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紧不慢的说了一句“父亲这人怎么这般没礼貌,看见我们在吃饭,还故意上前搭话。”
李负用手中的筷子轻轻的拍了小儿子的头,笑骂道:“就你话多,日后为人你也要这般模样,看为父不打断你的腿。”
“孩儿肯定不会”
“快吃饭吧!”
“嗯!”
这一问一答中狠狠的将独孤离荺骂了个透,一旁的刘安被气的浑身直哆嗦,他真的想上去把这一桌老小都撕碎。
独孤离荺看见刘安的异样,轻轻的拍了拍刘安的肩膀,对着刘安微微摇头。
刘安冷哼一声“殿下我去府外等候。”
说完转头便照着原路向李府的大门走去,他实在受不了自家的殿下在这帮杂碎面前受辱,转头的一刹那刘安便暗自发誓,眼前的这堆狗头日后他一定亲手摘下来。
饭堂里,一共就那么五口椅子,刚好对正李负和他的家人,独孤离荺不得不在一旁站着等李负他们吃完。
而饭堂里站着的都是一些低等下人,这不明而喻的暗指独孤离荺和这些下人一样。
独孤离荺并没有去在意李负的的言语讽刺,和行为侮辱。就算他想在意也没有那个资本。索性便不去想,
李负这顿饭吃的出奇的慢,足足吃了半个时辰,独孤离荺也足足站了了半个时辰。
酒足饭饱的李负摸了摸坐在身旁的小儿子的头,扭头看了一眼独孤离荺,缓缓开口道:“殿下,今日光临寒舍有何指教。”
独孤离荺连忙回道:“李大人,严重了,你是当朝国柱,本王岂敢指教,本王今日冒昧前来实在有些失了礼教,还望李大人多多包含。”
“哦!”李负加重鼻音,“原来殿下还懂得礼教,实数难得。那不知殿下来找下官所谓何事。”
独孤离筠没有在意李负的羞辱,看了一眼环桌儿坐的众人,咬着牙说“本王……本王想冲李大人借调一些粮草。”
李负冷笑一声“殿下怎么比我这老头子还糊涂,调集粮草的事归户部管。殿下应该去找户部尚书,怎么反而找起下官了。”
独孤离筠浅呼几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缓缓开口道:“李大人,户部去与不去结果都是一样的,我想你李大人比本王心里更清楚。”
独孤离筠之所以连去都没有去,而是直接来找李负,户部尚书为李党人这是其一,其二如今的国库已经比那些平头百姓家里还穷了。
宗庆朝除了最开始的的俩年里有些天灾外,其余几乎是年年丰收,按理说应该是国有余粮,可事实是国库已经空的不能再空了。
原因是每年征缴上来的粮食不是被李负揣在怀里,就是被图里捏在手里,几年下来他们二人私产已经可以养活全国了。
“哦!”李负加重鼻音。“殿下这话就让下官感到费解了。难道说下官还能贪墨官粮不可。”
“李大人误会了,李大人为官清廉满朝文武谁人不知,”独孤离荺连忙解释道“本王只是听说李大人有一胞弟,在灵州从粮商,所以本王才猜想李大人一定能有办法帮到本王”
李负并没有因为几句奉承之话而沾沾自喜,而是眼神飘忽不定的看着眼前的俊美少年。一时间心里竟有些拿不准主意。这独孤离荺突然来找他要粮食不得不让人匪夷所思,
李负心里很明白,无论是他自己还是图里日后必反,所以和这独孤离荺都是注定的敌人。问题就在于谁先反,先反的那个必然会留下反贼的青史骂名,而且图里的势力要远大于自己,自己确实需要一股力量牵制一下图里。
那么最合适的人选莫过于眼前的独孤离荺了,但是李负也怕养虎为患,再有宁达到底有没有站在独孤离荺哪一边,他现在还拿捏不准。如果宁达真的和独孤离荺站在一边,那么这粮是万万给不得的。
但是他李负的打心里很不相信他宁达会站在一个尚未及冠的少年王爷的一边。
良久李负缓缓开口“如果本官真的帮你筹集了这粮食,那岂不是会让天下人误会本官是贪赃枉法之人。”
“怎么会,如果李大人真的帮本王筹集到了本王需要的钱粮,本王便有信心彻底解决胡人之患。”
“什么”李负吃惊的高呼一声“你要去打胡人”
独孤微笑的点点头“是的,本王决定从尧谷关将本王的八万龙武卫撤调回来,转为去攻打胡人。”
这一席话让李负顿时有些瞠目结舌,以前这独孤离荺率领的龙武卫驻守尧谷关,那是替图里看家门的,让他图里省去很多麻烦。
一旦龙武卫撤调去攻打胡人那就是帮他李负了,要知道这胡人可牵制着十五万的福州军啊!而这福州军可是奴属他李负的。
有了龙武卫的牵制,他的福州军就能能够撤回来,那就能大大的缓解图里对他的步步紧逼,至于能不能打过那可就不是他的事了。
而且缺少了龙武卫的尧谷关,足够他图里愁的了,尧谷关后的定州可是他图里的地盘啊!
但李负此刻还是有些拿捏不准