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虹说:“金凤说姐妹二人都在一个厂里, 怕大家说闲话。”
不会。
东方红针织厂的员工都是亲戚套亲戚,老爹退休让儿子来干, 儿子再叫媳妇过来做,媳妇再叫自己的小姐妹过来。
而且,隔壁厂老板做人差到极点,不止是往羊毛里掺晴纶。前几年风光时,随大家一起玩包二/奶,一年五十万包大学生当二/奶, 二/奶怀孕生了个儿子, 那老板一高兴就给了套别墅, 写的是小三的名。但是那儿子有些毛病,二/奶以给儿子治病为由, 几天就要一回的钱,一张嘴就是几十万, 据说都存了几千万了。
若说包二/奶是那一批小老板的风气,奇葩是那老板加工厂生意不好后,又去找二/奶往回要钱, 二/奶不给, 那老板竟然联合原配跟二奶对簿公堂。
这事闹的很大, 是所有人茶余饭后的笑谈,金凤在这里两年了, 又不是没有听说过, 怎么偏偏让玉凤进那个厂?羊毛衫加工基地这么多厂!
若是玉凤自己找的, 金凤怎么不拦着?
也不可能是玉凤自己找的, 玉凤刚从山里出来,对外界还怯怯的。还主要是,那娘仨明显就金凤说了算,就金凤脑子活主意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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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勤问:“金凤的娘呢?”
“金凤娘腿脚不好,但是做饭特别好吃,正好一个厂子招厨子,去另外厂子当厨子了。”
三个人,三个厂!
这是金凤想要的一家人在一起吗?
心里隐隐有不好的感觉,没有证据,只是推测,不能和郑融说。
书勤看看朱虹,看看朱卫红,朱卫红和郑融一样也是对金凤赞不绝口的。确实,金凤前两年表现不错,特出彩。
只是男人看女人,和女人看女人就是不一样。书勤说:“朱虹,你刚才也说了,东方红针织厂是你父亲毕生的心血,我麻烦你工作的时候多留点心,发现什么不对的地方直接给我打电话。”
想想,又解释:“不是不相信郑总,是怕郑总身在此山中,也怕打扫惊蛇。”
书勤看着朱虹的眼睛:“所-有-的疑惑都要给我打电话!”
朱虹心存疑惑的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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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天被赎回来了,赎的快,钱到位,还是没有吃到苦头,还是一副公子哥的好卖相。真是:纵然生得好皮囊,腹内原来草莽!
胡天不想和朱虹离婚,跪在朱虹面前痛哭流涕,赌咒发誓:“一定不再赌了,一定不再赌了,再赌就是去死,要不,现在就切一根小手指头作证。”
说着,胡天站起来,去厨房找刀,胡天娘哭天抢地的去拦,还说朱虹:“弘啊,一日夫妻百日恩啊,百日夫妻似海深,你们结婚这么多年,弘啊,你就眼睁睁的看着他切手指头啊!”
朱虹坐在沙发上,冷眼看着这一对做戏的母子,说:“胡天,你要是真有切手指头的勇气,我就信了你的誓,还接着跟你过日子。”
-“切吧,我等着。”
从小长到大,她太了解胡天了,幼儿园里头碰桌子连包都没有起,胡天都能哭一上午!他有切手指头的血性?
赌咒发誓?这两年她听腻了,听的耳朵都起老茧了,比这厉害的毒誓都说过,如果不违誓,她爸的东方红针织厂就不用卖了,她爸的云书居大三居就不用卖了。
她再信,就是个傻子!
果然,等着看切手指,胡天不再做戏了。
情还在,心已死,朱虹坚持要离。
胡天爹也曾是有个厂子的人,遵守诚信,押着儿子和朱虹离了婚。
但胡天父母还是求书勤让胡天再来针织厂上班,说不上班在外游手好闲,更容易给勾着去复赌。
其实在厂子里做工,也容易复赌!因为做工人,一个月辛辛苦苦,才几千块,赌博若是赢了,分分钟多少万。
戒赌,除了意志力特别强,还有就是找到来钱快的事情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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藕桂食品加工厂没有改名,为了纪念一下有远见、建两层厂房的越老爷子。
机器都开起来了,院子里没有了晒太阳、嗑瓜子的员工,都忙着赶订单,之前延误太多了。
接手藕桂食品加工厂最好的一点就是,接手就赚钱!出来的东西不愁销路,老客户按时下订单、按时打钱。
坐在总经理办公室,书勤在分析比较几家做薯条的机器和做地瓜干的机器,正研究的起劲,书恩来了个电话,问:润园的房子,为什么是三个卧室加一个书房?而不是四个卧室?
书恩说:“姐,你卧室那么大,靠阳台的一半装成书房不就得了吗?还专门浪费一个房间做书房?”
书勤说:“四个房间,姥姥一间,我一间,你一间,剩下的房间空着也是空着,做个大书房呗~”
“怎么会空着啊?!”书恩说:“给我杨帆哥住啊~”
晕!没走上社会就是考虑问题简单!书勤说:“小毛孩子!你让人家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