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屈,她又不是故意地,怎么弄得她像是个罪人一般?
想着想着她的眼泪就掉下来了,明明也不过只比她年岁大一点,凭什么从小就要她敬着二姐?甚至到了现在,连婚事也要二姐成了,才能轮到她!
可二姐她自己如今十七了都嫁不出去,连累着她也无法议亲,她都没有怪过对方!
而她不过是偶尔犯了个错,就至于说重话凶她么?
三姐张婉欣跺了跺脚,一扭身子,也不打算再理会二姐。
看着这一幕,张墨卿头疼地揉了揉眉心。
自古女儿大都心事多,所以难相处,难提点,因为一不小心就会让对方多思虑。
可这三姐又不比舅家表姐,舅家表姐的错事是无法挽回。
而三姐现在还能挽救,可以慢慢地把性子掰正,以免以后在夫家、外面应酬失了颜面,届时弄得娘家亲戚也难堪。
张墨卿把帕子上的水都吸干了,便想着以后也都在一个屋檐下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弄僵了也不好。
更何况,若是他没猜错,祖父从两年前就压着二姐和三姐的婚事,便是瞧着新皇登基,张家必定平冤,能重返京城。
而这两位姐姐也能嫁给京城官家子弟,以保衣食无忧、诰命加身。
如此以来,没准他和他的姐夫们也可能会来往密切。
若到时,被传出家风不佳,姐妹兄弟离心,也不太好。
张墨卿眺望了一下窗外,看着窗外庭院的一颗大树,嘴角一撇,这祖父可是好算计,把担子都丢到了他身上,是看出他前世是个老师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