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iotto, 又输了呢。”和自己的老友站到了楼顶,G看向栏杆外, 横滨的景色收进眼底。
Giotto则是抬着头仰望天空, 温润的嗓音中扣着丝丝笑意,“什么‘又’啊,G, 我和她,从来就不是能定义输赢的关系。”
“况且, 我早已经是死去的人了。”
只是他仍然记得离开意大利的那一天,他坐在甲板上, 在蓝色大海的包围中了,打开对方送给他的盒子, 看着里面的黄金和钻石哭笑不得。
大概也就是那个时候, 所有的猜测和妄想都消失不见,仅余下了了然的空茫。
他缓缓地,又沉沉地叹出一口气, 发现自己其实并不伤心,要说多爱对方应该也不尽然,否则也不会远渡重洋之后再陌生的国度娶妻生子。
“能够再次见到她,已经是很好的事情了。”Giotto笑道, 又转念一想, “不过回去意大利之后告诉蓝宝, 他会哭也说不定。”
G挑了挑眉, “告诉蓝宝‘见到了她’这件事情就可以了, 我可哄不好他,你要是觉得自己能哄好他的话就实话告诉他吧。”
“那还是身为青梅竹马的幸自己告诉蓝宝吧。”
虽然Giotto这样说了,回到意大利之后他还是告诉了蓝宝所有的事情,出乎他意料的是,平均一天要念叨幸几次的蓝宝并没有哭,而是直接愣在了原地。
正当Giotto以为他是不是这个打击对于蓝宝这孩子来说是不是太大了的时候,对方刚好抬头看他,“Giotto,你说,幸算不算彭格列的人啊?”
Giotto点了点头,没有弄明白蓝宝的意思,便听他接着道,“那幸要是嫁人的话,彭格列是不是该出点嫁妆什么的。”
说完他自己先摇了摇头,瞥了他一眼,“奥,忘了现在彭格列不是你的了,我去问问阿纲。顺便让联系一下斯佩多把我家以前的财产和幸以前的财产都弄回来。”
看着蓝宝快步从自己眼前走开,Giotto坐下来,良久,他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我去问问Sivnora是不是也有什么可以拿回来的财产,让斯佩多一次性拿回来,省的多麻烦他。”
庆幸彭格列纵向时间轴的奇迹,让他们的财产这么多年还能存在而不是被拍卖。
所以说,彭格列的先祖大人是这样的,‘可怜’的十代目知道了绝对会觉得幻想破灭了。
沢田纲吉os:早就破灭了(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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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提那边已经进展到准备嫁妆的彭格列的先祖大人们,回到现在的时间线上,幸和Giotto他们聊完之后,回到了医疗室之中。
柊的病房中,雪白的床上,青年依旧沉沉地睡着,呼吸均匀,甚至好像在做梦一般偶尔发出几声听不懂的低|吟。
依旧10cm大小的三日月和鹤丸出现在她的眼前,鹤丸飞到高处,看了看柊,道,“这就是主人喜欢的人吗?”
幸听到自己的声音,像是从不真实的梦境中传来,“是我爱的人。”
她伸手接住飞向她的鹤丸,将他放回自己的肩上,把兄长大人在睡梦中伸出被子外的手捂热放回温暖的被窝里,低声道,“很爱很爱的人。”
三日月神色柔和地看着这一幕,待到幸情绪沉静下来,才表露出对先前发生事情的歉意,“之前的爆|炸,我和鹤丸没有保护好您,万分抱歉。”
“不是你们的错。”对于自己的刀剑,幸很宽容,“我自己也太不谨慎了。”
用食指的指腹捂住还想说些什么的三日月的下半张脸,她摇了摇头,“将自己的错误怪罪在武器身上,也未免太无能了。”
放下手指,她托着下巴,“不过人类身躯的我,也只能做到这个程度了,我已经很满足了,只是可能委屈了你和鹤丸。”
“荣幸才是。”三日月在空中跪坐下来,认真地看向她,“我们两个的等待是可能没有结果的等待,您出现之后才算是有了结果。”
“作为刀剑,我们是被您握在手中的武器。”他绽开一个笑容,抬手放到胸口处,“这对于我们是非常幸福的事情。”
“不论何时,都请您谨记这一点。”
幸点点头,回以认真的态度,“我向来都是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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柊醒来已经是深夜的时候,他的记忆依旧停留在自己昏迷之前,来自深井医生的告白以及渐渐模糊的意识,漆黑的房间让他有些下意识地冒出恐惧出来。
猛地坐起,柊脱口而出的第一句话就是,“幸。”
他的手被轻轻握住,头晕目眩之中柊下意识地甩开那一只手,然后就听到熟悉的轻柔女声,“兄长大人,是我。”
柊听到她从椅子上起身的声音,赶忙道,“幸,别走!”
她的声音良久没有传来,他以为她生气了,喏喏解释道,“我以为是别人碰的我,才会...”他的话没有说完,就被一个带着硝烟味道拥抱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