婚戒指了。
在拿到求婚戒指之前,她倒是先收到了另一份远赴重洋的礼物,来自意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