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爹说着说着,就觉得自己说得很对,商人是什么?在他眼中,就像是个二贩子一样,他又没有进行货物交易,凭什么说他是商人。
这其实只不过是墨爹张开信偷换了概念,而且抓住了律典的漏洞罢了。
而张墨卿听到了墨爹这话,眉目间顿时一片惊讶。
蹴鞠这样贯穿了中国古今男子的乐趣,直至到了近代,成为了一项运动、国家荣耀比赛,都没有消失。
可见这是一个多么有魅力的运动。
然而重点并非是这个,而是他竟然在墨爹的口中听到类似一种“体育馆”的说法。
收取一定的征用费用,便可让人在其中举行活动。
像前世的鸟巢,便是奥运会的举行场所,也是各大明星以此在其中举行演唱会而荣的地方。
当然这么一个新奇的想法,张墨卿知道肯定不是他爹想到的,那么就只有那个世子爷了?
这么看来,这世子爷没准,还真是个人才啊,有这种超前的想法。
只是仅仅这样不够得,张墨卿想了想,决定也参一脚进去。
他清了清嗓子,进了正堂,忽视了正堂诡异的气氛,道:“祖父、父亲,墨卿回来了。”
正堂里除了祖父和墨爹,自然还有大哥、二哥、三哥,女眷并不在,想必是在后院正屋等着用膳吧。
祖父张望宁见着张墨卿,又往后瞧了瞧,没有见着自己大儿子,心中微微一叹,但面上的怒意却消了许多。
他点了点头,脸上勉强笑了笑道:“考得可还好?”
张墨卿如实相告,把自己的优势说了一下,祖父这才开怀了些,“看样子墨卿能保证在前五了?”
能在京师这驻点参加乡试的,不说是才高八斗,却也比岭南一带的要强多了,并非是说那一代的人不聪明,而是这一代地方人穷,见识就不比京师之地了。
乡试出的试题,本就带有为官一政的性质在里面,因为有些在乡试中第的举人,是可以为官。
若气运滔天,那么能在一个贫穷的地方做一任知县,也不是不可能。
这样一来,见识、名师就成为了在乡试考中里占了很大的比例了。
张墨卿的阅历,能撑到乡试已经是极限了,若非又算术等一些其他有利于他的因素,恐怕他即便中了乡试,还会落在后面的名次。
“倘若侥幸,在前五也应是无碍的。”张墨卿给了祖父张望宁一个肯定的答复。
祖父张望宁便立马大笑开始夸赞起了张墨卿,而一边的大哥抬了抬眼,目光里带着欣慰。
二哥这些日子跟着杨启明在一起,整个身形又涨了许多,甚至身上也开始有了若有若无的变化。
似乎是更加坚毅了一些,不过那沉不住气的眼睛却又出卖了他真是的性子。
三哥虽然对自己的四弟很自豪,可撑不住他的身子骨“虚”,没半天就打了个哈欠,有些没有睡醒的样子。
张墨卿背对他们也没有看到他们的表情,他现在的心思,更多的还是在他爹刚刚透漏的信息里。
尽管他现在没有完善的方案,可架不住他脑子里有诸多的想法啊。
他都已经想好了,做小了他不弄,这次他也要弄个大事情!
这才对得住他穿越了十三年的日子,而且他现在也是有身份的人了,祖父他们也不会有那么多诡异的猜想。
所以这也导致张墨卿的心,开始蠢蠢欲动了。
但墨爹似乎并没有和张墨卿在同一个频道上,一点都没有默契,他见祖孙俩赞扬来,赞扬去,顿时就有些不耐烦。
“父亲,你到底答应不答应,把那庄子交给我。我还等着去给贤弟一个交代呢。”
这话一出,祖父那怒火又被勾起来了,他猛地一站起来,“你个不孝子,不慈之父!你儿子的学业不关心,尽想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你,你,你真是个混账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