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里悠闲了几日, 张墨卿才渐渐散去了与家人久别而产生的生疏感。
未曾见面的大嫂很是很善安静,正是趁了大哥那不爱说话的性子, 几个侄子侄女,也是颇为乖巧听话。
至于二嫂,因着娴宁公主的缘故,张墨卿虽没怎么亲近过二嫂, 但好歹也见过几面, 是个活泼的,不拘束的人。
张墨卿担心这两人看不上小萝北张云开的出生,会在生活中带出来, 从而影响到小萝北张云开的正常心里发育, 特意带着小萝北拜访了几次, 细心留意、提点好几番。
终于在祖父了结了最后的首尾后, 开了宗祀, 祭奠祖先,将他的“发妻”和小萝北张云开写到了族谱上, 完成了真正意义上的认祖归宗。
这一日阳光正好, 张墨卿将小萝北收拾好后, 就直接带出了门, 前往体育馆。
马车轱辘在京城的街道行驶,张墨卿从撩开的窗户,看见了许多酒楼, 客栈都挂上了一些蹴鞠队的肖像画。
而这些店家挂的也并非相同的队伍肖像画, 但见到的最多的还是杨庆明和二哥他们的队伍, 想来这也是因为他们的粉丝最多,所以根据粉丝效应,也被大多店家所喜爱。
小萝北似是有些兴奋,指着窗外啊啊啊个不停,张墨卿看着好笑,但也非常耐心的,用缓慢的语速解释着什么。
毕竟那会他们赶回来时,小萝北因着太累而睡着了,并没有看到这繁华热闹的一幕。
贤福楼。
视野宽广的二楼包厢里,摆着一桌精致菜肴的席面,席桌旁坐着四五个衣着华丽的少年郎。
其中坐在主位上的少年,面容仿若是上天精细雕琢般,没有丝毫的瑕疵,他似乎有些不耐烦地听着同桌之人絮絮叨叨,眉头皱的很深。
突然,他左边坐在窗子旁的华衣少年带着惊喜道:“啊,那是不是张家的马车?”
“哪个张家?”另外一个绿衣少年道。
“就是张尚书家啊。”华服少年蹭的一下站起来,神情有些激动,“就是那个很会踢蹴鞠的张家二公子啊。”
也不怪这华服少年激动,因着前几年他都跟着他爹爹在外任职,尽管因为他家世不菲,能得到京中许多的消息,可却没有一见。
今日坐在此间的,都是他的年少时的好友,在这摆了一桌,就是为了庆祝他的回归。
原本还想着一会,他们也要去体育馆,说不定能碰见他的偶像。
但没有想到,现在就可以见到了传说中的“偶像”,如何能不激动?
绿衣少年往窗外探了一探,有些疑惑的看着堵在酒楼下的马车们,“这的确是张尚书家的马车规制,可是那赶马车的人,似乎不是延川兄的。”
贵族中每个马车的车夫都有配制,几乎是用熟悉了的,而绿衣少年虽并非是张延川的至交好友,却也打个几回交道,自然也是熟悉这车夫。
而男人和女眷的马车规制也是不同,所以也能断定这并非是女眷的马车。
同桌另外一个紫衣少年虽然也没有看向窗外,但摆出了一副很是“百晓生”的姿态道:“嘿嘿,赵庆啊,你多年没有回京,自然不晓得张家的事情。这张家大兄可是大名家,平时里不爱出门,而延川兄,虽然拘不住性子,可是却也并不乱走。
他一出门绝对是先去寻启明兄了。而这条路与杨侯府、公主府邸的路完全不同,自然非是你崇拜的张二哥了。”
华服少年有些萎靡,还以为遇见了自家偶像了呢,“哦,害我白高兴一场。”
楼上的马车规制、用色很是淡雅、清新,所以一看也非是有了长辈的年纪出行,所以他也不会以为是张延川的马车了。
“那还会是谁在用张家的马车。”华服少年嘟囔了一句。
却被坐在主位上的少年听了个正着,他眉头一跳,心中一动,正欲探出窗外,就听见“百晓生”紫衣少年道:“自然是那张家最神秘的张三公子了,听说他前几日就回了京师,还带着……”
话还未说完,就他就看见主位的少年蹭的一下站了起来,几乎是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只那包间的门被打开,人也就冲了下去。
紫衣少年一急,还忘了自己要说什么,连忙喊道:“十三殿下,你要去哪儿啊。”
张家马车。
正在教张云开说话,培养其逻辑的张墨卿,耳朵动了动,似乎听见了一个非常熟悉的名称,但随着马车突然动了起来,便瞬间抛到了脑后。
而好不容易从爆满的酒楼赶下来的漂亮少年,看见已经不见踪影了的马车,很是咬牙切齿地道:“张!墨!卿!”
……
体育馆如今已不是只有几个蹴鞠场了,外表经过好几年的维护与重修,不仅防御客观,外表也大气不庸俗。
更别说,内里有许多项目,尤其是高尔夫,已经被列为贵族运动了,有时候圣上闲暇之时,也会也来玩上几次。
张墨卿带着张云开走进体育馆时,见到体育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